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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声转过身,虞悄才看清江域今天的装扮。
相比于现场的其它男生身上单调沉闷的深色西装,江域的一身行头更加别出心裁。
剪裁得体的深色骑装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大修长,肩膀和胸口处点缀着锃亮的铁片,他手持一柄细长的剑,淡定从容地站在舞厅边缘,完全不在意其它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脸上的面具也与常人不同,反倒更像是男孩子喜欢看的假面超人才会戴的那种面具,只有上半部分,露出冷峻凌厉的下颌线,帅得格外突出。
任是现场谁看到他的装扮,也肯定禁不住感叹一句——卧槽好装一男的。
虞悄看见他,身子也是一僵。
临分别前江域说这次的装扮保密,虞悄只记得他说他的装扮会和自己的非常相配,还非常惋惜他没有带那个镶嵌珍珠的小王冠。
他不知道虞悄早已经把首饰退掉了,当然没办法在舞会上佩戴王冠,更不可能和江域的骑士装扮相配了。
虞悄难过的想,反正他戴着王冠也没有用,无论换成什么样子的装扮,都会被那些讨厌的男生认出来,穿了公主裙又有什么意义呢?
“跑什么啊?”岑程从他身后的人群中钻出来。
他右手扯住虞悄,伸出左手手背,上面湿漉漉的,还留着一排小小的牙印,非常整齐的齿痕,只有右边其中一个形状尖尖的,像是一颗小虎牙留下的印记。
“你属小狗的吗?看把我咬成这样了。”
虞悄那双水润灵动的桃花眼转来转去,无论怎么样都不落在那带着自己‘罪证’的牙印上,他梗着脖子嘴硬道:“不是我咬的。”
“怎么不是?”岑程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笑了,他捏着虞悄尖细的下巴,迫使他嘴巴张开,露出里面整齐的一排糯米牙。
只见健康漂亮的肉粉色之间,是糯白的小米牙,排列得整整齐齐,但只有右侧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岑程飞快地摸了一下那颗可爱的小尖牙,把手背上的牙印对上去,距离正好吻合。
“怎么样?人赃俱获了吧!”
像是刚抓住了一只搞破坏的小猫,他直起身子,得意洋洋地看向假面骑士,那种表情太奇怪,不像是生气,甚至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猫有多可爱。
牙印有什么好炫耀的?
虞悄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他还被岑程捏着下巴,被迫长大嘴巴,视线受阻太多,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忽然,旁边的牛头人也飞快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虞悄的小虎牙。
他立刻就挨了一顿臭骂:“手这么贱?你有病吧?摸人家牙干什么?脏男人!”
虞悄:?
等等,刚才那些话好像不是自己说的。
而是从自己身边传来的。
没错,虞悄确认自己听清楚了,是他旁边的岑程说的。
他看起来比虞悄本人更愤怒,好像牛头人摸的不是虞悄的牙,而是岑程本人的牙。
“我不脏,我提前用酒精片消过毒了。”牛头人委屈地说:“而且老大你刚才也摸了,你都没有消毒呢。”
“还顶嘴!”岑程扬起手要揍他,又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左手道:“我的手很干净好吧,参加舞会之前刚洗过澡,擦了好几遍沐浴露。”
之前一直张着嘴,虞悄觉得有点不舒服,嘴巴里有很多口水,他有点嫌脏,不想咽下去,但又找不到地方吐出来,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岑程在旁边一晃他,那种隐约的恶心感让人更加受不了,虞悄禁不住弯腰:“玉e”。
一大坨透明的口水落在岑程身上。
啊啊啊啊啊!
岑程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西装,名贵奢华的黑色布料被不明透明液体浸湿,他拎着湿漉漉的衣角,咬牙切齿:“虞!悄!”
“我…我不是故意的。”虞悄吓得连连后退,脑袋深深低下去,只敢稍微抬起眼睛观察他的脸色。
“不是故意的?”岑程怒极反笑,指出虞悄的漏洞:“你的裙摆那么大都没吐到,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精准地吐到我的衣服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虞悄也觉得很冤枉,他只是本能地避开了自己的裙摆,真的不是故意往岑程身上吐,要怪只能怪他非要拉着自己。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大家惊诧的注视下,岑程竟然直接用两根手指捏住衣角,稍微用力按了按,然后又松开。
左手把画着诡异笑脸的面具掀开一半,将沾湿的手指伸到里面,像是狗一样低下头,指尖对着鼻尖嗅了嗅。
他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轻笑了一声:“…还挺香的。”
假面骑士:……
虞悄:……
牛头人:……老大你这样属实有点变态啊!
“岑江集团,岑家二子,岑程。”
突然,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打破这场闹剧,嗓音犹如华丽的低音大提琴。
岑程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向假面骑士浮夸的造型,语气毫不客气:“喂,江域,你有病吧,叫你爹我干什么?”
假面骑士:“放开他。”
岑程掏掏耳朵:“还挺硬气,你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穿这么一身皮还真当自己是保护公主的骑士啊?”
他绕着这个显眼的黄毛骑士走了两步,屈起手指弹弹肩膀锃亮的盔甲,他偏着脑袋,好像正准备发起进攻的毒蛇:“我好像记得,江家有一个项目想要找我家合作,你爸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吧?”
听到这话,虞悄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岑程话中暗含的威胁就算傻瓜也能听懂。
有了前世的经历,他太懂江域的软肋了,对于金钱和权力的执着简直已经蒙蔽了其它一切情感。
他不敢想下去。
把自己和金钱权力放在同一杆天秤上,对于江域来说,到底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太愚蠢了,根本没有必要问,他怎么能那么骄傲自大,竟然敢把自己与那么珍贵的东西相提并论。
其实他也能理解江域的处境,他是江家的私生子,地位并不稳固,更有虎视眈眈的堂兄弟时刻等待将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在福利院的生活那么苦,在极度匮乏的物质生活中,虞悄自己也留下来相当深刻的心理阴影,便也更能体会到江域从那里到江家之后体会到的巨大落差,以及为什么他那么执着于往上爬。
他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被江域放弃的准备。
无非就是被岑程拉到更衣室,然后这样,那样…
这个二世祖家世颇高,但家里人管的很严,吃喝玩乐方面随便他花钱,但绝对杜绝任何与黑色区域有关的、比如说涩情睹博等等,因此还是个比较纯情的男高中生,没有沾染太多恶劣习气。
所谓的欺负,也往往不得要领,他和那些跟班,就像一群无聊的好奇小狗围在虞悄身边,这闻闻那嗅嗅,时不时吠叫几声,伸出爪子扒拉两下。
前世的虞悄害怕他们,是因为他本就心有戚戚,害怕他们的靠近会暴露自己脆弱畸形的身体。
但现在不一样了,虞悄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前世胆怯的虞悄已经死掉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钮祜禄·虞悄。
他要变坏!
他要保护自己!
虞悄大脑高速运转,仔细搜寻前世的记忆,试图找到突破口。
他忽然想起来,岑程的酒量特别差,基本一杯就迷糊。
前世岑程本来已经把他拉到了更衣室,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虚张声势一通后开了瓶酒壮胆助兴,然后直接就开始撒酒疯,像丧尸一样啃他屁股,啃啃啃啃啃啃,吓得虞悄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后来岑程就断片了,当天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更不承认他撒酒疯的时候喜欢啃人屁股。
“纯属污蔑!狗才会啃屁股!”岑程义正言辞地说道。
断片好呀,断片妙,等他喝醉了之后让江域按住他打一顿,他都不记得自己挨过揍,既不用担心被报复,还可以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虞悄瞥见旁边的桌子上正好有一排盛满酒的高脚杯,他伸手拿了一杯,递到岑程手边。
“哥哥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和你走好不好?”
岑程愣住了,将信将疑地看着虞悄。
虞悄头一次没有用充满畏惧、胆怯的眼神看着他,总想要与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好像他就是一只凶悍无比的恶霸犬,离近了就会被一口咬住,张开尖牙啃啃啃。
悄悄还笑得这么甜,对他的态度这么友好,让他都有点不习惯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虞悄笑呢。
江域平时吃得都这么好吗?
岑程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条野外生活的鱼,以前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却也逍遥自在。
但现在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大块珍馐美味。
它很有可能是诱饵,背后藏着陷阱,吃掉了准没好事,只要舀上去就会被钓成死鱼,还是个翘嘴死鱼。
但还可能打窝仙人仙灵,天上真的掉了块馅饼,砸中了幸运的他。
“哥哥快喝呀,喝了它我就跟你走。”才怪。
虞悄学着电视剧里祸国妖妃的样子,娇滴滴地笑起来,捧着酒杯往岑程身边凑。
岑程反倒像个被盘丝洞妖精缠住的唐僧,往后退了几步。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登时耷拉下去,再次抬起来时里面盈盈泪光闪烁。
虞悄轻唤:“哥哥…”呜呜呜我真是个爱骗人的坏男孩。
岑程被他哥哥哥哥的叫着,一下子酥软,又一下子激动起来,反复几下脑袋就短路了。
翘嘴就翘嘴吧,管它什么勾子死鱼,干他丫的!
他接过酒杯,刚要喝下去,只听得铮锵一声脆响,一把细长雪白的骑士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之前。
剑身从剑鞘中拔出来,他们才得以看清它的全貌,质地精良,看着便重量不轻,和那种只用来装饰的剑完全不同,它通身寒光闪烁,剑光凛凛。
很明显,这把剑开过刃。
假面骑士收回剑,从呆住的岑程手中夺过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然而岑程却没有像虞悄想象中的那样大发脾气,反而就跟见了鬼似的,指着假面骑士的手指抖个不停。
“你…你是应…”
“我是谁不重要。”应元洲打断他的话,他剑花一挽,岑程那片沾湿的衣角便飘飘然落在地上,将他与虞悄的最后一丝联系斩断。
“你只要记住,想要报复的话,江家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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