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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章删了中间一些情节，结尾又加了一千多字新情节，有兴趣的宝可以回头再看下哦，谢谢~24.5.29】
酒店大堂，率先出来的方知语与同行的人挥手告别。
今晚这样的场合，她难免也喝了几杯，这会有点头晕，也就没急着出去打车，而是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赫平与其他人在大堂分开后，一眼就看到了角落沙发上闭眼小憩的她。
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
方知语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压根没睁眼看他。
顾赫平垂眸注视她一会，最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刚刚也喝了几杯，有点微醺。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氤氲，或者方知语这样安静睡觉的样子实在太久违了，他满心的硬壳似乎被撬开了一个口子。
他其实见过很多次方知语睡着后的样子，是他们一起加班，她累得趴在办公桌上睡去；是他们共同出差，深夜还在飞机或者车上，她熬不住，睡得昏昏沉沉……
但他印象最深的，是她离开他的前夜，他们共度的那一晚，她在他怀里睡着，嘴角还弯着恬淡笑意的模样。
那晚他们刚一起跟国内最大商超签下一份五年供应协议，那是他们共同努力了大半年的结果。
两人送走商超负责人后，便单独庆功，都喝了点酒，之后一起回楼上位于同一层的房间。
是方知语在他房门口，拽住他的领带，主动吻了他。
她的吻生涩极了，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与他唇齿碰撞，差点没把他嘴唇磕破。
但他也是在那一刻终于有了实感
——这个在他身边呆了四年的女孩真的长大了。
其实顾赫平的手机里一直存着一张照片，是方知语到他身边的第三年春天，她二十四岁那年，某个晚上她跟他在办公室加班，捧着宵夜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赫平在拍照的那一刻只是遵从了本能，但等过了两天又看到相册里的照片时，后背忽然就冒出一层冷汗。
他疑心重，从不轻易相信别人，但看着照片，他才忽然意识到那时方知语已经有了他各个电子产品，包括邮箱、重要文件、部分账户的密码。他甚至已经默许方知语随意出入他的私宅，他家中大概只剩保险柜密码是她不知道的。
顾赫平瞬间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他一时觉得恐慌，一时觉得荒诞，一时又觉得有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知语有了男女方面的感情。
此后，他下意识地在两人相处中突出上下级关系，可越是刻意突出，他的目光就越是被方知语吸引。
从男人的角度，方知语实在美得叫人难以移开目光。加之在他身边久了，她熟知他每一个习惯，无论工作还是个人生活，她都是他最投契的拍档。
这样一个美丽聪明，能力又强的年轻女人，还与他朝夕相处，顾赫平很快跟自己不受控的心动和解了。
但他不知道方知语的想法。
除了刚实习时，她还不太稳重之外，之后随着能力提升，她在他身边越来越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当然她偶尔也会怼他，会偷笑，会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私人情绪。
于是，不知是不是征服欲作祟，顾赫平越来越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流露私人情绪的模样。
他开始故意气她，逗她说话，但收效甚微，最多迎来她淡淡的一个白眼。
就这样过了段时间，后来顾赫平也觉得自己蠢透了，也就慢慢调整心态，找到了新的相处节奏。
但有时他看到方知语和其他同龄的同事们走在一起，他看着那群男男女女，会突然想起自己比方知语大了六岁。
她还是二字头，但他已经一脚迈进三字头，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还能不能算得上同龄人，若被她知道他的心思，她会不会觉得他是那种妄图吸食年轻女孩青春活力的老男人。
但他也不老吧，无论长相还是身材。
不工作时，顾赫平难免会这样内耗，但好在他是个工作狂，不工作的时间，一年也凑不出几天。
不过，他偶尔还是会觉得方知语对他好像也有男女方面的意思。
所以，那晚方知语主动吻住他时，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就是心意相通的喜悦和兴奋。
在方知语的双唇离开他后，他便问她：“你确定？”
方知语抬眸望住他，目光坚定。
顾赫平便拉她进了自己房间，径直将她抵到床上。
她到他身边工作后，渐渐也被他带得内敛而稳定，起码面上很能唬人，极少出现大幅度波动的表情。
但在他覆上去时，她大概头一回真正感知到男女的体魄力量悬殊，脸上闪过一瞬的恐慌。
顾赫平便又迟疑了，俯身看着她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但方知语却搂住他肩膀再度吻了上来。
这是一种默许，所以顾赫平没再停下。
那一晚，他头一回在方知语脸上看到了无比真实又无比鲜亮的情绪，无措、惊慌、羞涩，乃至吃痛的蹙眉隐忍……
她难捱到脖颈线条都绷得僵硬，他自然也不舒服极了，只好吻着她的耳垂沉声安抚：“放轻松，方知语，我也没经验。”
好在他们两人摸索学习能力都极强，到后来，两人便都舒服了。
他尝到了甜头，拉着她做到了后半夜。
她软成了一滩水，在他耳边带着哭腔地呻|吟，他受用极了，也心动极了。
结束后，他想抱她一起去洗澡，但她红着脸缩在被子里不肯。于是，他只能找来湿巾，替她简单清理了一下。等清理完毕，她的脸红得都快能滴出血来。
顾赫平满心餍足，又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方知语不解，低低地“嗯？”了一声。
顾赫平垂眸去看她的脸，笑道：“喜欢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知语避开目光，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某个清晨或者哪个黄昏。”
她这副样子实在动人，顾赫平没忍住，压住她，又去吻她。
不同于刚开始的横冲直撞，这会他已经摸索出窍门，温存地吻了她很久。
方知语很快被他吻得嘤咛出声，要不是担心她受伤，他真想再狠狠做一回。
等这个长吻结束，顾赫平望着她迷离的双眼，笑说：“睡吧，明天再跟你说几件事。”
方知语点点头，那温和的模样，差点叫顾赫平怀疑她是不是被魂穿了。
但他转念想，他们刚将自己交付于彼此，或许她也像他一样，卸下了最后一层心防，整个人也就变得无比柔软了。
他看着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甚至嘴角还弯着甜蜜弧度，他心中一下子温软极了。
但隔天醒来她却不在，房间里到处找不到她，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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