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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而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绚丽起来了....
喜欢还是爱?
陈丛不懂,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初见时的悸动。
那一天的阳光,很明媚。
他舍不得眼前这个女人流泪。
“子宁,为父....”曹操尴尬地唤了声,他想说他可以管教好曹容。
可已经不需要他开口了。
陈丛拦腰抱起曹容,笑着回头:“不装了岳父,其实小婿惧内。”
怕老婆丢人吗?
呃...
曹操也笑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狡诈多疑的曹贼突然就释然了。
“父亲,我就说子宁惧内,容儿一拳就能打紫他的眼眶,当初您还不信。”
曹操重重一巴掌拍在曹昂肩上,大笑道:“子修说得对,这次是爹错了。”
一刀败张绣,身负五箭杀得二百凉骑胆寒的英豪。
孤身战虓虎,全身而退的凶神。
为什么会被区区女子打紫了眼眶呢?
只要能放下功利心细想一下,谜底不就清清楚楚摆在谜面上吗?
众人离去,曹操抬手挥退周围婢女,负手行至女人身侧。
“动心了?”
蒹葭收回目光,款款施礼:“兄长。”
声如泉水涓涓细流,清冷不失从容。
如果曹容在此,必定大吃一惊。
在她印象中柔柔弱弱的小绿茶不仅称他父亲‘兄长’,神色间哪有半分柔弱。
“父亲那边如何定论?”
“老爷会留下三万金资助兄长起兵,随后变卖家产迁往琅琊避祸。”
曹操冷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短视啊。罢了,随他去吧。你便先在府上住下吧,若有机会我会将你许给子宁。”
“兄长还信不过他?”
曹操断然摇头:“我与子宁过命的交情,有何信不过的。”
蒹葭不解:“那为何....”
“哈哈哈,在你心中,为兄便是那般功利之人吗?”
“蒹葭知错。”
曹操摆摆手:“自此,你我兄妹两清,互不相欠。”
说罢,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蒹葭默然。
两清吗?
也就是说,这次真的不是利用吗?
从蒹葭有记忆开始,她便是掖幽庭的罪奴。曹嵩任大鸿胪时提作舞姬,她也是在那时遇到了曹操。
他许诺作为兄长护她周全,而她报以耳目监视曹嵩的一举一动。如此已有七载时光。
此时的蒹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很清楚,当初的相互扶持也好,兄妹之称也罢,全都不过是曹操笼络人心的托词罢了。
一个连亲爹都要监视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空口白牙随便喊喊的妹妹。
事实上。
这个心冷如铁的好兄长一直都在利用她。
而她知道太多曹氏龌龊,也早早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没想到,就是这个被她视作豺狼的兄长,最后竟会为她铺下一条坦途。
难道他真的不怕吗?
朝着曹操离去的方向,蒹葭再施一礼,轻声呢喃道:“谢过兄...老爷。”
...
曹操心情不错,悠悠哼着小曲。
论玩弄人心,蒹葭就算再长七年也看不到曹贼尾灯。
他会怕曹氏龌龊?
开玩笑!
他和陈丛之间的龌龊少吗?
门第造假、假意刺董、剽诗扬名。哪一桩哪一件不比曹氏的龌龊更龌龊十倍百倍。
真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关系,那叫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要将蒹葭许给陈丛目的,从来就不是蒹葭以为的监视。
就他翁婿现在的关系,换作猛兽,都能互翻肚皮了,监视个屁啊!
曹操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曹容的目的——整肃陈府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