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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
略带欣喜的尾音听得祁凛彻心尖一颤,夹菜的筷箸险些拿不稳。他压下唇角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两人继续安静地用膳。
……
男人沐浴过后清冽干净的气息钻进床帐间,盖过了本就浅淡的栀子香。洛瑜躺在床上屏着呼吸,睁眼望着头顶的幔帐。
前几日他每晚都是夜半回府,洛瑜早已睡熟;次日还未醒,身侧就又空了,难得如眼下这般,两人都还“清醒”着……
许是白日里去了景芳园赏菊,她这会儿并不太困,思绪也活跃得很。若照从前,她睡在明善堂黏在卫老夫人身旁,早就依赖地抱着卫老夫人软和的臂弯,絮絮地开始说起今日在郡主府的见闻。
她这厢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听见身侧早就闭上了眼的人问道:“想说什么?”
洛瑜:“……!”
她侧了侧略微僵硬的身子,看向他,“夫君还没睡么?可是吵着你了?”
“暂无睡意。”
“哦。”
洛瑜不太确定地又朝他看了眼。他仍是阖着目,深邃挺拔的眉眼硬朗如峰,她睡在里侧,看不到他左眼尾的那道疤,他轮廓隐在微弱灯芒下,削减了身上肃杀的冷戾。
她想了想,清清嗓子,便慢慢与他说起今日景芳园内发生之事。说起方敏如时,她刻意略过不提,却不料他忽地睁眼,侧眸看她,低哑的嗓音问道:“兄长未与长嫂在一处?”
“啊……”
洛瑜一面惊讶于他的敏锐,一面在心里纠结着该不该把在假石后看到的一幕说与他听。他目含审慎的视线无形中藏着一股威压,她不由得支吾道:“我……不甚清楚……”
“应是不在一处,否则兄长的马车该送长嫂回府才是。”祁凛彻如此说着,目光落在她脸上。
洛瑜不疑有他,闻言摇头,“长嫂从郡主府出来时,兄长并未跟在身旁,应当是不知长嫂要回府来。我瞧那会儿长嫂的脸色不大好……”
“你倒是,”她的话音立即被祁凛彻截断,他蓦地靠近过来看着她,手臂撑着半欠起身,眼眸一眯,“挺关心长房。”
洛瑜睁大眼:“……啊?”
他的视线从她茫然清澈的鹿眼移到她莹润的唇瓣上,他喉结轻动,脑中念头划过的一瞬间,他当即脱口而出:“过几日带你去踏秋。”
话一落,他就后悔了,自己何时这般出言莽撞了?
正欲收回,那双鹿眼忽然眨了眨,闪过几许期待,又迅速黯淡下去,她道:“可是近来天气多变……再说,夫君不是很忙吗?”
言既出,祁凛彻只得道:“我休沐,骑马。”
顿了片刻,祁凛彻的目光重新定在她脸上,隐隐勾了勾唇角,不经意地提到,“那匹是御赐的马。”
洛瑜:“可我不会骑。”
祁凛彻:“我会骑。”
“……”
祁凛彻从她面上果然看到一丝惊讶神色,心道,她既这么想攀高枝,好好好,他偏要攀过兄长。
洛瑜自是不知他此刻所想,他离她极近,呼吸既沉又重,悉数洒在她面颊上,如滚滚沸水烧得她心尖都烫得厉害。
他剑眉下那双锐利幽深的眸子极具侵略性,洛瑜听见他喑哑克制的声音响在耳畔。
“想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