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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山一行四人来到案发地点,以桥为中心在附近一公里范围内,协助警察寻找证据。
一无所获,又把范围扩大到三公里之内,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路上的时候,加上搜索的时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也就是说,关押苏世强的期限到了。
何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刘家明的身上,希望刘家明能撬开他的嘴。
结果刘家明反馈的消息,让何山很失望,他说苏世强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既不认罪又不交待匕首在哪里。
当然,也可以用陷害罪继续羁押他,但两罪相其轻,这是何山和刘家明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背离了抓他的初衷。关键是救不了人质,一切都是白搭。
经过两人的商量,暂时放他一码,把他放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林彬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冯卡心事重重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何山和卢苇坐在后排,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想说话,都闭上眼睛小憩。
冯卡回头看着淡定休息的卢苇,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掐死。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选择了折中的办法,小声吩咐林彬把车开到派出所,准备把卢苇交给警察。她觉得纵容坏人也是犯罪。
虽然林彬心里有疑问,但还是听从安排,向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冯卡把卢苇叫醒,说:“嗨,到了。”
卢苇柔柔眼睛发现不对劲:“我家不在这里。”
“我知道,不过进去喝杯茶也挺好的。”
卢苇知道冯卡想把她交给警察处理,她愣了愣,然后突然放肆地大笑:“那你问问何山允许我进去喝茶吗?”
其实何山只是闭眼睛,没有睡着,听了她们的对话,批评了冯卡:“胡闹!”
冯卡觉得很委屈:“好心没好报,我做错了吗?”
林彬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他问:“你们是不是在对暗号?我怎么听不懂?”
“开好你的车,把卢老师送回家。”何山觉得现在没有必胜的把握,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卢苇拉开车门下了车。
在关上车门的瞬间,她回头伸出一个指头对何山说:“记住,你还有一天时间。”
何山觉得很憋屈:“滚!”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冯卡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放她走?”
何山没有理她,只是吩咐林彬:“跟上她。”
这时冯卡才明白,何山要跟踪她,以便找到窝藏人质的地点。
卢苇没有坐出租车,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坐了上去,头也不回地开走了,根本没有注意后面有人跟踪她。
像她这么警觉的人,这不科学,但何山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小车和共享电动车保持距离,不远不近,不致于被发现,也不致于跟丢。
跟着跟着,卢苇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真的小,小车进不去。
何山这才知道卢苇不怕跟踪的原因,他立马下车在附近找到了一辆共享电动车跟了上去,冯卡随后下车也扫了一辆电动车尾随。
可是,耽误了三十秒左右,时间就是速度,按最高时速25公里/小时算,三十秒大约跑了20米。
而小巷弯弯曲曲,可视范围小,卢苇瞬间消失在视线的范围之内,加上路口又多,根本不知道她往哪条路跑。
何山和冯卡停在y字路口,不知道往哪条路追。最后两人决定分头追,这样碰到的概率会高一半。
何山骑了三分钟,突然发现走进了死胡同。
他刚想调转车头,就被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卢苇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卢苇的笑容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怒容满面:“你跟踪我?”
何山心虚,但嘴硬:“这条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不允许我走吗?”
卢苇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你跟踪我,不就是为了找到人质吗?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抓紧时间找证据吧!”
何山也不装了:“我跟踪不犯法吧?”
卢苇反问:“我绑架人质犯法了,那又怎样?”
一句话把他噎死。
“我这么嚣张,连我都觉得有点过分,这样吧,来都来了,不如进去搜搜,看人质在不在这里。”
狡兔三窟,何山没想到卢苇又搬了新家,更没想到卢苇会主动邀请他进去搜查。
卢苇阴险毒辣,不会是布下什么陷阱吧?见卢苇这么主动,他反而犹豫了。
见他站在门口止步不前,卢苇挖苦说:“怎么,我让你搜反而怕了?说不定他们就在里面呢?”
后面那句话打动了他,他豁出去了:“谁怕谁?大不了报警我们一起玩完。”
还好是他想多了,没有陷阱。
可是,何山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们。
卢苇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看着何山满世界找人。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何山确定这里藏不了人:“你把他们藏到哪里了?”
卢苇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一下手表说:“何主任,你又浪费了两个小时。”
何山简直要疯了:“你到底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何山越是痛苦,卢苇越开心:“我又没拦着你,自己找呀。”
找又找不到,问又问不出来,何山唯有失魂落魄地离开。
等何山走远,卢苇锁上门,然后来到之前租的房子,坐上车直奔郊外的别墅。
一路上,她把车开得很慢,看是否有人跟踪,直到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她才踩油门向郊外的别墅驶去。
走进别墅,卢苇来到厨房挽起手袖,围上围裙就动手做饭。
一个小时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就做好了。
她把菜全部端到餐车上,然后把它推到密室。
孙梦瑶见今天的菜特别丰盛,而且还是她喜欢吃的菜,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是断头饭?
所以,面对美味佳肴她都无从下口,孩子还没来到人间走一回就夭折了,她怎么吃得下?
被关在对面铁笼子里的何云畅和罗捷也吃不饭,尤其是何云畅拍着铁笼说:“放我出去!”
卢苇冷冰冰地说:“看来是我高估了何山,他也找不到凶手。我不会让你们多活一秒,也不会让你们少活一秒,我会按时送你们上西天。”
孙梦瑶知道和女魔头讲人情是没用的,只有她承认自己杀人了,两老才可以活着出去。
打定主意,孙梦瑶回忆一下当天的场景,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希望卢苇高抬贵手放了两老,说是别滥杀无辜。
关键时刻,卢苇反而起了疑心:“我凭什么信你?”
孙梦瑶早就想好了台词:“结婚多年,吕浩天见我生不出孩子,就把我打入冷宫,让我活守寡,但又不想离婚,怕我分家产。我忍受不了他的冷爆力,那天我们三剑客聚会,正好他喝多了,又出言不逊侮辱我,我一气之下失手杀了他……何山为了保护我,装失忆。”
基本上和案子吻合,卢苇差一点就信了,但她多长了一个心眼:“证据呢?也就是你把匕首丢在哪里了?”
孙梦瑶以为说得天衣无缝,但偏偏忘了证据,她不是凶手,怎么可能知道匕首丢在何方?一时想不起来如何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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