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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转眼去看。
只见孟潇不知何时来到,被菁妗这一退踩了脚。
“二哥哥!”
菁妗见他似见了活菩萨,几步跳过去,躲到孟潇身后,不敢再露头。
孟潇见状哪有不懂的,便笑:“两位妹妹说道什么呢,这样入神?”
“二哥也不遑多让,演得也挺入神的。”
季姜焉能看不出孟潇故意打镲,呲他一句,不屑再计较,转身回去书案后,沉沉心气,重又提笔。
她眼下还有许多佛经没抄完,承谢夫人的令,入东观堂前须得抄完,她不想再惹她不快,闹个互不安宁。
那厢,菁妗想对孟潇抱怨几句,又深怕季姜抬眼瞧来,强哼一声后悻悻跑了。
闹腾的小丫头一走,观雨亭中顿时静下来,只余笔毫扫过纸面的沙沙声。
孟潇也不言语,只坐到对面案后,自顾自倒上一盏温茶,面带愁容地看着对面提笔的少女。
近处无风,可她的鹅黄春衫却似是被什么催动,飘扬间透露一股熠熠,皮下韧骨撑起病弱的身子,微蹙的眉眼间难掩那一丝锋芒。
孟潇看着,不觉便拿自己这位妹妹与长安贵女们相较起来。
时人常以花比女子,可若将各府女子们比花,他却寻不到能衬他六妹妹的。
比起做花,总觉得她若是做托花的花枝,或临花的青竹,都更妙些,却唯独做不成风雨易催的花。
哪怕眼前这位六妹妹与他五妹妹一母同胞,同日诞世,即便容貌再相似,可内里也是全然不同。
这样的人生做女子身,可惜了。
许是佛经抄的多了,真的有点用处,哪怕早已感觉到自家兄长忧心不已的目光,季姜还是将手下的佛经抄完,这才搁笔,由着宝帘伺候净手。
待擦拭过却见孟潇看着自己方才抄书的书案,眼底却空茫茫的。
她静看几息,方才出生唤人。
“二哥,二哥?”
孟潇瞧得出神,季姜连唤几声他方才回神。
季姜失笑:“二哥瞧什么呢,这下才是真真入神了。”
“瞧六妹妹你呗,”
孟潇说着,眉宇间又带上愁绪,“我明日便要随五叔南下姑苏,家中旁的阿弟阿妹我无不放心的,唯有你。”
“我怎么?”
“还怎么?六妹妹你今日撅棍子打西家,明儿又撬杆子杵东家,待我归家,你不知要闹腾几次去,阿娘......”
“哎呀,好了好了。”
闻听说到谢夫人,季姜赶紧出言打断他。
无他,这母女俩近来得了同样的病症,一听对方名便觉头疼不已,胸间气闷,暂是听不得了。
季姜皱眉:“二哥莫不是临行前特来讴我的吧?”
“这次六妹妹可猜错了,兄长我是特特给你送个人来的。”
孟潇说着朝厅外一招手,只见远处不知何时竟凭空跳出个人来。
这人远远走来,瞧不清男女,只瞧得身形高大,体态健硕,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竟比府中习武的三哥孟湛还势猛三分。
不论相貌身形,单能叫她兄长特地送来这一项,便知此人必不是凡人。
季姜一笑,不由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