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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费斯整整西装，敲响了酒店的门：“小姐，我们该走了。”
今天的哥谭是个好天气，正好工作日街上行人少，提姆早早坐在韦恩旗下的餐厅里，他提前打过招呼，这家餐厅今天只会对他和神秘人开放。
哪怕在蝙蝠洞再三打过包票，真的坐在这里等待也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他不停扭头看窗外的街道，开始试图猜测他们是怎么来的，像007一样闪现过来？还是坐着出租车？不然就是超跑？总不可能坐直升机来吧？
当然不可能，提姆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辆加长长长版林肯出现在街道上，那辆车的长度是多少提姆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他看见车头起过了一分钟他还没看见车子的尾巴。
当那辆车停在路边时，几乎占了一条街道的林肯车门打开，一位身着黑西装的男士从车上下来，提姆立刻收敛神色，正襟危坐。
男人下车后又下来一位头发斑白戴眼镜的老人，提姆猜测他可能是男人的管家，然后男人用手护着车门上方，一个戴着小洋帽穿着小裙子的小女孩从车上下来。
顾萧萧按了按洋帽，勾起嘴角，为了表示第一次与家人见面的尊重，她特地开出自己的专车，定制加长长长林肯，她在车上可看得一清二楚，提姆·德雷克嘴巴都合不上的傻样子，已经拍照留念了。
只是连看见加长长长林肯都会露出这种表情，韦恩家真的落魄了，顾萧萧叹气，必须赶快继承韦恩集团了。
几人落座，餐厅开始上菜，提姆谨慎地说：“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点了些亚洲的经典菜。”
林费斯：“德雷克先生不用如此拘谨，今天我们是客人。”
提姆没有放松警惕，只是表面应和着他。
他忽然注意到那个戴着洋帽的小女孩，这应该就是顾萧萧，面前的男人自称是她的助理。
提姆笑着说：“这位……可爱的小姐想吃些什么呢？”
顾萧萧低着头没说话，林费斯贴心地为她解释：“抱歉，我家小姐有点腼腆，她和我们吃一样的就好。”
提姆点头，喊来服务员：“请给这位小姐上一份草莓蛋糕。”
小女孩应该会喜欢吃这个吧，提姆想。
不错，很会察言观色，顾萧萧给提姆的行为打十分，看来她的哥哥们也不是一无是处。
“谢谢提姆哥哥。”顾萧萧脆生生的声音让提姆愣了一下。
提姆：“照顾好客人是应当的。”
提姆：“那么，接下来该聊聊我们的问题了，“神秘人”先生。”
相比提姆的严肃，林费斯气定神闲地说：“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今天是抱着合作的目的来的。”
提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黑进我们的电脑的，先生。”
林费斯：“我的黑客技术很好，原先只是想找布鲁斯·韦恩的账户，没想到一黑就黑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提姆：“好吧，能告诉你为什么要黑韦恩先生的账户吗？你们很缺钱吗？”
林费斯：“缺，也不缺，至于原因，”他突然笑起来：“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提姆：……
“好吧，那么，企鹅人在哪？你们为什么要帮他越狱？还有为什么要招募风筝人进入你的公司？你们幕后老板是谁？”
林费斯：“哦，先生慢点，这是好多个问题了。”
他笑着回答：“第一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是你们绝对可以放心，企鹅人马上就要回到监狱了，而风筝人，我们老板看他很有天赋，还剩有几分人性，于是决定帮助他脱离犯罪的苦海。”
“以及，我的幕后老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下正在低头吃蛋糕的顾萧萧，女孩把头埋得更低，他才接着说：“伊本小姐。”
“伊本小姐……”提姆喃喃，“冒昧问一句，这位小姐的姓氏是什么？”
林费斯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很快您就知道了。”
接下来他们聊了很多其他事，甚至赵管家也和他聊了几句，对于这位和阿福相似的老人，提姆对他有很大好感。
提姆基本确定他们对哥谭没有恶意后，微笑着起身送他们出去。
赵管家已经上了车，林费斯站在车门前等着小姐，小女孩拉紧帽子上了车，提姆感觉有些奇怪，明明那小女孩全程都没说话，但她的存在感强得吓人，而且另外两个人在谈话中都有意无意地往她那里看，仿佛她才是主心骨一样。
他陷入自己的沉思，林肯已经发动，车窗摇下，一声“提姆哥哥”喊得他抬起头去看。
那句“怎么了？”忽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坐在林肯里的小女孩摘下了帽子，对他露出一个挑衅地笑，然后把那枚监听器直接扔回了提姆怀里：“回见。”
汽车扬长而去，只留下站在路边的提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终于明白看见那女孩时隐约的熟悉感从哪来的了，那张脸和布鲁斯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性转缩小版的布鲁斯。
林费斯的话也终于得到解答：为什么黑布鲁斯的账户？因为他是顾萧萧的生父。幕后老板是谁？毫无疑问是顾萧萧，伊本小姐也是她，她姓什么？当然是韦恩！
提姆艰难地把自己拔出思想的淤泥，别这样，提摩西，他说，事情还没有定性，万一他们只是长得很像或是有人故意的呢？一张脸说明不了什么。
提姆从袖子里捻出一根头发丝，沉重地想，真相马上就要揭晓了。
蝙蝠家的人翘首以盼，却只看见失魂落魄的提姆从门口进来就直奔蝙蝠电脑。
“德雷克，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像个游魂一样？”达米安率先跟着下来，看见提姆颤抖着手站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他也跟着看了两眼，然后也僵住了。
“嘿，提米发生什么了？”其余人紧随其后，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僵在电脑前，直到布鲁斯下来，问：“发生什么了？提姆你没事吧？”
提姆转了转僵硬的眼珠，艰难地开口：“哦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达米安。”
接着他拍拍达米安的肩膀说：“恭喜你，蝙蝠宝宝，你要有妹妹了。”
布鲁斯：？？？
他急忙走到前面去，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达米安的眼里还有不可置信和些许崩溃。
屏幕上是一个基因匹配，上面显示布鲁斯·韦恩和顾萧萧亲权概率为99.9999%，确认为亲子关系。
布鲁斯：……
他也僵住了。
顾萧萧隔空对蝙蝠家打出了长达五分钟的硬直伤害，可喜可贺。
“呃这也许是件好事？韦恩家族要迎来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了？”迪克缓过神来，试图说些什么改变一下僵硬的气氛。
“确实是好事，看看这小祸害给我们找了多少麻烦，整个蝙蝠洞因为她昼夜不休了多久，嗯？”杰森阴阳怪气地回他。
布鲁斯：“我……”
他话还没说完，杰森又立刻喷他：“老头子你是要在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搞出一个孩子，然后让他们组成蝙蝠战队去拯救世界吗？你的措施到底怎么做的？”
布鲁斯：……
“好吧，至少证明了我的猜想没错。提姆说着放出了那段录像，众人看着屏幕上女孩挑衅的笑脸陷入沉默。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布鲁斯变小性转了。”迪克仔细对比照片和布鲁斯。
顾萧萧和布鲁斯的脸长得太像了，除了脸部轮廓隐约能看出她亚洲母亲的基因，带出去说他们是亲父女绝对没人反对。
“看来他们准备过河拆桥了？企鹅人一定会气死的。”看完录像的迪克干巴巴地开口。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把话题拐回来，大家强迫自己从这件事上回神，提姆说：“和他们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们一心只想建设自己的公司，风筝人目前在科研部工作，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前妻和儿子都被接过来了，就在哥谭市中心。”
杰森抱着手：“我可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你真应该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吞并那些帮派的，犯罪巷都快成整个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了。”
布鲁斯：“不能放松警惕，在搞清他们的目的前，他们依然很危险。”
“监听器呢？”杰森问。
“在这，被发现了。”提姆无奈地摊手。
“我越来越好奇那个林费斯的身份了，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可不是普通人有的。”迪克接过那枚监听器捧在手里颠了两下。
大概讨论了一下具体计划，天已经暗下来，夜巡活动又要开始了，众人正准备散开，迪克犹豫了很久，终于问出那句话：“布鲁斯，你能做一下这个表情吗？”
他指着屏幕上顾萧萧的邪魅一笑，布鲁斯闻言猛地僵硬了一下。
其余三双眼睛也转过来紧紧盯着他，提姆手中的手机已经开好了摄像头，正蓄势待发。
布鲁斯和他们十目相对，僵持半天终于败下阵来，反正他经常扮演其他角色，只是个笑而已，只要做快点就好了。
于是他学着屏幕上的顾萧萧挑起嘴角，做出了如出一辙的邪魅一笑的表情，下一刻数道闪光灯闪烁，宛如狗仔扎堆拍摄现场，他的儿子们一哄而散。
这一刻，布鲁斯听见父子间的信任破碎了。
“我拍到了，我拍到了！”
“小红把那张高清照片发给我！”
“老头子做这个表情真是哈哈哈哈哈！”
“陶德不许你笑父亲！德雷克我也要那张照片！”
布鲁斯：……
萎靡的蝙蝠侠默默换上了制服，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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