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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与声若蚊吟:“不、是。”
江决明嗤笑:“你也不问问诗句是什么就这么肯定?”
下一瞬,一道如匕首般狠厉的黑气直入陆时与心口,他痛到上身前倾,抬眼与江决明直视。
陆时与的脸型很完美,上面镶嵌一双狭长的眉眼,长长的睫毛漆黑浓密,里面幽深的尽头,江决明看到了自己的脸。
紧跟着他的胸口一阵疼痛,江决明神色刷地白了,当即一震。
陆时与艰难扯着唇角,无声地朝他笑起来。
这笑容盛着水花,裹着血腥,带着诡异。
江决明连忙收手,分明见他墨黑刺绣玄衣的心口位置,渐渐湿润,蔓延,为何自身同样的位置也跟着痛了起来。
忍不住逼问:“你动了什么手脚?”竟然一点没察觉。
可是眼前陆时与确实没有还手的能力,连回话都做不到。
江决明尽量自然地触摸一下刚才巨疼的位置,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就如同苏木薇给他的震惊。
痛的那一瞬间像是他的错觉,令他心悸,恍惚。
他转身欲离开,突然又回头,发现陆时与吐了一口鲜血,血渍顺着下巴,在质感平整的深红衣襟上洇开,他已奄奄一息。
江决明走近他,埋头凑在他耳边低缓道:“苏木薇说认识你,你是她什么人?”
江决明深邃的双眼带着锐利的目光,仿若要将陆时与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细细考究一遍。
“......谁?”
陆时与狼狈气喘,任由他观察,眯起眼牵起一道崎岖别扭的怪笑,“让她.....对质......”
突击时的效果,对手在完全放松情况下毫无防备,面对突然一击,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是内心真实反应。
江决明还不死心,又不想瞧他要死不活的碎裂神态,兴致缺缺,什么怪物,如此不堪。
但是那一阵疼痛成了江决明的狐疑,或者,他并不像现在看到的狼狈,也对,都是高级别的身手,不可能在自己病发的时候不留后招。
也就是说,现在靠近他的任何一个人,若杀了他,就等同杀了自己。
有趣,够阴狠!
想通这一点,江决明玩味讥笑:“怪物更适合你,期待下次见面。”
一瞬间,高挑魁梧的身形转身就在房间里消失不见。
钳制陆竹的那股力量瞬间消失,陆竹整个人掉在地面,咳嗽不止。
缺氧导致她头脑昏沉,艰难爬起,一路跌跌撞撞。
陆时与听见响动,瞥见她还活着,暗叹好险,刚才他的心脏差点就被刺穿,紧绷的一根弦瞬间松懈,倒在血泊中。
“.....公子。”
陆竹见到他便什么都清醒过来,一边替他止血,一边思绪乱飞。
江决明怎么这么准时,哪里露出了破绽?
因为救苏木薇而面临的险境已经数不胜数,陆竹早已习惯,但习惯归习惯,怨气是越来越重,担心他迟早有一天死在这条路上。
苏木薇!
你不仅出生好,父亲疼母亲爱,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为你拼死拼活,为什么有的人流血流泪,拼尽所有,却什么也得不到!
嫉妒!
陆竹讨厌这种嫉妒。
空中车辇调头扬长离去。
江决明不是碰巧来到这,他费好些功夫才察觉此处有结界,能设下如此隐秘又强大的结界,世间没几个。
他本来也对凝渊王子不感兴趣,但是,天启门输了,又多一处红飘带出现,他不得不为江月门考虑。
那夜天灯上出现“从此时与陷暗香”的诗句,他才不会被骗,赤芫根本写不出这样肉麻的情话,而里面的“时与”要么代表时间,要么代表一个人。
很自然地联想到凝渊王子叫陆时与。
仔细分析,陆时与本人常年在各大门派横跳,离南陵都有些路程,要说一个争强好胜的闯关王和一介商户之女有瓜葛,多少有几个人会知道。
但苏家上下全都不认识陆时与,或许真是多虑了。
回到光华殿,江决明便抱起庭院里无聊的小白。
一脸嫌弃对它道:“看你这怂样,就知道她还没有醒。”
如果苏木薇赢了斗酒,丢了性命,那倒是高看她了,她要是醒不过来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做他江决明的女人,更没资格为他诞下后嗣。
玩物失去该有的意义,就成废物。
江决明握酒跃上金顶,江月门的一切尽收眼底,皆在他的股掌之间。
那夜的喧嚣与她顽强的搏命光景,早已被风吹散,被云带走。
可是,他又在期盼什么。
*
躺在床榻上的苏木薇,被痛苦不堪的□□惊醒,她撑起身时,揉了揉脑袋。
奇怪喝了那么多酒,身体却没有半点醉酒的头痛欲裂,又或者身体酸软无力感。
唤了朝颜也不见人,站在海棠苑里,海棠花的淡香她是闻不到,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倒是很享受。
上空突然滑过一声凄厉地惊鸣,苏木薇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只黑鹰。
它回头看她,她正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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