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路上。
常久抱着桃木剑,依旧十分不解。
凭他的本事都招不到魂魄,难道说早就轮回转世了吗?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不可能啊。
常久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地两步上前,走到刘管家身边开口问道:
“刘管家,听说府上住着一名同道,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法子,可曾招到娘娘亡魂?”
“大师说的是李道长。”刘管家摇摇头,“李道长也不曾唤回娘娘香魂。”
“不曾招到?”
常久更疑惑了,不曾解决主家的问题为什么可以留在府中。
刘管家的脚步放慢了下来,眼神闪烁,左右环顾一周确认通路两头都无人经过,这才压低了嗓子道:
“虽然不曾招到娘娘香魂,但听李道长说他有法子能让娘娘复生。”
“荒谬!”
人死了就是死了,世间绝无死而复生之法。
常久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看着刘管家的脸,尴尬地清咳一声。
“咳,刘管家可知是什么法子?”
刘管家眼神闪烁,“李道长的法子说是需要祭品。”
“什么祭品?”
刘管家又紧张地左右看看,拍拍手示意常久蹲下来些,然后附在常久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听说要活祭。”
常久身形僵直了片刻,心中警铃大作。
活祭?活祭还得了!
哪来的坑蒙拐骗,不学无术的货色。
常久扭头就往回走,他记性不错,虽然一路上走过的道路繁多,但他大致还记得之前那个云岫院的位置。
“欸?道长这是要去哪?”
“道长等等我啊。”
刘管家急急扭头,想拉住常久,却怎么也跟不上他的步子。
常久回到云岫院的时候姒无哀呆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痴痴地望着一碟点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在云岫院里的时候,姒无哀总不爱带着侍卫,于是一路无人阻拦,常久直接闯进了内殿里,撩袍就跪。
姒无哀只是掀了掀眼睑,瞥了他一眼,就又将目光转回那叠桃花酥上了。
“殿下,贫道斗胆,听闻殿下留一道士在府中,称有活祭之法,敢问殿下欲以何为祭,换娘娘亡魂归来一叙。”
姒无哀死寂的眼睛只在听见谢扶扶的时候才闪动两下,他嘴角稍微抬起一点,似笑非笑。
“若是她能回来,我以天下为祭又何妨?”
常久闻言猛地抬起头,只见姒无哀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依旧是一潭死水,却不似先前那般木然。
常久难以置信,抖着声线再次追问道: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姒无哀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半点的犹豫。
常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了,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开始很快遍布全身。
四殿下有真龙之相,
四殿下欲以天下为祭,
天下为祭...
常久倒吸一口冷气。
傍晚时分
守一满身疲惫地走进了竹林小院,看见可恶的罪魁祸首谢扶扶正在悠闲地荡秋千。看见他来便举起一只手,笑嘻嘻地招呼道。
“呦,守一来了,来汇报工作的吗?”
守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面色不善的看了看突然多出来的秋千,以及站在谢扶扶身后帮她推秋千的□□鱼。
殿下那般凄苦,她却活得这般滋润。
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她有良心吗?!
守一越想越气,怨气都写在脸上了。
谢扶扶却毫不在意,怨气而已嘛,打工人都是这样的,她见多了。
守一伸手指了指□□鱼:
“这小子是谁?”
“这是小鱼,昨天我把他们支开了所以你没见着,他在大厨房做学徒哦,守一你平时见着了可以多关照关照他哦。”
□□鱼缩在谢扶扶身后,他涉世不深,但直觉灵敏。
守一大人的表情看着可一点都不像会帮着照顾他的样子。
□□鹤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我,我去看看哥哥那边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去吧。”
□□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谢扶扶脚尖点了点地面,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笑道:
“他走了,你可以开始汇报了。”
守一沉默了,他就是想来于是就跑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汇报什么,于是片刻之后,守一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一条黄金制成的锁链,折了好几道,展开来大约会有两三米长。
就算是谢扶扶也不由僵了一僵,笑不太出来了。
“这是什么?小黑屋道具吗?”
守一心里莫名舒服了些,“李道士说这个可以用来捆娘娘您的魂魄,只要捆上了就再不会离开殿下半步了。”
谢扶扶:“......”
守一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只见其中整齐的放着大小不一的金针金线。
谢扶扶眼皮子跳了跳,“这是又是什么?”
“李道士说了,待他召回娘娘您的香魂,就取出一魂一魄用金针金线密密缝合在殿下的心口上,如此就可确保,娘娘您与殿下往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胡编乱造,这种事情也有人信?”
谢扶扶有些无语了。
这种毫无典籍可查,简直是胡编乱造的说法都有人相信的嘛?
守一不置可否。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精致的金针金线,很显然,他家殿下是信了的。
守一又将手伸进了布口袋里,这次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谢扶扶沉默了,她已经不想再问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守一:“这是滋养魂魄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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