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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学认为,如果三次遇见同一个人,那么两人之间定有缘分。
艾德勒第一次在餐厅与他擦肩而过,因窗外的闪光不得不匆忙离开。
第二次相遇在一家口碑良好的私人诊所,应霍夫曼的坚持推荐,艾德勒步入诊所大门。迎面而来的男子步伐匆忙,身上萦绕着悲伤,眼下和下巴的青黑表明他缺乏休息,两人短暂的对视后,艾德勒从他的棕色眼睛中窥见了一颗饱受创伤的心。
第三次相遇在超市停车场,他们的车位前后相接。
艾德勒将手搭在把手上正要开车门,停车场的灯突然熄灭了,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他看到了自己在车窗反射中苍白的面孔。
【梅菲斯特,你在吗?】
“这里有人吗?”
刚才还有几辆车停放的停车场此刻空无一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中回荡。
【梅菲斯特?】
没有信号,没有人,连恶魔都没有回应他。艾德勒感到一阵沉重,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下停车场。
他跟随着指引,借助微弱的光线向出口移动。
按照地图,前方应该是出口,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里竟是一堵石墙,他看向旁边的指示牌上,用红色油漆大写着:没有出口。
这难道是死神的新游戏?看着蚂蚁在迷宫内走入死胡同,又如何一步步走入死局?
艾德勒回到了他停车的地方,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几张纸币,逐一点燃它们,寄希望于凭借金钱唤醒恶魔。
【梅菲斯特?】
回应他的是金属与地面接触产生的叮咚声,在安静空旷的地下无异于一声巨响,是几颗螺丝掉了下来,艾德勒抬头望去,而他头顶上的是巨大的排风扇。
“你还好吗?放轻松,深呼吸,你快喘不上气了。”
不知道是明亮的光线还是无名的恐惧,艾德勒的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梅菲斯特?】
【我在,刚才你一动不动的,是身边这位好心的先生唤醒了你。】
意识渐渐回笼,周边是他熟悉的一切,他还在地下车库,没有停电,一切如常。
“我没事,谢谢。”
对面的人把之前的胡子剃干净了,棕色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忧,真挚的眼神让他说不出骗人的话。
艾德勒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我刚才有不祥的预感。”
艾德勒没有等待对方反应,甚至没有理会地上散落的购物袋,就拉着对方的手腕走进了电梯,与其他人逆向而行,一路没松开,直到来到门口。
这是艾德勒第一次遇到如此配合陌生人的人。
他早已认出了身边男子的身份,那是在艾德勒还未踢球时就已经红遍欧洲的金球奖得主,只是没想到两人会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莱特先生,您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但我刚才看到通风管道的螺丝掉了下来,排风扇可能已经老化……”
他还没说完,员工们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关键信息:排风扇和通风管道坠落了,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卡卡的思绪仍陷于混乱之中,短时间内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措手不及。他在停车场突然听到一阵动静,看到散落一地的杂物和一个蹲在地上颤抖的身影。
他的内心告诉他,他不能忽视所见,于是他迅速走上前去看看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让他震惊的是那张脸属于艾德勒佩兰,不仅是互联网头条的常客,而且在过去几天里他们已经多次相遇。
艾德勒闭着双眼,不知是因为寒冷,恐惧还是疼痛,卡卡感受到手掌下的年轻身体一直在颤抖。
在这种情况下,卡卡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放柔声音,轻轻拍着年轻人的后背,将自己的力量和温度传递他,同时在心中祈祷,希望艾德勒能够恢复过来。
幸运地是,艾德勒很快恢复了意识。那位突然抬起头的年轻人眼尾泛红,眼中含着未落的泪水,他那故作坚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脆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意吐露的秘密,卡卡并没有追问。
艾德勒的手劲可真大。
虽然他说了些什么没听清,但好在结果是完美的。
“你可以直接叫我里卡多,我可以叫你艾德勒吗?”
艾德勒愣了一下,显然对这样的问题感到意外:“当然可以,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应该回去休息了,再见,里卡多。”
他戴上帽子,告别之后便转身离开,心中仍有许多迫切需要解答的疑问。
【addy,你不担心将普通人卷入此事吗?】
【什么?我成功地避免了一次事故。】
【嗯,你只是跳过了一个节点,但要明白,死亡不会放过任何人。】
【那我该怎么办?】
【等待那些画面出现。】
【你知道我所看到的那些画面是什么吗?】
【那些可能是关于未来的画面,也可能是死亡的征兆。】
才过了一会,卡卡看到刚刚和他告别的艾德勒还没走到街口又走了回来,站在他旁边,似乎有话要说。
卡卡体贴地没有询问,只是采取了倾听的姿势。
“我家就在附近……”艾德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越说越流畅,“你的车坏了,回家也不太方便,里卡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垂下眼睑的纤长羽睫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阴影,配合着面无表情的脸让人觉得有些阴郁,但卡卡却看到了隐藏在外表之下的温柔内在。
“好啊。”
为了避免尴尬的沉默,卡卡在路上努力寻找话题。他提到了两人的偶遇,但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在私人诊所的那次。不过,艾德勒似乎都兴趣缺缺,没有搭话的意愿。
于是卡卡换了个话题,想到了足球,这是他们共同的职业,或许这个话题能坚持久一点。
艾德勒回想起来,原来卡卡说到是欧冠半决赛对阵尤文图斯的第二回合中的那个进球。
那是一次左脚的拉球变向,在瞬间完成了支撑脚的变化,艾德勒原地摆脱防守人员,利用队友的跑位创造出的空间,加速后精确地将球射入球门的死角。
艾德勒使用的一对一过人技巧虽然简单实用,却展现出潇洒与写意,他在绿茵场上的灵动如同精灵一般。
那一球也参与了欧足联评选欧冠最佳进球之一。
尽管在那场比赛中他和基利安各自进了一个球,在终场哨吹响时,大屏幕上显示的比分是2:2,但他们最终还是止步半决赛。
2016/17赛季欧冠的冠军在尤文图斯和皇家马德里中决出,最后由皇马捧起了奖杯。
“谢谢,这都归功于队友,如果没有基利安的跑动配合,我也不可能进那一球。”
两人终于到达了艾德勒家的门前,结束了一路上的尴尬聊天。
艾德勒的住所是一栋两层高的现代化海滨别墅,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就能享受滨海的景色和海边的落日美景,还可以看见海岸线上造型独特的岩石。
当走进屋内,艾德勒突然记起他去超市的初衷是为了补充冰箱的食物,但很明显他已经将食材抛诸脑后。果不其然,冰箱里空无一物。他不经意间与卡卡对视,两人相视无言。
幸好尴尬的场面没持续多久,他那来去如风的经纪人霍夫曼及时出现,化解了两人的窘境。
“艾德勒,你看twitter上……”霍夫曼注意到屋内还有另一位客人,便深深地看了艾德勒一眼:“你们还没吃饭吧?莱特先生也一样,来吃点东西吧。”
一阵诱人的香味俘获了两人的心,竟是巴西烤肉的香气。
卡卡露出一个微笑,遇到喜欢的食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而品尝喜欢的食物后心情会更好。
享用完这顿色香味俱佳的烤肉,艾德勒的精神也振奋不少,他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几个霍夫曼的未接电话,而消息也几乎爆满,除了大量美女发来的私信外,基利安也贡献了不少。
《地下车库发生事故,前皇马球星卡卡和摩纳哥新人佩兰也出现在现场》
《迟迟未续约,其他俱乐部出局,新人或转投皇家马德里》
《艾德勒佩兰与神秘友人共同游玩海滩》
【卡卡和艾德勒居然认识?】
【好帅的两张脸,放在一起格外的养眼(爱心)。】
【来皇马好啊!我团需要这样又帅又强的小年轻。】
【不去巴黎圣日尔曼我是不信的(翻白眼),只有开出高薪,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天啊,他们两人没事吧,地下车库的排风系统居然会掉下来。】
【神秘友人是谁?根据前几条新闻来看,不会是卡卡吧。】
……
卡卡点开新闻配图,当时正处夕阳的余晖下,两人并肩而立,身高相仿,步调一致地向前行进。他的面部轮廓在逆光的掩映下模糊不清,而艾德勒的脸庞,则在那紫红交织的晚霞映照下,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的火焰,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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