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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诧地望着二长老。
二长老难得耐心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还有问题?”
他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妖神混血?我?”
二长老先是皱了下眉,没想到他会关心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略微思索后便明白了,说:“谁让你把神骨随便送人了,这件事都不知道。”
随便把神骨送人的温煜不吭声了,安静几秒后又问:“我会变成蛇吗?”
“不知道,看你自制力。”二长老都懒得看他了,朝他伸手,“来吧,扎针。”
温煜老实地将手伸过去,任由二长老将裹挟着浓郁魔气的银针刺入他身上的各个关键大穴。
他只觉得体内的经脉瞬间被封住,法力无法正常运转,而那些魔气则是温和地环抱着他的经脉。
在魔气的引领下,凝固住的法力开始缓缓流动,沿着经脉涌向一处,一遍又一遍地冲击。
不出片刻,温煜身上几乎插满了针,整个人像个刺猬一样端坐在原地。
二长老观察了他两秒,确定自己没有扎错针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就在他身旁燃起特制的熏香,起引导作用,防止他体内的法力突然不受控制而突发暴乱。
做完这些,他才后知后觉倒吸了口凉气道:“嘶,忘记给他布隔绝气息的阵法了,不会被发现吧。”
嘟囔着,二长老就匆匆跑出去布阵了,心想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而坐在原地的温煜此刻状态却不太好,那禁制如同世间最为厚重的隔膜,即便是当时在神骨秘境中,也仅仅是给它造成了一道痕迹,并没有切实打破隔膜。
在重复的冲击下,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眼尾处不受控制地泛红,那股灼烧感似乎要穿透皮肉,将他焚烧殆尽。
他的眼前又开始上演幼时在边界的事,如同走马灯般,破碎的画面快速闪过,但痛苦却一分不减地烙在他身上。
即使温煜竭力忍耐着,意识竟也因此变得模糊,他好像要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回忆了。
温煜颤抖着手抽出自己的剑,毫不犹豫往自己肩膀上刺了一剑,试图以此来保持清醒。
鲜血沿着剑锋不停往下流,温煜的脸色很快变得苍白病态。
等二长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上去就把剑给抽了出来,指着温煜怒骂道:“你个死孩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随便捅自己的臭毛病,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说罢,他又骂骂咧咧地用草药给他包扎伤口,即便是知道现在他听不清,却依旧费心嘱咐着:“就当别人的故事看过去就算了,别天天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命去赌,什么东西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
温煜如今意识十分模糊,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他却听不清,只能专心去突破禁制。
可帝君下的禁制哪有这么好解,二长老送进来的魔气耗尽了也才给禁制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痕迹。
温煜不信邪,罔顾二长老的叮嘱,偏要用自己的法力去对抗禁制,却不料那一击尽数被禁制给挡了回来,直接将他体内的一处筋脉给震断了。
下一秒,温煜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他睁开茫然空洞的双眼,耳畔一片沉寂。
他好像……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