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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善俱是一愣。
路千河心想:七叔那边还没有消息,他们真以为乔相宜走掉就万事大吉了吗?
贺州城是谁的地盘?昴四将军是什么人物?西北边境如今是什么情况?他也是最近才有一点头绪。
该来的总会来,程昴星迟早会发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他从那日离开内城时就明白了。
只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挑上乔相宜?还选了引蛇出洞这么低级的招数?
乔相宜此刻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猛地一激灵,皱着眉听见从不远处七叔那屋传来林子的呼嚎声后,终于换上那副也不知是英雄本色还是没心没肺的语调:“……你们先走,外面是冲我来的。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骨头本来也没打算英勇就义,他前脚刚动,便听到身后路千河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骨头哥,其他都不重要,你……一定要逃掉。”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还是祈使句,激得骨头冒了一滴冷汗。
但骨头没空想那么多了,抓了聒噪的司徒善就从外围的窗户那往下跳。空中传来他缥缈的回音:“小路……那你呢?”
他听不到回答了,楼下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是他从未见过的阵仗。
这厢,乔相宜好似要动身拉门,动作做了一半又突然缩回来,钻到床底下去了。
路千河心想:……这人的行为还是如此让人费解。
“你在干嘛?”他正要过去把人拉出来,却见乔相宜又一骨碌——没爬起来,声音像是撞了床板磕了头,然后向他怀里扔了一件东西。
路千河愣了一下,这个东西很熟悉,正是上次乔相宜单独出勤时,自己执意留给他的佩剑——如今它从绷带中露出头来,刀刃却十分干净。
乔相宜声音闷闷的,从床底下传来,语气听不出很着急:“我忘了把这个还给你,上次要不是它,我就死在那了——对了,这把剑很好用,它叫什么名字?”
路千河纳闷:他刚刚还一副慌乱无措的样子,怎么突然又冷静下来了?
“这次可要收好啊,你带着它,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乔相宜拍拍身上尘土,一副终于舍得跑路的架势,“走了啊,我从这边走,引一波人,你趁乱从我后边走——哎,你怎么不跑?”
路千河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他身后了,他摇了摇头道:“我一开始就说了,被包围了。”
乔相宜闻言,也不装了,拿了把椅子防身,蹲在门缝旁听着靠近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哎,不就是再打一架,我等着就是了……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不要被牵连进来。”
路千河一时语结,暗道:都到这时候了,他还真以为对方只是冲他来的吗?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靠近了。在近乎窒息的紧张氛围中,路千河突然松了口气,轻声道:“……无心。”
乔相宜回头:“什么?”
路千河:“这把剑叫‘无心’。”
脚步声停止。门倏地拉开,乔相宜将那椅子往外砸,人径直滚了出去,往来人脖颈处一击,抢了人兵器,正要再出击。
忽然,人影涌动,二楼也被层层包围了。
乔相宜一咬牙,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但他的表情没显出痛苦来。他仿佛根本看不见那些潜伏的人影,张口、咬字清晰道:“……好名字。”
阁楼的门板上回荡着他那置若罔闻的清朗回声。
屋内,路千河剑还未祭出寒光,便“啪”地扔到地上——投降了。他也学着乔相宜的样子,故作轻松道:“哼……打不过,算了。”
此刻,乔相宜已经被绑上了,他郁闷地看着路千河:“啊?你不是还没出手……”
路千河似乎是笑了:“真打不过,人太多了。”
他是真的毫无办法,谁让他遇见这么号人?
他明知道这个人会做出什么抉择,而自己做出什么抉择最稳妥,却还是忍不住被牵连到“冒险”的层次再做定夺。
路千河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做“投降”状的二人被层层包围,已被押向了不同的方向。前方的道路越来越黑暗,他在内心记着被押解的路线,却在专心致志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意料之外的骚动。
“来人啊,有刺客……!”
……
方才和他走向相反方向的乔相宜,好像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