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走廊另一端,外出归来的陶屿大步走来。
见到之之门前的青年,他皱眉辨认了一会儿,认出来人身份,惊诧道:
“是你,你怎么来了?!”
戴着墨镜的青年没搭理他,只是“望”着之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助理握拳抵唇干咳两声,自觉解释道:
“今天是陶小姐回门的日子,我们迟到了,实在抱歉。”
陶屿难以置信:“你们是为了她来的?”
“是的。”林助理道。
整整四年都闭门不出的人,竟然会为了陶之之出现。
她……这么重要?
陶屿下意识看向房间里。
蓦地,陶莓莓满脸是泪的拉住他胳膊,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哥,姐姐疯了,她要杀了我。”
陶屿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陶莓莓往旁边让开一步,露出蹲在地上装死的之之,忿忿控诉:
“她刚才说要杀了我!他们两个也都听见了。”
她指了指柏慕言与林助理。
陶屿问之之:“是这样吗?”
之之持续装死中。
另一边的林助理瞄着自家老板的脸色,斟酌着回道:
“实际上……我们到的时候,看见陶小姐倒在了地上,您家陶三小姐还扯断了她的项链。”
陶莓莓:“你胡说!明明是她自己躺地上的!”
陶屿扫了眼之之手里那条断掉的项链,心里已大概明白事情经过,蹙起眉头。
但到底舍不得责备妹妹,他生硬的转移话题:
“下楼吧,饭快好了。”
倏地,始终没说话的柏慕言笑了一声,慢悠悠道:
“我只是个没用的残废,怎么配吃你家的饭?”
话音落下,陶莓莓和陶屿同时变了脸色。
她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柏慕言,仔细看着他露出的下半张脸,睁大了眼:
“你是柏慕言?!”
柏慕言没接话,手中盲杖轻点,稳稳走到之之面前,对她伸手:
“走吧,回家。”
装死中的之之睁开一只眼睛,悄悄觑着他。
今天他戴的是墨镜,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分明,轮廓深邃如刻。
此时嘴角微微上挑着,牵出一缕似有似无的笑,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对哦,柏慕言失明了,最多只是听见声音,看不见我刚刚的样子。】
【那我也不算很丢脸诶。】
她复又高兴起来,自己撑着膝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行,先回去吧。”
可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转了个弯儿,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慢慢下滑,最后牢牢握住她的纤细指节。
之之:“?”
“嫁给我这个没用的残废,委屈你了。”柏慕言低低叹息一声,语气无限消沉。
看来刚刚陶莓莓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之之干巴巴道:“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柏慕言垂首不语。
边上的陶莓莓满脸心虚。
不用多说,陶屿也清楚这句话的来处了。
私底下再怎么娇惯纵容,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
这一次,他瞪了陶莓莓一眼:
“道歉。”
陶莓莓别开脸,声如蚊呐:“对不起。”
陶屿:“大声点。”
陶莓莓红了眼,“我又不是故意那样说他的。”
“还敢顶嘴?”陶屿呵斥。
陶莓莓擦擦眼睛,赌气不说话。
旁边几双眼睛盯着,陶屿一时下不来台,硬着头皮对柏慕言道:
“我妹妹她脾气不太好……”
未等他说完,柏慕言轻嗤一声,对之之道:
“我们走吧。”
之之答了声好,刚要叫林助理过来搀他,他已牵着她的手迈开步子。
她只得自己来给他引路。
“小心,前面是楼梯。”她下意识抓紧他手臂,提醒道,“另一只手扶着些栏杆,别摔了。”
他动作顿了顿,朝她的方向侧过脸。
之之疑惑:“嗯?”
他道:“没什么。”
两人再次抬脚,一步步走下楼。
林秘书对陶屿公式化的微笑:“刚才损坏的项链是柏先生的私藏,等市值估算出来后,我会派人寄账单过来的。”
柏家的私藏随便一件都大有来头,不是寻常珍宝能比的。
陶屿脸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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