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成为魔教教主的小妾后》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书屋qbshuwu.com
幽静的山谷中响起一阵轰鸣如雷的铁蹄声,林中飞鸟惊起。
正在善泉中休养的一众西南各大门派立马抄起手中武器。
是郑仲文和他带来的西南镇军。
“给我封——”
郑大将军一声令下,西南镇军有条不紊地将善泉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哪来的军队?”
“不知道啊,看样子不像是附近彭城的守军啊。”
“云翼徽,这是西南镇军!他们怎么来了?”
“都别吵!”郑仲文声若洪钟,“西南镇军办事,尔等速速放下武器,不要轻举妄动,违者一律就地正法!”
一阵兵刃相撞的声音后,所有人都卸下了武器,呆愣在原地不敢动。
郑仲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哪位是秦钟,出列!”
寂静——
“出列!”
还是寂静——
“将军,”底下一人弱弱举手,“秦护法还在昏迷呢。”
“噢,这样啊,”郑仲文极力掩饰尴尬,“那什么,既然还昏迷着就让老人家好好休息吧”
众人:这位将军看着似乎不太聪明啊。
确定善泉被围得如铜墙铁壁一样飞不进一只苍蝇后,郑仲文翻身下马,长枪拨了拨地上那些花,冷笑连连:“还真是千仞花啊。”
郑仲文打了个手势,一列军士又将西南各大门派的人团团围住。
“搜——”
一群人脸色瞬间苍白。
“将军这是要做甚?”祝泽丰哆哆嗦嗦地问
他们今天也经历了种种事件,早已精疲力竭,更何况手上还没有武器,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身经百战的西南镇军。
“你是谁?”郑仲文眉头轻挑。
“祝家家主祝泽丰。”祝泽丰恭敬行礼。
“祝泽丰啊,”郑仲文拍了拍他的脸,嗤笑,“放心,本将军对你们这群懦弱无能之人的项上人头没有兴趣,你儿子都在万毒窟丢了半条命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别说去救他,连一丝关心都没有,真是可笑。”
祝泽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郑仲文没管,看向其他人道:“千仞花乃朝廷禁物,今日这善泉里的千仞花一片花瓣都不能出去!待搜完身确定没有人私藏千仞花后,本将军自会放你们离开。”
长枪一甩,远处的树被直直贯穿,树叶“簌簌”落下,飞鸟惊动,纷纷逃离。
见此,众人没再多言,乖乖被士兵们带走。
至于地上种植的千仞花……
“这害人的毒花一株都不能留,大家戴好工具,小心一点,务必将它们全部铲除。”郑仲文一脸正色。
千仞花的传说虽流传已久,但毕竟也过去了百年,前朝皇宫当年也经历过大火,对于这东西的详细记载也已经寥寥无几。因此在万毒窟听到姬令怀说秦玉池的师父在善泉偷偷种植千仞花的时候,他着实是吓了一跳。
要是让千仞花流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虚弱苍老的声音传来。
郑仲文转头一看,是一个老人,估摸着就是秦钟了,想到血枯岭那师徒两人的结局,他也是一阵唏嘘。
“秦护法感觉如何,要不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把这里都烧了吧。”秦钟一脸平静。
“什么?”郑仲文惊讶。
“千仞花易繁殖,要想连根拔除,就把这里全烧了吧,以绝后患。”
郑仲文目光如炬,紧盯着他,惋惜道:“秦玉池和秦晋的遗体都已送回血枯岭了,秦护法,我派人送你回去。”
秦钟闭了闭眼,哽咽道:“多谢。”
是夜,不过半日,血枯岭和从前相比已是大相径庭,房屋被机关损害得残破不堪,地上依然可见白日打斗时留下的斑斑血迹。
正厅各处已经挂上白布,中央停放了两具棺椁,周围摆放着香案、蜡烛、纸钱等物品。
萧绎和风秋儿披麻戴孝,沉默着跪在秦玉池的棺椁前。
风莹儿、姬令怀和燕随也站在旁边。
秦钟默默走到右边的蒲团上跪下、敬香。
“秦叔,师父……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是吗?”
秦钟轻叹:“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萧绎转头看过来,眼眶通红。
“小绎,对不起,要留我这个老头陪你一起守护血枯岭了,”秦钟抱着他,“原谅他吧,他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萧绎哭倒在秦钟怀里,泣不成声。
从今天开始,他便没了自小养育他的师父和照顾他的师兄了……
萧绎和风秋儿留在灵堂守夜,燕随倒是想留下来再陪会儿,但在连打好几个哈欠后便被姬令怀强硬地拉回房。
“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好好休息。”姬令怀压着燕随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
今日他们又是抵抗四象封印阵又是对阵铜朱蟒,还和秦晋等人交了手,确实是身心交瘁。
可是,燕随还有许多疑惑。
“教主,”燕随抬眸,“郑仲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当时在平州你与宋桢,或者说是朝廷达成了合作,但这也不值得郑仲文带着西南镇军大张旗鼓地前来相助吧。”
姬令怀毕竟是魔教教主,风烟谷和血枯岭也是江湖上凶名在外的魔教宗门,如此张扬,于朝廷的名声来说并非好事。
姬令怀知道不和燕随讲清楚他是没心思睡觉的,便也只好坐下来为他细细解释。
“阿随,你错了,”姬令怀沉吟道,“朝廷自然不会和血枯岭、风烟谷这样的邪魔外道沾上关系,荣城城主和彭城城主豢养死士、草菅人命、贪赃枉法,怀化将军奉圣上之命就两人及同伙就地正法,顺便救了被团在万毒窟的无辜百姓,这……便是全部。”
“而且,今日之事不过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此话怎讲?”燕随疑惑地问。
“大渝建朝不过三年,各地方上仍有一些宵小之辈蠢蠢欲动,之前季同州腾不出手管西南这各方势力鱼龙混杂的疆土,而且这里还是土司掌权,贸然动作只会打草惊蛇。”
“此次血枯岭之事牵扯了两位城主,这不就是天赐的良机吗,季同州要以此将西南彻底收复。”
“竟是如此。”燕随算是彻底明白姬令怀当初说的无论是正道武林还是邪魔外道,都可以是季同州手里的一把刀这个事实了。
“这下你总能好好休息了吧?”姬令怀无奈打断他的思绪。
“嗯。”
待燕随洗漱完后,见姬令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翻着书,他不禁疑惑:“教主怎么还在这?”
姬令怀身体一僵,十分理直气壮道:“我也要休息啊。”
燕随装作没看到他手中那本倒了的书,只催促道:“那你快去沐浴更衣。”
姬令怀眼睛一亮,撂下书就如一阵风般冲进了浴房,生怕他反悔。
燕随好笑,今日在万毒窟躲避铜朱蟒的追杀时他都没这么快吧。
等姬令怀出来的时候,燕随已经沉沉睡去了。
姬令怀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温柔地凝望燕随。
少年面如白玉,眉毛本是锋利的剑眉,此刻睡着时舒缓了下来,多了几分温和;鼻梁挺拔,鼻尖透着淡淡的粉;再往下,是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莹白的贝齿。
姬令怀忍不住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呼吸交缠在一起。
但在即将贴到的那一刻,他猛然惊醒,懊恼地拍了拍脸,快步离开。
不能当禽兽……
幡然醒悟的姬教主非常自觉地去屋顶上吹冷风了,毫无困意。
今日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祝闲虚弱地躺在床上,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祝泽丰走了进来。
“父亲,”祝闲忍着痛支起身,“你可算是来了啊。”
祝泽丰没吭声。
“这些年,祝家是靠着谁才能有今天这个地位的,你应该比我清楚,”祝闲自嘲一笑,“你自私懦弱却又贪图地位,我也懒得管,反正祝家家主的位置对我毫无吸引力,但我想不到你竟然为了权力走到这种地步。”
祝闲目光沉沉,“今日之事,有你的手笔吧。”
“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养伤。”
“呵,”祝闲冷笑,“父亲年事已高,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如你所愿。”
启正三年八月,一代大师秦玉池殒命于万毒窟,年仅十四岁的二弟子萧绎接手血枯岭,这个称霸了西南二十多年的门派未来究竟如何,无人可知,或许就此没落;又或许再次名震江湖。
与此同时,圣上亲封怀化将军郑仲文任西南镇军新元帅。
郑将军一来,连斩荣城和彭城两位城主的人头,一时间,西南各城人人自危,生怕惹了这位爷不高兴。
西南的天,算是彻底变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属于秦玉池和风瑶夕的西南已成历史,接下来的西南,一切尚未可知。
不过,无论西南如何,这也都是后话了。
除了秦玉池之死,近日震动江湖的还有另一件事——长虹剑阁的百里老爷子要举办名剑大会,并且要在大会中为他的最后一把剑寻找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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