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太宰治歪了歪头,又仔细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靶子射中中心的次数明显要比另一个多得多。
是有人教黑泽阵吗?
那个“tou激”吗?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黑泽阵。黑泽阵目光落在开了灯的客厅,走了两步后静在原地,像是怕打破什么。
太宰治好奇地看了过去。
黑泽阵屏住呼吸,还是朝亮灯的地方走了几步。
下一秒,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走了出来,随意地用手耙了耙头发,抬眸看向面前人,也没惊讶,“小子,你怎么想着今晚回来了?”
黑泽阵眼里闪过失望。
禅院甚尔哼笑了一声,“怎么,认错人了?”说完,他注意到了黑泽阵一侧陌生的少年,昂了昂下巴,“这谁?”
粗鲁的语气,直接的作风,更不要说侵略性的气场和黑泽阵过于熟稔的语气,甚至是把黑泽阵完全当小辈的语气。
“森先生这次派的人,太宰治。”黑泽阵的声音都明显地低了几分。
禅院甚尔白了他一眼,“你这语气也太明显了吧。”他走下台阶,扫了太宰治一眼,“森鸥外这次怎么不来,死了?”
哇。
不仅没用一个敬语,内容更是直接到一目了然。
太宰治也笑得很灿烂,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样子,“很遗憾首领还活着,只不过有些事需要处理,没法脱身。”
听他这么说,禅院甚尔多看他两眼,赞同地点点头:“这才是正常下属的想法嘛。”
“你怎么突然来了?”黑泽阵问。老师离开后将这处宅院留给了他,还给禅院甚尔也留了一份钥匙。
禅院甚尔每个月甚至两三个星期就过来待一两天,什么也不做,要么在客厅看半晚上球赛,要么就看他训练。
黑泽阵不知道也没问老师当初给禅院甚尔交代了什么,禅院甚尔也没说。在这件事上,两人达成了隐秘的一致。
他也没用“老师”这一称呼叫甚尔,甚尔也不在乎,每次都是以非常不客气的“小子”叫他。
也只有这个时候,两人才觉得和以前一样。
“怎么,不欢迎我?”见黑泽阵无奈地看自己,禅院甚尔才慢悠悠解释,“家里那小子今天乖得很。”
他大力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比上次见面又壮了啊。”伏特加陪着笑意。
他吃得多能怎么办?
“你今晚有客人,我就不待了。下次再来。”禅院甚尔摆了摆手。他的任务就是看着黑泽阵好好活着。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黑泽阵示意伏特加带太宰治先去客厅,自己去送禅院甚尔。
两人站在门口的灯下,黑泽阵身量高挑,比禅院甚尔还要高上几厘米,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肌,看起来并没有禅院甚尔那么有威慑力。
禅院甚尔看了眼黑泽阵,青年眼神冷淡,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倒是缓和不少。
他哼哼地想,要是看到他还这个表情,他就要替威兹曼揍人了。
他递给黑泽阵一根烟,自己也叼了一根。
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后,禅院甚尔吐出烟圈,哼笑了一声,很是风流地摇摇头,“要是威兹曼知道,怕是要揍我。”
虽然揍不过,他默默补充。
黑泽阵脸上也出现了丝笑意,将烟灰抖掉,“还有我。”
“你?他怎么可能舍得揍你。”禅院甚尔气得哼了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威兹曼有多护短。
还是威兹曼要走的时候,禅院甚尔才知道威兹曼差不多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
要是养孩子得按照这个水平来,都别养孩子了。
灯下,两人一人倚着一处墙,小声交谈。禅院甚尔掐灭烟,提醒他,“小心那个太宰治,那小子看起来鬼精鬼精的,比你聪明。”
黑泽阵:“......”
禅院甚尔仰头看了眼孤零零的灯,纳闷,“你说这日本就这么大,他能去哪儿。说好帮我养孩子,这还回不回来了。”
威兹曼也是真的放心,把黑泽阵交给他。他是那么有良心的人吗?
就连禅院甚尔大晚上睡不着都得怀疑,自己怕不是真的很善良。
“可能没有在日本。”黑泽阵声音很闷,仰头靠墙,“也有可能在别的国家。”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那倒不见得,他放心不下你。”
照那人的性格,不敢见黑泽阵倒是有可能。
他站直活动了活动身体,“好了,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别想瞒着我。”
差不多三年前,组织里出了个别的帮派的叛徒,黑泽阵肩膀挨了一枪,谁也没说。
还是禅院甚尔大晚上突然奇想过来,看见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发呆。
孤零零一个人。
看起来怪可怜的。
禅院甚尔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中枪了,问伤在哪里也不说。
要是以前,禅院甚尔指不定大手一挥,谁还不是一个人了。
可他现在还真不是了。
之后有了伏特加,又壮又老实,忠心得很,他也放心多了。
黑泽阵“嗯”了声,禅院甚尔瞬间消失在面前。他转身回去,目光在那靶子上停留了几秒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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