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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竹从小生长在纯净的自然环境中,且人如其名:清廉高洁。施竹享受着传授经书之路中优美的风景,他能够感受大自然带给他的愉悦与认知。
此番前去,施竹一人徒步上路。为了感恩,百姓纷纷护送至镇口。
夕阳与山脉融为一体,山脊上落日宏伟,几只孤雁苍茫飞略。
不过几时,天空彻底黑暗,镇上大风吹响门窗,枯黄的树叶被吹得到处飞舞,镇上方打起雷鸣,黑暗的夜空划过一道白色霹雳闪电,闪电形状弯曲碎裂,似是天空被敲裂
屋内烛火弱弱地摆动,烛光微闪,一摆一暗的烛光投影到叶瞬淡然的脸上。叶瞬伸出手拿起刚刚沏好的茶水。黑色的茶杯外壁写着一个卫字,茶杯花纹别致,款式新颖,专门为贵族所用。
叶瞬举止儒雅地细抿了口,浓郁的茶香在口中融化,直冲味蕾。
是上品好茶。
宫江单膝下跪,拜在叶瞬跟前,脸色慌张:“是我的问题,将军,请您惩罚我,我愿承担罪状。”
叶瞬神色不变,只是烛光将他的面部印的晦暗不明,他忽而一笑,嗓音略微磁性,扬手罢了:“起来吧。你也没酿成什么大事,关于内气这一问题,先放放。南山矿场地形图找来了?”
屋外雷声大作,紧接着大雨从天而降,雨滴急促地敲打门窗。
宫江起身,连忙拿出图纸,摊开摆在桌子上,“这里是南山矿场的位置,离清鸢国并不远,只不过地形有些复杂,不过我已经安排人手进入矿场内部,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雨声沙沙,树影印在纱窗上,像是怪物一样即将要扑进屋内寻找食物。
“赵朝这几日什么动向?”叶瞬今日得知赵朝已经向皇上请事假,连续请三天。
“不知。”宫江不敢妄下定论,“但是将军,此番行动甚是危险,锦衣卫处真不需要通知一声?”
“不用,我有分寸。”叶瞬道,“派人盯紧赵朝。”
“是!”宫江郑重点头,疑虑了几秒,问道:“清鸢国的瘟疫比想象中的救助时间要快了,公主明日便随救灾车队前往中原国,不知将军如何以太子的身份面对公主?”
“……这我自有想法。”叶瞬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张口道:“你先退下吧。”
宫江行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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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窗外闪电忽而照亮内室,木质地板照印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殷善婼将披风脱下,褪下一身湿哒哒地衣服,进入浴堂放水。
浴堂内水声汤汤,与外面雨声融为一体。滚热的水浸热整片肌肤,让人着迷于这种感觉。
野菊的香味再次在屋内蔓延开,殷善婼腾空抓出一团野菊,随意抛撒在浴桶里。野菊飘浮在水面上,几乎盖住整片水面。
还没过多久,李闻就已经不知所踪,前日还见他对百姓献殷勤,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恐怕是趁着大家都忙着修复镇子,偷偷溜走了。
不过也罢,李闻也不过只是一个鱼饵。
她更在意的是,李闻拿那堆矿石交给那个男人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善婼被周身野菊的香味熏昏头脑,意识朦朦胧胧。
清鸢国疫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几乎得到一个大进步的改善。明日中原国的车队就回国了,殷善婼即将要进入中原国,进行大婚。
当天清晨,清鸢国大雨倾泻,泥泞溅满车轮,路边的花草都被溅萎。
坐车回中原国的路上,下起了连续性的磅礴大雨,殷善婼披着长袄,倚靠在车板上,她闭着眼聆听雨声,渐渐地脑袋逐渐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殷善婼被一声巨大的雷鸣惊醒,她额头冒着细汗,趴在她腿上的阿羌被吓醒,惊恐地看着殷善婼。
殷善婼安抚它。
马车外的车夫突然来了一声:“公主,进入中原国了,在前方下车会有宫廷的人来接应您,您只要跟着他们去便可。”
殷善婼应声:“好。”
这就到中原国了。
此时天色已晚,大雨连下一整天,气温骤降,中原国的寒冷气候使殷善婼颤颤发抖。
下了马车,殷善婼被一个嬷嬷带走,上了另一辆更加舒适的马车。
嬷嬷给殷善婼递去厚衣裳,唠叨着外边的天气:“这几日气温降得很厉害,此时一场雨过后中原国便入冬了,公主到时要多穿些,以免染了风寒。官报过两日便会降雪,这几日宫里会为公主多准备几件衣裳。”
殷善婼看着嬷嬷,道谢:“多谢!”
嬷嬷慈善一笑。
马车走了一段路,颠婆的路途突然平缓起来。
到了宫内,几人便下车步行。
中原国气候果然寒冷,潮湿的地面仿佛在下一秒就能结冰。宫墙高高筑起,墙外不见一点风景。一路都拥有穿兵甲的士兵站驻,他们不曾发抖,一动不动的坚守岗位。
嬷嬷在前方提着灯,一路拐拐绕绕,来到宫内大殿,大殿大门关着,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士兵严谨站守。
殷善婼看着嬷嬷让人上前通报,大殿里传来太监的召唤,嬷嬷便领着她踏进大殿。
“公主,等会见到的是皇上和皇后,他们已经等候多时。”嬷嬷道。
殷善婼有些冷,指尖已经被冻的发紫。
大殿里精致摆设,暖气供满整个大殿,与外面的气候完全隔绝开来。
大殿主上方坐着穿着龙袍的男人,男人手边坐着穿着色彩艳丽袍服的女人。
殷善婼站在天子阶下,行着大漠的礼仪,语调平稳:“参见皇上、皇后!”
皇上点了点头,“平身。坐。”
嬷嬷带殷善婼坐到位置上,便退了下去。
皇后多看了几眼殷善婼,话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公主此次前来,路上不见太子?”
“嗯,朕听说你在清鸢国留下帮助赈灾,真是有心了。此次清鸢国救灾的还有太子,你不曾见他?”皇上也纷纷追溯。
“不曾。”殷善婼低下头,“我还未见过太子长得如何,怎会在人群中认出太子。”
皇上与皇后都是相互对视一眼,想法似乎都到一块上去了。
皇后抬起手无声无色地掩了一下唇,目光落在生的漂亮的殷善婼脸上,倒也不说话。
皇上甚是一副觉得有理的神情:“这么一说倒是。”
殿内暖黄烛光就如温暖的太阳,让人身上暖暖和和的,都快忘了一路赶来时经历的风霜。
“你看你这一路赶来也辛苦,今日又太晚了,最近气候也稍坏。待哪天,天晴了,朕就办宴会正式迎接你的到来。”皇上食指点了点殷善婼,此时的气氛融洽,他也更加像是一位父亲。
殷善婼内心温暖,连忙谢道:“多谢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然后对身旁的皇后说道:“朕有些乏了,让嬷嬷带公主也去休息吧。”
夜深,殷善婼住在太子侧殿,她泡完澡,便换上衣服,从窗侧翻出去。
南山矿场。
矿场外火炬燃起,这里大雨已经变成朦朦细雨,带着丝丝凉意。
叶瞬与宫江藏在暗处,听着外面的谈话。
“最近上边查的严,主人吩咐先正常运行,对外搬运暂时停止。”
“可是停北一带急需煤矿进行救济,我们已经签好约状,若是不按时发放,会遭赔偿。”
“这……”男人一顿,犹豫不决,“我明早去跟主人汇报一下。”
洞顶上,一抹黑色身影轻盈落下,她盯着这群合伙人,想要从中知道些什么。
突然,她在一处暗地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她眼睛微眯。
不过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人,但她猜测,那里偷听的人应该是太子,因为前不久她才将信封传给太子府。
叶瞬没见的赵朝,就与宫江偷偷走了。
殷善婼没有走,她在那群人散了之后,就在里面找到了李闻,她眼皮微微一抖,轻手轻脚跟踪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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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天更加冰人,今日中原国已经下起大雪,白皑皑的一片在阁楼上盖着。
殷善婼戳了戳面前的婚服,明日便是成婚之日,她却来到中原国至今都没有见到太子。
照之前的线索,她知道太子前去清鸢国救灾,可清鸢国此时已经安定了,却迟迟不见太子一同回来,倒是灰了她的心。
房门被推开,吴嬷嬷带着一堆人走进来,举止言行都十分规矩:“老奴参见公主。皇后让老奴来问公主,这婚服公主可还合身,还需不需要这边帮您修剪一下?”
“不用,挺合身的。”殷善婼看着红艳的婚服,她很不喜欢这种太艳丽的颜色。
“那便好。”吴嬷嬷恭敬鞠躬,“老奴就先退下了,公主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与外面的宫女说。”
“好。”殷善婼垂眸点头。
寒风阵阵,马蹄声在宫内传遍。
宫江大惊:“这李闻前夜居然被杀害,凶手手法极其熟练,力度很大,切口处的刀口几乎平整光滑。绕是一位常年习武的士兵才能有着功力,李闻这是惹上了什么人不说,偏偏李闻死的地点正好是那夜我们偷看的那处地方。”
“锦衣卫的人已经在查了?”叶瞬并没有把李闻放在眼里,对于他的死亡倒也没什么感触,唯一好奇地就是杀李闻的人是谁,会不会出自内气强大之人手。
“已经在查了,毕竟是那李江嵘的侄子。李江嵘又和赵朝有些关系,这事儿恐怕不会收场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