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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出口,阵法通道山发出的五彩光芒,一点一点暗淡,距离通道最近的两人,正是霓裳仙子和穹老怪。
霓裳仙子面色苍白,手心冒汗,眼中闪过一丝丝担忧,眉头紧锁,嘴巴也紧紧地抿住,仿佛一不小心,天就要塌下来。
一旁的穹老怪要好上一点,只是默默注视着通道,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咯吱咯吱”声音,似乎要将牙齿咬碎才罢休。
在最后时刻,南宫婉的身影,突然从通道里冲了出来。紧张的二人,如同泄气的皮球,全身一下放松,霓裳仙子更是不堪,身型有些恍惚,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还不等众人看清是哪派弟子,能够在最后时刻冲出来,就响起了穹老怪高亢的声音。
“李化元、清虚子,既然通道已经闭合,我们的赌局,可以开始了。来来来!在场的各位都来,给老夫做个见证,省的以后说老夫欺负你们!”
穹老怪挥手招呼众人,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没有刚刚的紧张神色。
在场之人,也全都跟随者穹老怪指引,往一个开阔的广场走去。毕竟一位金丹大圆满修士,没人敢忽视。如此搅合之后,再无一人去关注刚刚走出来的少女。
趁着众人被穹老怪吸引过去,霓裳仙子压住自己的剧烈波动的情绪,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南宫婉的胳膊。
“婉儿,你没事吧!”
南宫婉被这一抓,明显感觉到霓裳仙子的手微微颤抖,面对这张依旧苍白的脸,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伸手扶住霓裳仙子的胳膊,牛头不对马嘴的低低说了一句。
“师姐,谢谢你!”
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敖旭也从长裙的衣缝里,看清楚了南宫婉的师姐样貌。白纱遮面,玉颈修长,胸前肤若凝脂,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只是盈盈一握。
“仙子,这才是真正的仙子!”敖旭好想跳出来,说一句:“婉儿,让我来扶着这位仙子姐姐吧!”只是现实很伤人。
霓裳仙子只是微微向下瞟了一眼敖旭,然后就满是关切的打量南宫婉,似乎她眼里,现在只有南宫婉能入得她的眼。
“婉儿,走,我们先回驻地。”
广场上喧闹的人声,越走越远,南宫婉挽着霓裳仙子的胳膊,亦步亦趋的往一个金碧辉煌的飞舟走去。飞舟巨大,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像极了浮在天边的海市蜃楼。
二人踱步间,霓裳仙子开口说起这次试炼的情况。
“这次试炼,各派损失惨重。除了我们掩月宗出来了十七人外,各派出来人数,都不足十人,化刀坞和天阙堡,不足一手之数!也不知禁地内发生了何等变故,会如此惨烈?”
霓裳仙子语气虽然平淡,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这次试炼的危险,也像是在告诉南宫婉,为何她会如此紧张。
被衣裙挡住的敖旭听的真切,这次试炼损失惨重,也不知道自己走后,小老虎和函云芝怎么样了。习惯性的开口问道:“仙女姐姐,灵兽山情况怎么样?”
“灵兽山这次……嗯?”
霓裳仙子仙子刚刚准备说一番灵兽山的情况,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刚刚是六七岁的孩童孩童的声音,从南宫婉腰间发出,还带着满满的稚气。
霓裳仙子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南宫婉鼓涨的腰。
“回来的弟子说,禁地之中有一只能吐人言的妖兽,我和师叔还不信,看来师姐我又长见识了,倒是婉儿这运气,真让人羡慕的紧。”
霓裳仙子刚刚夸完南宫婉,还不等南宫婉说话,敖旭幼稚的声音又穿了出来,顺便还将脑袋往外挤了挤。
“仙子姐姐不必自谦,你这么美丽的仙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是不是也算长见识了。”
南宫婉听到敖旭当着自己的面夸别的女子,不由得心里开始不舒服,不动声色的将另一只手探到腰间。
敖旭的马屁,倒是把霓裳仙子仙子乐的“咯咯”直笑,笑过之后才对南宫婉说道:“婉儿,你这新收的灵兽,好有意思,不仅战力强悍,平时还能解闷。只是你将他围在腰间,有些影响师妹你的气质,何不拿出来,让师姐我看一看。”
南宫婉听出这话里话外,无不逗趣嘲笑她的意思,顿时不干了。轻轻跺脚道:“师姐,你还嘲笑我。你可不知道,这个坏家伙,可烦人了,缠在腰上,拽都拽不下来,要不是时间紧迫,非得宰了他不可。”
“你撒谎!”
敖旭哪能忍被别人当着面歪曲事实。使劲地从束缚自己的衣裙里飞出来,飞到霓裳仙子仙子身边,愤愤不平的说道:“仙子姐姐,你可别听这丫头的谎话,明明是她要把我装进黑漆漆的灵兽袋,我这才抱住她,没让她得逞。”
“你……”
南宫婉面红耳赤,面对事实,她也无话可说。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最后只是瞪了眼敖旭,哼了一声。
人和灵兽吵架,还是霓裳仙子第一次见,“咯咯”的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
南宫婉知道自己吵架不是敖旭对手,只得把目标转向笑话自己的霓裳仙子仙子身上。使劲拽了拽霓裳仙子的胳膊,嗔道:“师姐你还笑,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便是!”
霓裳仙子拍打着自己的酥胸,哽咽着说道:“修士和自己的灵兽吵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若是个人,和婉儿你倒是很般配。”
两人一龙,嘻嘻哈哈,很快就来到飞舟之上。一排排房屋,一座座阁楼,拔地而起,黄墙黄瓦,气势不凡。就这体量,容纳两三百人在上面正常生活,不在话下。
“见过祖师!”
甲板之上,一排靓男倩女,弯腰对着霓裳仙子和南宫婉行礼,很是恭敬。唯有一个较小的身影,跪在人群中,低头不语,隐隐有抽泣之声。
霓裳仙子目光冷冽的看向跪着的女子,呵斥道:“郑倩,你自己给南宫师妹解释,如何处理你,我不会过问。”
名叫郑倩的女子闻言,将头埋的更低了,颤抖着身躯道:“南宫祖师,弟子真的不知怎么回事,不知怎么的小五行符变成阵法,还请祖师明察。”
南宫婉此时已经收起小女儿的活泼,展现出高冷的仪态,注视面前几乎贴地的女修良久,这才转身对着霓裳仙子说道:“师姐,我看着小辈也的确无辜,她手中应该拿不出小五行须弥禁法,我看就这样算了吧!”
霓裳仙子默默思考一下,点点头,这才转过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修说道:“师妹她仁慈,不做追究,不过此事始终是因你而起,回去过后,面壁三年,你可服气。”
“谢南宫祖师开恩,谢祖师宽恕…”
听到这事被南宫婉轻轻放下,女修连声拜谢,将头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其他弟子,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像是躲过了一场灾难,喜形于色。
敖旭默默的看着事情的发生,心里大为触动,也想明白了在石殿中,南宫婉为什么要给自己喂食丹药。
这就是修仙世界,这就是规矩,弱者的命运,强者一言而巨决。要不是南宫婉仁慈,恐怕这女修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南宫婉的仁慈,可能也是她原著中许多苦难的根源。
等着女修重新从地上站起来后,南宫婉拿出一个储物袋,凭空推给为首的一名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少妇女修,吩咐道:“去把这些灵草和同行弟子分了,尽快去交任务。”
这女修也是在禁地里最唠叨的哪位,看来身份不低。见推过来的储物袋,连忙接住,躬身应道:
“是!”
十几名弟子激动的去分配灵草,而霓裳仙子和南宫婉带着敖旭,慢悠悠的向一个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