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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欲》chapter.2
浓郁的薄荷味混杂着烟草味袭入鼻腔,林雨微微闭眼,睫毛轻颤几下。
她遇见陈池的那天,是五一,她的十八岁生日。
他好像也是这样,站在黑暗一隅,懒洋洋地与旁人打电话,修长指间的火光微微地明灭。
而她站在天台上,夏夜的风卷动着校服。
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才松懒地笑了声,夹烟的手指了指她。
说了句——“死有什么好的?非要死的话,死之前跟不如跟我玩玩?”
在那一秒,林雨记不清她想的是什么,竟鬼使神差地问他:“玩什么?”
大概是还想活着,所以有人递来手,她就想握着,即使这只手是更深的深渊,也可能是烟雾缭绕中,少年看不清楚的神情,让她想探知。
不过唯一清晰的是,他伸来的手,露出的腕,骨骼均呈,清晰冷净。
那天,是她与陈池隐秘关系的成立夜。
他刚来南城没两天,暂住在望山楼,它是南城最高的一栋楼,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而他住在楼里的最高位,人人尊敬,人人畏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总统套房”。
当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南城,她发现,不仅是这楼腐烂,整个城都一样。
明明这楼是她最厌恶的地方。
本来是想生在哪里,死在哪里,结束这沉默孤独、死气无趣又悲伤肮脏的生活。
可她的世界里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与她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中,是阶级之别,是云泥之别。
林雨记得那晚,她洗完澡出来,视线模糊时。
陈池背对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映衬着夜色的身姿高削劲瘦,白t黑裤却如高山劲松,天生就睥睨傲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更是堆金积玉的高位者。
那一夜荒唐又难忘,少年的喘息,滚烫的热度,汹汹的涌入,以及随性又恶劣的行为,将她困在三寸之地反反复复的折腾,好似遇见了一个新奇玩具,引得他玩心大发。
本以为只是一场虚华闹剧,不会有续集。
五一开学,她听到人理科一班转来了一位学生,帅得令人发指,出手更是阔绰。
刚来就被人围绕,成了最热话题。
晚上放学,便在路上见到了传说中的转校生。
陈池穿着灰色兜帽卫衣,帽子扣头,下颚线流畅分明,立在细雨檐下,一副困倦又冷漠的样。
看向她,他只淡淡说了句,“接电话。”
她没有撑伞,湿漉漉的。
他没等她回话,就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入了热闹喧嚣的人群中。
十点一刻,在无人可知的黑夜。
陈池与她旁若无人的接吻,做尽荒唐梦。
……
“想什么呢?”
林雨走神被打断,电话已经挂了。
陈池眼里没什么情绪,掌心扣住女孩的后颈,将人压进怀中,偏头顺着脖侧往上吻去,潮湿温热的鼻息落下,一路蔓延,撩拨至深。
林雨颤了颤,下秒,耳垂被尖锐的牙齿故意咬住,刺痛横生,肯定要破皮了,她忍不住抬手推开他,“明显的地方不能有痕迹。”
陈池一直轻飘飘的力道突然用力,她的头发被轻拽住,朝后扯了扯,林雨微仰着下巴,身下却与他贴的更紧了些。
嘶——
这神经病。
发圈校服被一气呵成的解开脱掉,白皙的皮肤与空气接触,长发坠落,短款纯白吊带挂在肩头,半遮半掩住脆弱蝴蝶骨延伸在满背的细柳疤痕。
然后,它们被不算温柔的对待。
林雨皱了皱眉,只听见撕拉一声,薄料裂开,再无限制,耳廓被人侵入。
她很瘦,背上那条脊骨突出,但随了生她的那位望山楼最出名的女人。
十八岁,发育的比同龄人更好。
第一次那晚,他还笑了她厉害。
陈池抓不满,掌心乍然收紧,使用了劲。林雨眼眸被作弄得湿润了些,脸颊被他身上干净的气息烘得微微发烫。
他自上而下扫视她一眼,懒欲的眸光微闪,低下头。
没等林雨开口阻拦,又被这人狠咬了一口。
“你有病啊!”
林雨指尖微发抖,用力推开他。
陈池没在乎她这点气焰,舌尖舔了下牙齿,顺势松手后靠,居高临下地盯过去。
昏暗灯光朦胧,女孩湿漉漉的眸子全是不满与细微的羞赧,脸颊的红还点着,看上去又乖软又犟气,与在学校那副颓丧不堪透明人的模样形成强烈反差。
陈池勾唇,捏住她下巴扯过来,轻声问她。
“不喜欢?”
“你觉得呢?”林雨淡淡回了句。
“惩罚确实没人喜欢。”
陈池嘴角扯高了些,又是漫不经心的样儿,“可我喜欢。”
林雨被他的无耻气到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了。”
“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
林雨呼吸急促起来,“陈池!”
他过来,淡了神色,在她唇上亲了亲,语气跟刚才判若两人,温柔的不行。
“你输了,你走神,怎么还怪起我了?”
这无赖。
林雨不说话,眼角耷拉,偏开了头。
“要不这样,”陈池摩挲她的下巴,“你讨好我,今晚我让你自己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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