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上他心痛的眼神,徐蓉哭得越发悲戚。
“我以为你会明白,却不知一切是我自以为是。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不喜欢你。可成亲之后,你我朝夕相伴,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你动了心。”
听着他动人的倾诉,徐蓉越发悲悯。
“够了,你不必说这些话来骗我。”
“你温婉聪慧,善良热忱,而我愚昧狭隘,被成见蒙住了眼睛。我不求你原谅,只想用行动向你证明。蓉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够了,别再说了!”
这份迟来的告白彻底击溃了徐蓉的心防,搅得她心乱如麻。
见她情绪崩溃,陈愿起身将她抱住,沉痛地诉说着歉意。
“对不起,是我不好……”
夜色渐渐低垂,哭累了的徐蓉不再说话,只沉闷地背对着他。
***
自那日之后,陈愿就像变了个人,越发地殷勤黏糊。
饭桌上,向来不爱吃鱼的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体贴地为她挑出鱼刺。
面对杨氏的打趣,他也能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夫人怀胎辛苦,我自当好好照顾。
每日下值,他都变着花样地给她带新鲜的吃食。
临盆前的两个月,她双脚浮肿,他便日日为她按摩揉搓。
甚至在她生产那日,他也不顾忌讳,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她产后虚弱,他便向翰林院告了几日假,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所有人都夸她嫁了个好丈夫,可没人知道,陈愿表现得越好,她就越觉得不踏实。
好似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孩子。
出月子的那天,徐溪来探望她,她却再次提出了和离。
陈愿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底的惊讶渐渐化为哀痛。
徐溪沉默良久,临走前还是劝她好好想想。
这一晚,陈愿站在床前,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凉。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徐蓉没有说话,只沉闷地低着头。
“你走了,麟儿怎么办?”
“我会带他一起走。”
“那我呢?我又该怎么办?”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嗓音里满是痛楚。
“我走了,你可以再娶。”徐蓉不为所动地说着,话语间尽是冷漠。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你明知道我爱你……”
听着他沉痛的低吼,徐蓉悲悯地闭上了眼睛。
争执过后,陈愿颓败地松开她,沉默地离开了卧房。
几日后,他找到徐溪,无助地求他帮忙。
“蓉儿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很犟。她决定了的事,谁都劝不了。你若真的爱她,就该尊重她的意愿。”
“不,我不能让她走。”
“各退一步,才能静下心来审视自己。只要你足够真心,又有何惧?”
带着满心的挫败回去后,他一夜未眠。熬红了眼睛,揉烂了无数信纸,最后才写出那封字字泣血的放妻书。
***
拿到和离书后,徐蓉愣了许久。
没有想象中的松快,反而像在心口堵了石头,压抑得难以呼吸。
离开陈府的前一夜,她蒙着被子哭了许久。却不知道,陈愿也在门外站了一夜。
抱着麟儿离开时,婆婆杨氏哭红了眼睛。
“你真的要走吗?”
“嗯。”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可她不想糊涂地将就一辈子。
“往后我能去侯府看你和麟儿吗?”
“当然可以,您永远都是麟儿的祖母。”
和杨氏话别后,一转身便对上了神色哀恸的陈愿。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失落,只是不知道这落寞有几分是为她。
分别之际,麟哥莫名地大哭了一场,惹得她红了眼眶。
和离的日子并不好过,亲人担忧的目光总让她如坐针毡。
许是水土不服,回到侯府后,麟哥总是啼哭不止。
为了安抚他,徐蓉只能夜夜抱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哄他入睡。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她就瘦了一大圈。
陈愿来过好几回,可每一次她都故意避开,不想与他见面。
杨氏隔三岔五的就来看她,大伯母陈氏也劝过她好几回,她却总是不肯妥协。
可即使她避而不见,陈愿也总能寻到法子,将东西送到她手里。
看着堆满妆匣的首饰,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告诫倚翠,“往后不许再收他的东西。”
“姑娘,您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冷着姑爷吗?”
怎么会是一辈子呢?总有一天他会冷了心思,另娶贤妇的。
“姑爷待您其实也挺好的,您为什么就不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她说不出理由,却执拗地不肯低头。
时光荏苒,一转眼就过了半年。
陈愿仍是日日不落地来侯府,她却一次也没有露面。
半年的时光,他捱过了酷暑寒冬,却始终没能打动她。
麟儿满周岁那日,陈愿才终于在宴席上见了她一面。
“好久不见。”
整整十一个月,他像是变了个人,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竟像个垂暮老人,眼底没有半分活力。
“你过的好吗?”陈愿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覆满了思念。
徐蓉别开眼,愣愣地点头。
“你怎么不问我好不好?”
见她逃避地移开眼睛,陈愿的心忽然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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