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讶的,还有现场所有宾客,大家正四处寻找声音源头。
而天字七号包厢中的柳箬早就忍不住了,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赵大哥,你怎么能争花魁之夜呢?”
柳玉书连忙呵斥:“小弟,这是赵兄自己的事情,莫要掺和!”
柳箬不理,依旧坚持看向赵七。
赵七语气平淡:“为什么不能,赵某成日混迹青楼,不为寻欢作乐,还为什么?”
柳箬辩解:“不是的,往常你虽招妓,却洁身自好,从不留任何姑娘过夜。”
赵七只冷笑一声,不再回答。
柳箬一脸失落。
赛台上,老鸨妈妈也被“12000两”的数额吓一大跳,却也没能辨认出声音来源,索性高喊:“敢问刚刚是哪位贵客?”
不等赵七再开口,现场便响起另一道声音:“刚刚的公子,我姓苏,能否交个朋友?”
秦晚抓住机会,适时开口:“那位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公子苏盛。”
若蕊娘真的被赵七赢来,那她此前计划将彻底告吹,蕊娘自己,大概也活不成了,她的豪赌,更将一败涂地。
赵七却看向秦晚,问道:“你能看懂蕊娘刚刚的舞蹈吗?”
秦晚愣了愣,摇头。
赵七轻叹:“那是献祭之舞,身处绝望,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虽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有缘遇见,力所能及,总归想做点什么。”
秦晚闻言心中大惊。
这个赵七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从舞蹈中读出蕊娘的真实心境。
那要如何才能说服他呢?
秦晚心思回转间,召唤出时间回溯,正要启动。
这时,柳玉书开了口:“赵兄,你一向心善,我很敬佩,可吏部左侍郎能决定晚弟家人的命运,她现在与你同在一处,会被误会同党,求你卖我个面子,先让了那苏盛,晚些时候,我将两位弟弟送回家后再来一趟,守在蕊娘房外,适时开导,叫她不寻短见,如何?”
秦晚感激地看了眼柳玉书,收回时间回溯。
赵七顿了顿:“好,依你。”
又看向秦晚:“抱歉,恕赵某冒昧。”
秦晚笑了笑,抱拳:“无妨,多谢赵兄,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赛台上,老鸨妈妈又问两遍,无人再答,便宣布蕊娘归属苏盛。
秦晚彻底松了口气。
柳玉书起身告辞,带柳箬和秦晚离开。
临出门前,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秦晚回头瞄向赵七,发现他的神情似乎格外哀伤。
和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身旁的柳箬,唇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等上马车后,秦晚忍不住捏向她的脸颊:“就这么高兴?”
柳箬即刻挽住秦晚胳膊,凑近她耳边:“就算身处青楼,赵大哥也洁身自好,还心善至此,真叫我感动!”
秦晚看破不说破。
反而是外面驾车的柳玉书,狐疑开口:“箬儿,你今天实在奇怪,先前随意置喙赵兄决定,很不礼貌,现在又这般高兴,到底为何?”
柳箬轻吐舌头:“见赵大哥和我二哥一样善解人意,高兴呗。”
柳玉书“切”了一声。
秦晚开口:“二表哥,先送箬妹妹回家,然后再送我回家,你再回烟雨阁,如何?”
柳玉书应了声:“好!”
等送完柳箬,柳玉书却是率先开口:“表妹,你是否有意交好苏盛,好助姑父升迁,才趁我下棋的功夫费心打听,否则怎会那么快便知晓苏盛身份。”
虽然是问句,可他语气笃定,不等秦晚回答,又道:“那苏盛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肆意殴打烟雨阁的姑娘,叫她们一身伤痕,可大家都没办法,姑娘们也不敢有怨言。”
这个柳玉书,果然是玲珑心思。
秦晚反问:“既然二表哥知道我有这个打算,为何还要帮我说话?”
柳玉书坦诚道:“我也不知,可能因为你想做,就帮了,放心,就算我不支持,若你坚持去讨好苏盛,我也能帮得上一点。”
没想到讨厌溜须拍马一套的柳玉书能说出这一番话,倒让秦晚感动,抱拳:“多谢表哥,这个人情,我也记下了。”
柳玉书却是摇头:“你我之间,不必谈人情,日后有啥需要,尽管开口,在所不辞。”
告别柳玉书,刚回秦府,秦晚就被柳絮叫去说话:“今日玩得如何?”
秦晚答:“风景优美,叫人心旷神怡。”
柳絮点点头:“箬儿和玉书都是好的,日后多走动,有你好处。”
秦晚知道,柳絮这是怜她初来乍到,指点她多维系人脉,遂答:“多谢娘亲,晚晚记下了。”
柳絮满意地点了点头,以为秦晚听懂了她的暗示。
更别说秦晚次日一早又去了柳府。
柳絮乐得和秦叶江吹嘘:“我看他俩能成,咱家很快就能双喜临门!”
不用讨好官员,女儿还能得到幸福,秦叶江自然也高兴。
父亲母亲的心思,秦晚依旧全然不知,她急着去柳府,是为了等柳玉书,好打听昨晚蕊娘的情况。
身为女子就是这点不好,想知道消息,不能亲自去查,只能旁敲侧击。
马车行至柳府,下人通禀,很快,柳箬亲自出门,将秦晚迎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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