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话,要不然就找人介绍到别的公司去,要不然你就跟他保持点距离吧。”
“给人家看了希望,又把人丢下,是很残忍地事情,志龙。”
权志龙沉默了一会,才笑了笑:
“练不练习生的……我又没有这个权力决定他的人生,而且,除了名字之外,我们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吗?”
只知道是大约是从中国来的,也可能是脱北者(从朝鲜跑过来的),还在上语言学校,性格看起来很温和乖巧,但也不算很适合
当艺人的那种——权志龙想,这种小屁孩,要不然需要经历漫长的练习生生涯,要不然就需要一个前辈护在身边,不然分分钟就
会被嚼碎。
要说优点,面容还算清秀(?),虽然总是挡着大半张脸的低着头,但是能看出来皮肤白皙和姣好的脸型,说话的声音很软很
甜,但唱歌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又不同……
不知不觉中,权志龙发现自己已经为了这个人操心烦恼好一阵了。
到底为什么放不下,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实在是过得太惨了于心不忍?
权志龙很烦,连带着对江留月的态度也变得冷漠了一些。
江留月有所察觉,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又舍不得这样放弃,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时偷偷在练习室外面观察
学习。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两周。
权志龙越来越烦这件事情,他发现自己像是沾上了一块甩不掉的橡皮糖,对方越是悄无声息的沉默着,他越是觉得对方碍眼。
又想当练习生又不肯说出口,有想法却不去做,也不想办法,窝窝囊囊的受着气的样子,看着就烦。
他终于忍不住了。
在一个已经冬季尾声的夜晚。
练习室今天只剩下权志龙,他跳舞的节拍越来越乱,最终停下,走过去啪的一下关掉了音响,然后唰的拉开了窗户。
练习室是个半地下,窗户有一半露在外面,江留月经常猫在那偷看,这一下被抓个正着。
她惊得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呆呆的看着。
权志龙头发乱七八糟的翘着,尚且青涩的脸上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滚进来。”
江留月不敢动,她感到对方可能会揍自己一顿,所以屏住呼吸想着溜走。
“酱得利。”
权志龙看出了她的犹豫。
他看着她。
冷冰冰的说道:“不要像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
“我再说一遍,滚进来。”
江留月圆润的滚进来了。
她拉开练习室的门,心情就和进父亲的书房一样,脚尖进来的时候,屁股和脊背都绷紧了,生怕下一秒就被踹一脚。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嘴里很苦,甚至泛出一些血腥味。
她太紧张了,把自己的嘴巴都咬破了。
权志龙这会儿已经把窗户关了,自己穿个工字背心,脖子上搭了个毛巾,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他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这个走进来的,小老鼠一样的,咯吱咯吱的只会叫哥的窝囊家伙。
“为什么偷看。”
江留月不吭声。
“你想当歌手?”
权志龙又问。
江留月还是不吭声。
权志龙烦躁的捋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之后:“你要干什么,酱得利,你快要给我整的混乱了,天天在那里偷看,却一次都不肯
开口,我又不是你的仆人或者秘书,为什么要猜你的想法,疯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江留月的膝盖一直在抖,她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她想要张嘴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权志龙叹了口气:“别这样活着,什么都不说,让别人去猜测,谁会去猜啊,谁都不会去猜,只会觉得烦。”
“你真的烦死了。”
“在我把你踹出去之前,就一次,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到底要干嘛,说出来听听,就这一次,酱得利,这是你的人生的机
会……可能以后你还会有别的人生机会,但是在我这里的机会,你就这一次。”
权志龙说完了,等了一会儿,江留月还只是站在那。
他的耐心终于售罄。
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这异想天开的谈话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自己都吊在悬崖上不上不下,却想着拉别人一把?
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孩子,只是个送外卖的罢了。
又轻率、又窝囊、又沉默,总是像个影子一样,不会哭也不爱笑,阴沉沉的缩在角落里,像个老鼠一样探头探脑,生怕被人抓去
打死一样。
“……我在干嘛呀,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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