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恻隐只出现了一瞬便被君母收起。
她继续抿了口茶,才慢慢道:“你既想清楚了,今后便专心温书,待明年高中,便成婚。”
“是。”
第二日,栖寒光便收到了君倦雪托人送来的传书。
【母亲已同意只要小生高中便得接姑娘入君府,小生今后将专心准备春闱,待明年进士及第回乡,便与姑娘再续前缘。万勿挂怀。】
栖寒光虽隐约觉得哪里似乎不对,但看到那句“母亲已同意”还是极为欣喜。
昨日后来,她与师父直言,哪怕最终真的与君倦雪修不成正果,但她才刚刚与他在一起,也希望能珍惜这段缘分。
“就像师父说过的那样,只要曾经拥有过,也弥足珍贵了。徒儿不愿留下遗憾。”
楼观星听她这样说,略一愣怔,似乎想起她说的那段往事。他终是叹息一声,松了口,摸了摸她的头,道:“好。”
光崽到底是需要自己去经历这些事情的。
身为她的师父,提醒足矣,不必干涉。
反正不论如何,在她长成以前,他都会在她身旁陪伴并护着她,不是吗?
栖寒光得了师父松口,又见君倦雪亦和他母亲相谈完毕,得了这位准婆母的准允,彻底安下心来。
虽然暂时见不到君倦雪,确实让她有些想念。
她按下想念,开始忧心另一件事。
如今君倦雪既然在家温书,她该找谁对练呢?
还是继续自己练剑?
栖寒光想着,提剑出了房间,去往自己的小院。
却发现楼观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小院中,正蹲下.身看她之前练出剑意时齐根斩断的竹子。
栖寒光挑了挑眉,抬手遮眼,举头望了眼正当空照的阳光,惊讶道:“师父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才正午哎。
楼观星丢下竹子,起身闲聊似的朝她问道:“光崽,后来你可还有练出剑意?”
说起这事,栖寒光也确实有些苦恼一段时间了。
她答道:“并无。”
又立刻问:“师父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楼观星似乎哼了一声,道:“为师当然知道。”
说着,又拿出个软榻来,半靠上去,一脸懒散,支颐看着栖寒光,不再言语。
栖寒光:……
师父又开始了是吧?
她没好气地踢了踢他的软榻:“那就快说!”
楼观星也不再故意吊她胃口,懒洋洋道:“你为了实战经验,在改进剑法的同时,也找人对练的想法确实是对的。只是君那什么小子剑法太差,又绵软无力,你与他对练,自然无法以刚强蕴剑意。”
楼观星说着,脸上的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栖寒光知道她家师父一贯有些眼高于顶,也不反驳。
只道:“如今君倦雪在家准备春闱,我自不会再与他对练,将自己继续练剑。”
楼观星闻言,从自己鬓间取出那支剑形玉簪,任长发散开,笑道:“光崽何必找别人?为师也有多年未使剑了,倒是勉强可以陪你练练。”
栖寒光有些惊讶。
师父原来也会用剑?
想起他的那一堆剑法,又似乎并不意外。
楼观星轻抚玉簪,下一瞬,这玉簪便变成了一把三尺青剑,周身灵力涌动,似还在嗡嗡作响。
栖寒光看着这把剑,有些眼热。
她想起什么,很快抬眸问道:“师父,如今我是否可以不用凡剑,用灵剑练习?!”
楼观星颔首,将这把剑丢给她:“你既已经练出剑意,无需再用凡剑。为师暂时不便炼剑,便先将这把剑赠予你。以后再为你炼制本命剑。”
栖寒光没想到师父竟然会将这把剑直接送给自己。她眼睛一亮,接过它,摩挲了一会剑身精致的剑纹,问道:“师父,它可有名字?”
“剑名寒光。”
栖寒光一愣。
旋即拱手道:“多谢师父!”
楼观星半躺在软榻上,摆摆手:“光崽和为师客气什么。明日起,为师便与你对练。”
“至于今日……”
楼观星打了个呵欠,腼腆一笑:“为师困了。”
栖寒光:……
就知道会这样。
靠谱不了三瞬。
她忍不住有些忧虑:“师父,你真的起得来吗?现在我每日上午算完命,中午休息一会,下午便要练剑。”
楼观星义正辞严:“出关后,为师如今身体好多了,岂会在下午前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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