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椅翻到，两道人影连同台灯茶杯一起滚落。
在地上翻了几圈后，他们又跌跌撞撞爬起，“你的手机在哪儿？”
柏慕言喘着气四处摸索。
之之努力回想：“好像在包里，没带过来。”
柏慕言只得放弃，改为拽着她没头苍蝇一般往前走。
之之身上半点力气都没了，几乎整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
她的声音有种平静的疯感：
“柏慕言，我想睡你。”
柏慕言轻呵：“闭嘴。”
“可我真的想睡你。”她又道。
柏慕言索性捂住她的嘴，咬牙：“不许再说这句话。”
之之唔了几声，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情急之下张嘴就咬。
掌心多出一点温热的濡湿，似是舌尖扫过。
比起挣扎，更像挑逗。
柏慕言触电般收回手，气息不稳：
“陶之之！”
之之猫儿似的哼了一声：“我还没嫌你手脏呢。”
总算摸到浴室，柏慕言不再说话，将之之推开，摸索着拿起花洒。
冷水兜头盖脸的浇下。
之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声音带了哭腔：
“冷，好冷。”
他往旁边拨了拨开关，重新调了水温。
雾气弥漫，她又开始哼哼唧唧：
“好热。”
柏慕言深吸一口气，再次调成冷水。
之之改为抱住他大腿，努力从他身上汲取热量：“好冷好冷……”
柏慕言更加不好受，矮下身子去推她，她不肯撒手。
他只能扔了花洒，去开头顶的大莲蓬头。
“哗啦啦——”
仿佛一场大雨落下，两人从里到外湿得通透。
可体内汹涌的热浪反而越烧越烈。
之之觉得自己再忍下去真的会炸掉。
她一不做二不休，趁柏慕言不注意，猛地将他扑到，试图用连接花洒的软管去绑他的手。
柏慕言挣扎着想爬走，她一把抓住他的腿拖回来，连声哄道：
“就给我睡一次吧，柏慕言，我发誓，就一次。”
柏慕言继续挣扎。
蓦地，唇上一软。
是栗子蛋糕的甜味。
他僵住。
之之胡乱亲着他，不忘与他讲道理：
“反正你也难受不是吗？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而且我会给你钱，你一点也不吃亏，真的。”
柏慕言回过神，胸膛急促起伏，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陶之之，你会后悔的。”
之之开始扒他的衬衣，“谁后悔谁是狗。”
说完，她低头亲亲他眼睛：
“别怕。”
柏慕言心跳一滞，推她的手慢慢收回去。
上衣解决完，之之开始解皮带，却怎么也解不开。
正烦躁时，一只手按住她的指节。
“你确定要这么做？”柏慕言问。
之之只来得及“嗯”了一声，眼前骤然天旋地转。
她成了被压在下面的人。
密不透风的吻落下，她被迫承受着，大脑缺氧的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几乎窒息，终于受不了偏头想躲。
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害怕。
可再次落在脸上的，是一个极温柔的吻。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青年鸦黑轻颤的睫羽。
他亦没有闭眼，那双出挑的凤眼认真凝着她，似乎想透过重重黑暗看清她的模样。
“陶之之。”他似乎知道她正看着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之之抬手碰碰他的脸，示意自己在听。
他没有再说下去，捉住那只手按在她耳侧，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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