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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引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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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看我不玩死你!”

但还没脱到紧要之处时,那看守便被一股大力踢翻在地,整个人都被踢到数步开外。

挨了这么一脚,“哎哟!”看守本能地惨叫了出来,正欲破口大骂,一抬起头看到魏临渊那双厉厉沉沉的黑眸时,整个人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殿下……煊王殿下……”

下一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因畏惧变得有些扭曲——他似乎……惹到了他十条命也惹不起的人!

他终于明白了,这女人,是煊王看中的人!

他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色胆包天,竟敢动她!明明把这女人送来的时候,来人反复吩咐过,除了给她赐印以外,不得对她用刑,更不得有所轻慢侮辱。

的确,这般美人在前,是个男人都难免起些亲近之心,但平日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煊王看中的人起色心,但诡异的是,像是被什么诱惑了一般,心中一点细微的欲望,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他心中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去有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身着黑甲的年轻男人携着一身风雪寒气,恍若杀神般临世般,朝自己步步逼近。

他忽觉手臂一轻,腥热的血气喷涌而出,下一瞬,断掉的残肢便滚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帐中传来女人们数声或高或低的尖叫。

魏临渊连个眼神也未曾施舍,面无表情地将染血的长刀往地上一扔,便转身朝着司玄瑜大步走去。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方才还虚弱不堪的司玄瑜,突然站了起来,木然地捡起了地上的瓷片,似不觉痛般,朝着自己的手臂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划下。

她的右手手臂瞬间鲜血四溢,整个衣袖都被刺目的红色洇湿。

“司玄瑜,你在做什么!”魏临渊大声喝止,忙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碎瓷。

几乎与此同时,她又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瓷片,朝着自己的眼睛狠狠扎去。

好在,那瓷片,最终没有刺入那双淡茶色的眼睛。

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块碎瓷。

碎瓷嵌入指上血肉,鲜血从指缝间流下,一滴滴地坠落。

十指连心,可魏临渊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司玄瑜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命令:“司玄瑜,把手松开”

直到这时,司玄瑜才找回几分清明。

她似乎不知此时身在何处般,茫然地看着魏临渊,依言松开了手。

紧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整个人又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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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渊抱着司玄瑜朝着帐外走去,脸上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怒。

怀中女子的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脸色惨淡如霜,浓密的长睫垂下,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色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嘴唇仍在喃喃低语。

她消瘦得厉害,抱在怀中几无实感,甚至可以隔着囚衣摸到两侧一根根突兀的肋骨。

霎时,心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用力地攥住了一瞬,生出些许滞涩的钝痛来,魏临渊不自觉地将怀中人抱紧了一分。

不知不觉间,魏临渊的后背已满是冷汗。

他的手亦在轻颤。

哪怕是战场中最凶险的时刻,也没有一刻能像今日这般,让他仿若去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毕竟,失而复得后的得而复失,最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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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冷月悬天。

魏临渊立在帐门处,沉默望月。

清辉映雪,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拉成孤剑般尖锐料峭的角度。

东方错掀开帐帘,从帐中走了出来。

闻声,魏临渊立即回首,问:“她如何?”

东方错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应道:“姑娘她……暂时无碍。”

“暂时?”

东方错点头应道:“玄瑜姑娘她……寒凝阳微,气血不足,因而畏寒体虚……但曾有高人替姑娘调养过,打下的底子还在……因而骨血中虽埋了不少隐疾,以后若是好好将养,亦能止住衰颓之势,不至于年月不保……”

东方错说得委婉,意思却也明确,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

魏临渊阖目,极力压下心头那股无处着力躁郁。

东方错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了魏临渊,“这是刑帐中的余炭中发现的。”

魏临渊接过,手中的木质细腻,颜色纯黑,在月光之下,隐隐透出一丝幽冷的寒光。

东方错接着解释道:“此物名为引魂木,燃之有淡香,可以迷人心智,使人产生幻象。于魂魄皆全的常人而言,害处不大,但是玄瑜姑娘乃是术士,且似乎……神魂有损,此物会导致她思维错乱,神志不清。”

术士大多命格微贱,身负“鳏、寡、孤、独、废、疾”六谶,大多本身便魂弱魄强,阳气弱,阴气重,因而能沟通阴阳,招致亡魂。但也正因如此,相比常人,术士大多精神薄弱,心魂易损。而且,术士若神魂持续受损,则会导神智错乱,甚至失控……而各国的国宗,在精神失控的术士上都有着出奇一致的规定——那便是诛杀。

只是术士的数量本身极少,且大多依附于皇族,有皇族龙气滋养神魂,失控者已经极少见。

东方错又道:“在下斗胆猜测,应是有人冲着姑娘而来。而且,刑帐的看守虽平日有些媚上欺下,手脚也不太干净,但也并非胆大包天之胆敢……胆敢对姑娘动手,因而在臣看来,那日似乎也是被某种邪物所影响。据他招供,那日他曾与一个西陵女人欢好……而那个女人,自那日后,便不知所踪。故臣猜测那个女人,便是异样的来源。”

魏临渊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又问:“云塔那边如何?”

闻言,东方错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默了默,才道:“诚如殿下所言,云塔之下……确实有异样。”

“异在何处?”

“尚且不知。”东方错摇了摇头,有些赧然道,“我等在云塔之下发了一个地殿,但因防护阵法相阻,我等尚未得入……只是怪异之处就在于在靠近地殿后不久,便有修为稍弱的玄卫出现了呕吐、口鼻流血之异状,此乃地殿中煞气深重之象,属下无能……尚未找到解决办法。”

人死后,若怨念深重,则其亡魂可能成煞。而在人间作乱的鬼煞中又被术士分为灾、祸、邪、恶、阴、幽六个等级。

幽煞能杀一人,阴煞能害十人,恶煞能屠百人,邪煞能灭一城,祸煞能毁一国,灾煞能乱天下。玄卫皆是北晟的国宗天门精挑细选出来、护卫皇族之人的好手。哪怕面对恶字级的鬼煞,虽不一定能胜,但也是有一战之力的,而如今,连个煞的影子都没见到,便被放倒了不少人。

东方错叹了口气,这实在是丢天门的脸,丢他的脸,也丢他师父水镜先生的脸!

而更让他心情复杂的是,西陵的云塔之下,竟还有着这般的一番天地。只是不知这个地殿,又是何用?各国国宗虽各为其主,但对术法鬼煞之事中一些不可触碰的禁忌却高度一致。

比如,术士绝不可炼制鬼煞。

而如今,本应是鬼煞禁地的云塔的地底下,竟出现了这般浓重的煞气,这是否是说,云塔难道在针对鬼煞,做一些禁忌的尝试?若是如此,结果又如何?地殿中,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东方错飞快地看了眼魏临渊,“殿下,属下还是觉得……应从姑娘身上入手。”

若是好好审一审她,不管是当年之事,还是如今云塔下的异样,应该都是大有所获。放着一个活生生的云塔中人不管不问,偏偏要舍近求远去从别处寻找线索,着实不太像是这位殿下能做出来的事儿。

魏临渊沉默,过了片刻,却问:“前几日司玄烺都招了什么?”

东方错扶额,无奈道:“殿下,虽说各国皇室和国宗之间关系匪浅,但司玄烺那就是个草包,对术士之事一问三不知。他倒是想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啊!”

魏临渊垂下眼皮,淡漠道:“尸体拖出去喂狗。”

东方错擦了把冷汗,应下了。他隐隐感到,在处理司玄烺之事上,魏临渊的态度有些奇怪。

东方错知道,北晟煊王性子冷淡。

冷,自不必多言。而淡,则是一种与世疏离的淡漠。

连恨与厌,这两种最能激起人心起落的情绪,这位殿下都是淡淡的。

当年被韩家之事牵连后,北晟朝堂之上对他落井下石者,不在少数,但后来煊王逆境再起,平西北戎狄之乱,重整军马,提拔良将,从沙场一路杀回了朝堂。不少人战战兢兢,生怕因当年之事招来报复。但事后看来,魏临渊也没对他们做什么,就好像是,他没有看见、也并不在意他们所作所为。

也是,头狼率狼群行于大道,又怎会睇见路旁蝼蚁的张牙舞爪?

魏临渊从不吝于对囚犯施以重刑,以从他们口中获取想要的信息;他也不是慈悲之人,在西北的战场上,若有必要,哪怕面对是戎狄的老人、女人、小孩,也是当屠就屠,绝不手软。

但他也并非是好折磨人来取乐或者泄愤之人。

而东方错十分确定,司玄烺这种绝对的草包,是绝对入不了他的眼的。而魏临渊却对他施加重刑,却并不仅仅是想从他口中逼出什么。倒像是……司玄烺触碰到了他绝不可触碰的逆鳞。

东方错猜想,这大概是与云中城的旧事有关。但魏临渊对那段异国为质的日子素来讳莫如深,他便想问也不敢问。

魏临渊朝司玄瑜的帐中走去。

东方错有些迟疑,道:“殿下......姑娘方才受了刺激,现在怕是问不出什么。”

“谁说我要审她?”魏临渊止步,看了回来,“不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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