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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流下了泪。
“不说?”言栀伸出匕首,在徐愈的脸上抹去血迹。
徐让尘闭上了眼:“公子心中已有答案,何故非要我说?”
哀鸣再响,徐愈受刺痛激下了滚滚热泪,他闷哼着喘气,匕首直直钉在了他的右手掌心。这回,血没有在空中飞溅出夺目的线,而是顺着掌心滑下,他颤抖的手掌好似一只受伤的鸟,振翅不得飞。
他再也不能提笔写字了。
徐让尘惨叫一声,哭嚎着抓着地,指甲抠出了殷红血痕。
“原因呢,经过呢,目的何在,那戚筠何在?徐让尘,你总得说些我不知道的吧。”言栀漫不经心道,他将手上沾染的血抹在了徐让尘的脸上。
他仰头将目光投向谢闻枝,却发现他的目光同样冷如冰窖,才发现自己疯了,竟想向谢闻枝求救。
“你若不说,我便现在就将你放出,送你安然回雍王府,让那疯了的杂种处置自家仆,恐怕届时,你连个完整的尸身都不会有。”谢闻枝厌恶般踩在了徐让尘的手臂上,蹭去鞋上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我说!”徐让尘干笑道,他努力看向徐愈的脸,确实只能看到他撕裂的衣袖,“那毒是雍王,不,魏邤,他在冬至灯会时下至谢疏林的饭食中的,那毒无色无味,掐好时辰,回府后几个时辰正好发作,况且二人饮食同样,自然查不到他头上。”
谢闻枝的眼中升腾杀意,他强压心中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为何杀他!”
徐让尘再笑两声,流露戚容,说道:“那便去问魏邤,还有他那当国贼的爹!”
徐愈再次制造响动,妄图制止徐让尘的言论,可是此番,徐让尘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道:“魏邤对东宫虎视眈眈,魏煦昭却也放任他与太子缠斗,此番,是魏邤要折太子羽翼,与那国贼合作为之。”
“什么?”谢闻枝面色一僵,瞬间思绪空白,他虽已对皇帝不怀期望,但徐让尘的话宛若重锤,锤在了他的心上,痛处。
“魏邤要扳倒的是丞相,太子有江潜便倒不了,可魏煦昭要重创的是你——谢闻枝!齐国没有权臣,唯你们二人位高权重,若你们相残,魏煦昭倒也乐得清闲,可他坐在高堂,见堂下风平浪静,你们又有着同窗之谊,如何不多虑几分?”徐让尘虚弱道,嘴上却还存着笑,“杀了谢疏林这个无关紧要的,离心两位大臣,废了丞相,夺了谢权,一个远走夔州,一个受困裕都,何乐而不为?至于魏籍......他早就想废了,不是么?”
谢闻枝踉跄两步,言栀快步向前,扶住了他,将他稳在太师椅上。
“这便是你绑来徐愈,还非要我同你一起听审的原因?”谢闻枝扯了个笑,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怖。
“是,”言栀淡淡道:“有些事,还得他们亲自说与谢兄听。”
谢闻枝扬起下巴,冷冷看着徐愈,冲青梧吩咐道:“去找个郎中,莫要被人发现,收拾一间干净牢房出来,请徐大人暂住几日。”
“谢闻枝!”徐让尘怒目圆睁,决眦欲裂。
谢闻枝的语气不容置喙,他的目光宛如刀锋刺入徐让尘的眼。
“谢兄莫急。”言栀缓步至徐愈跟前,手攀上了那匕首,不舍般得摸了两下。
徐让尘愣愣道:“我能说的全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言栀冷笑一声,炉子里火星噼啪,落了出来。“墙头草我从不稀罕,在我这也没有戴罪立功一说,要么你们此番回去,忠你们那使下三滥手段的君,死你们那无关轻重的节。”
言栀拎起烙铁,在手中掂量,“要么舍了那些劳什子,为我一人效忠。”他提着烙铁走至徐愈身前,却将目光投向徐让尘,笑道:“死节还是活命,你们总得选一个吧。在此之前,总得了却疏林这桩事吧,是你主子欠下的债,你徐让尘便是帮凶。”
“如何?谢兄,这烙铁给你,烫在谁身上,全都由你决定。”
谢闻枝微愣,半晌接过。
牢中早没了森森寒气,唯有热腾火光,言栀坐在太师椅上晃着腿,烙铁烫在徐让尘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言栀冲着谢闻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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