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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岓走进厨房,试图看清案板上放着的东西,电筒光刚照上去,就听见厨房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被这声惨叫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一个箭步冲出去。结果看见姜泠脚下正踩着一个动弹的活物,叫声正是这活物发出来的。手电筒光从姜泠那张满眼无辜的脸上转移到她脚下,凌岓看见了一只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老鼠。
这条巨鼠又肥又长,一对儿滴血般的红眼珠子正和打着手电的人对视;肥大的身躯摊在地上,活像一张扭动的毯子。它被姜泠踩在脚下,动弹得艰难,却仍在费劲挣扎,两颗板牙还不忘在地上“笃笃笃”地留下咬痕。
“长得跟黄鼠狼一样,原来是只老鼠。”
凌岓见这老鼠没什么威胁,松了口气,把姜泠往一旁拉了拉,那巨鼠一溜烟儿便不见了。但这么一来,他对眼前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知道她胆子大,可他不知道她这么勇,踩着如此巨大又奇丑无比的老鼠竟然还能保持面无表情。
“大胆同志,一楼什么都没有,我们去二楼看看。”坐实了“姜大胆”的外号,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上了狭窄逼仄的木楼梯。
或许是由于楼梯悬空的原因,每踩一个台阶,两人脚下都会发出比一楼的地板更响亮的“吱呀”声,这声音如同成了精的朽木嚎啕,难听极了。
这房子看着不算高,连接楼上楼下的窄梯却长且难走。楼梯前半部分还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可越往上,楼梯越窄,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得不猫着腰侧着身子才能继续前行。
滴答、滴答、滴答——这楼梯后半截的天花板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一滴一滴落下来,打湿了上楼的人的头发和衣领。
男人下意识把手伸向掉落在头发上的东西,结果摸到一手黏兮兮的液体,他刚想说话,就听见了姜泠的声音:
“好像是血。”
凌岓一愣,把手凑到鼻子跟前一闻,扑鼻而来的铁锈腥气熏得人作呕,里面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腐臭味。
“看来一楼地上那些黏液也是血,不过到底是猪血鸡血牛血还是人血,就不好说了。”他一边回应着,一边继续往上走,终于来到了二楼。
刚上二楼没往里走几步,打头的男人就被结结实实绊了一个踉跄。
“小心脚下有东西!”差点被绊倒的人自己还没站稳,就冲着他后面的姑娘喊。
闻言,姜泠抬到一半的腿往前伸了伸,跨了过去。
凌岓在心里暗暗把这房子原来的主人吐槽了一遍,又顺势打着光照过去,不想却看到了一条裹着黑布的人腿。
“开了眼了。”他看着那条腿,人都麻了。
“什么东西?”姜泠听出同伴话里的不对劲,问道。
“一条腿,人的腿。”
二楼一扇窗户都没有,整层楼什么也看不见。给出回答的人又把手电朝四个方向扫了一圈,冷汗涔涔——
一方木桌,两把对放的木椅,还有一张供着神像的香台,上面分别趴着三个人。
“还有三个人。”凌岓对自己刚才的回答进行补充。
“人?活的还是?”姜大胆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甚至还想上前摸一摸这些人的身体是热还是凉。
“你别碰,我去看!”凌岓一把拽住身边人,自己走到桌椅香案旁,犹豫了半天才伸出手,“凉的,应该是去世很久了。”
“不对劲。”姜泠伸手捏了捏还没干透的衬衫领子,“如果他们去世了很久,这些血早该干了,怎么还会顺着楼梯流下去?”
“说不…”凌岓话还没说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一片漆黑的角落里传来——
“嘿嘿嘿,年轻人胆子这么大呀,两个人就敢上来给他们收尸?”
手电筒光所及之处站着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睛里尽是阴狠怨毒。
凌岓悄悄凑近姜泠耳边,小声对她说,“他穿的好像是寿衣,不知道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