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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伤,要比当初月慈在河边发现他时还要重,能捡回一条性命,当真是奇迹。好在这次他并未中那劳什子冥夜毒,因此人尚且清醒,只是以防伤口崩裂,需要卧榻静养。
麻雀按照吩咐,趁这段时间教月慈功夫,而初一日日都会从楼阁衔一颗白色的棋子来,月慈便拿了个碗摆在窗前收着。
不知过去多少日,棋子已过半碗,月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初一衔了压制毒性的药回去给闻鉴。可当日初一又飞了回来,嘴里还衔着她用来装药的小布袋,里面的药也分毫未动。
月慈取下布袋,皱着眉问初一:“这是什么意思?”
初一像是知道寻常黑鸟卫之间的传讯方式月慈看不懂,便扭着脖子朝楼阁的方向振翅鸣叫几声。
月慈沉思片刻,似乎猜到了初一的意思:“你是说,闻鉴想要见我?”
初一扇动翅膀的频率变快了,像是一种肯定。
月慈跟着看向楼阁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顶楼的窗前立着一道人影,但无需辨认清楚,也能猜到对方是谁。
月慈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闻鉴,于是收回目光,恹恹道:“我不去。”
又重新让初一衔着布袋,“这药他不吃也得吃,否则我要生气了。”
初一只好又飞了回去。
麻雀站在一旁看了几天,终究是看不懂这两人。
这位月姑娘明明看上去很讨厌大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却是一边痛下杀手,一边又像是舍不得大人真的死了。
至于他家大人,就更是变态了!
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言听计从,简直像是把命当成了玩乐的工具。
麻雀连连摇头,就在这时,月慈忽然问他:“你知道之前在飞鸟阁里伺候的下人都去哪了吗?”
青雀虽答应她有任何线索都会如实相告,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敢太过信任青雀。
听到这话,麻雀从两人都是变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先是狐疑地看了月慈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想来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没有隐瞒道:“都死了。先前的飞鸟阁原受大人庇护,直到大人一朝失势,里面的人自然都留不得。”
月慈一时怔愣。
这就是麻雀之前说的,若闻鉴死了将会有更多人送命的意思么?
再次望向对面的楼阁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了。
直到夜里,月慈下意识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上方,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一道黑影立在她的床头,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月慈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但下一瞬,她闻到了熟悉的苦药味。
“闻鉴?”
对方身形未动,只淡淡应了声:“嗯。”
于是月慈起身,想要去点灯,却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勾勒出男人好看但紧绷的侧颜和唇线。月慈一下子恍了神,从中敏锐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但不知是何原因。
“你……”
月慈还未说完,下一瞬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紧接着像枕头似的被丢上了床上,脊背撞到身后冰冷的墙面。
一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可还没等她破口大骂,浓烈的药香便欺身而上,将她牢牢包裹在内。
月慈将脑袋抵在墙面,不敢凑前一步,因为闻鉴的脸就在她面前,只要她稍稍往前一毫,似乎就能触碰到什么。
她心脏几乎停了一拍,连呼吸都放缓了,只能感觉闻鉴身上的凉气像是一条阴冷的蛇,顺着她的身体一寸寸地包裹缠绕。
“为什么不来见我?”
冰凉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幽怨又妒恨。
月慈莫名心虚,伸手抵在闻鉴身前,但顾及对方伤口,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如此一来,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
好在屋内无灯,闻鉴看不清她脸上的涨红。
“我……”不对啊,她心虚什么!
只要她不虚,虚的就是别人!
月慈为自己壮了底气,道:“你叫我去我就去吗?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看不清闻鉴脸上的表情,不知他是在生气还是什么别的。
片刻后,闻鉴低低“嗯”了一声:“是我错了,那以后都换我来见你。”
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不自然开口:“那你,来找我干嘛?”
“吃药。”
月慈:“啊?”
闻鉴终于往后退了些,不知道从哪摸出了那个装了药丸的布袋,递到月慈面前。
“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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