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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宜费尽力气彻底清醒过来。此时马车里已经几乎挤满了人。
此时无心无月,夜色一片昏黑,伸手不见五指,贺宜唯独能准确找到现在马车入口处的宣仓,笑吟吟的望着她这边,宣仓双眼夜中明亮,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百无聊赖的守着入口。
宣仓敏锐的发现贺宜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愣,匆匆瞥了一眼又看向另一个人。
贺宜感觉她被另一个人温柔的揽入怀中,还不忘给她扯好毛毯,若不是她发觉不对劲,估计会睡意沉沉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人自带一股清冽药香,让贺宜闻了之后极为放松就忍不住入眠,这药香有古怪,贺宜就只是闻了一会儿就觉得她有些迷糊。
再者,这个人穿了一身黑,在夜色浑然发现不了会有这么一个人也在马车之中。
贺宜敏锐的察觉到,自从宣仓闯进马车出声后,这个人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僵直的停止了手中举动。
还有些……发抖???
贺宜不动声色的从毛毯下伸出手来,在深黑之中准确的抓住了这人的一只手!
这人明显被贺宜的举动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回握,这人的手心拇指和食指有一层厚茧!
“阁下,怎的不说说找我家主子可是为了何事?若是要劫人,方轻舟!”宣仓摩挲中手中的烧火棍——方才弄熄火堆时,宣仓握在手心忘了放,后来睡着了,察觉了马车的情况,顺手就带着来了。
“来了!来了”方轻舟猛然闯入马车入口,宣仓猛然被贸然闯入的方轻舟撞了一下,姿//势不稳,不慎偏了一下,差点掉下马车去,好来宣仓及时出手撑住木框边稳下来。
这人忍不住:“噗!”又很快收敛住。
方轻舟惊慌失措,拉着快要掉下去的宣仓,急忙拉住宣仓的臂膀,慌慌张张的道歉,“周龄,对不住对不住,方才跑得突然,好在你没摔着。”
贺宜发现宣仓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强装镇定道,“火。”
“火?啊哦哦哦哦,我拿来了。”方轻舟反应过来宣仓是提醒了用火来照明。
方才方轻舟同周龄商量宿在外边,马车留给贺宜一人休息,贺宜回了马车后,他们也觉得有些乏了,待宣仓熄了火堆,他们分了毛毯,分别靠在一棵大树的两边倚着入眠。
方轻舟听着宣仓那边的动静,应该给未睡着。
方轻舟自认已经周龄熟悉了,闲聊道:“周龄,之前我不是听你说过,你在太子殿下那里做些杂活,杂活这么辛苦,太子殿下怎么让你做了这么久?”
宣仓杵着烧火棍在泥土面上胡乱描了画,听着方轻舟的问话也没停止手中动作,“做杂活手上干净。”
方轻舟立马机警的反应过来,这“干净”可不只是表面上的“干净”,瞬间想到师弟们看过的关于太子殿下心狠手辣的话本。瞬间知道了周龄也是个明白人。
方轻舟哈哈笑道,“是啊,杂活手上干净,问你个事,太子殿下真如京城那些话本说的那般?”
宣仓翻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方轻舟的眼睛,方轻舟咽了咽口口水,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的话。
哪知——
宣仓突然笑出了声,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方轻舟你不会不知道,京城之中那些流传的关于太子殿下的话本本来就是经了太子殿下的手写出来的罢?”
方轻舟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我还真不知道,周龄你怎的知道了。”
宣仓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那些话本是太子殿下写了之后让我们这些手下看过之后才在京城中流传的,之前京城之中不是流传过一阵太子殿下暴戾恣睢的谣言嘛,太子殿下便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亲笔写了他的谣言,方轻舟你看话本会不知道这写话本的人是何人。”
方轻舟尴尬的笑了笑,“我未曾看过,只是听我那些师弟们说过一些,就以为是真的,多亏有周龄你的提醒。”
宣仓不计较,“不过是戏言,何况太子殿下又不曾计较。”
“听你这么一话,看起来太子殿下待你们这些手下极好的,话本都不怕给你们看。为了你回塞北探亲一事都亲自来找了贺三小姐。”方轻舟放下心,乐呵呵的。
宣仓望着无星无月苍穹,“自是待我们这些手下极好。”
方轻舟问:“周龄,我怎么感觉,你和太子殿下从小就认识,我能问问你在太子殿下做了多久的事了?我就是有些好奇,你若是觉得不方便那就不说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宣仓用着手中烧火棍擦了土面上他之前随意画的画,又重新开始描画,对于方轻舟的这句问话,宣仓犹豫了一下,“挺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在太子殿下手下待了多久。”
方轻舟感叹,“那应该是待的挺久了,连你都记不清了,工钱应该足够生活罢?”
用烧火棍作画笔描了的画边框粗陋,勉强能看出宣仓所描了的是一个火柴人扎着两个辫子,挂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目空一切。
宣仓被自己描的画逗笑,回着方轻舟的话,“太子殿下给的工钱自然是足够的,只是因为塞北戒严,我的工钱不能托人捎过去,只能存下来,不知怎的,让太子殿下知道了我的事,竟然亲自出了面为我想办法。”
“太子殿下待你们真的不错。”方轻舟再一次感叹,无不叹服太子殿下的仁慈之心。
宣仓又开始在土面上描第三幅画,横竖几笔没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个有着好几层楼的房子,有点像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那家万鹤酒楼,楼中有一个火柴人惊讶的望着楼下,一个火柴人从楼上翻下来,追着不远处的一个扎着发簪的火柴人,“我有一次因为一些事情使得生活窘迫,多亏没有太子殿下接济,要不然我就过不下去。”
方轻舟对此感同身受,同情的说道,“出门在外遇到这事也是在所难免的,好在周龄你遇到了太子殿下这般好的一个东家。”
“机缘巧合而已。”宣仓闻言勾唇,之后便听不到方轻舟跟他闲聊的动静,偏头一看,方轻舟已经睡着了。
宣仓胡乱涂抹了他在土面上描了画,盖了毛毯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一阵树枝被踩断的破碎声在这寂静无声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明显。
宣仓又突然睁开眼,瞬间转向离他们不远处的那辆马车。
马车的侧窗帘子正对这宣仓这边,宣仓默然的观察着,一阵夜风出过,侧窗帘子被被风吹动,贺宜伸出手把侧窗帘子固定好,又将手伸回来。
原来是贺宜在关窗,宣仓放心的合上双眼。
夜深,宣仓便醒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侧窗。
火堆零星的燃着一些火星子,是不是炸裂出一些。
宣仓小心的走过去,用手中烧火棍将火堆打熄。
拉马车的马甩了一下马头,它也醒了,默默的看着宣仓,马蹄有些凌乱。
应该是饿了,宣仓白日里发现里这里不远处有一些长势良好的草地,将它牵了过去,放长了缰绳绑在这边的一棵大树树干上。
果然是饿了。马匹甩着马尾吃着青草,甩着马尾。
宣仓又回到方轻舟身边坐下,但越想越不对劲。
宣仓感觉方才过去的时候发现马匹有些焦躁,遂决心起身之后拍醒了方轻舟,嘱咐到:“方轻舟,马车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快醒醒!醒醒!我先过去,你去拿个照明的东西再过来,动作轻点。”
方轻舟迷迷糊糊的被拍醒,清醒之后就听见宣仓告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立马激灵坐了起来。
“什么???马车那边不是就只有贺宜??!有什么不对劲??!”方轻舟惊慌失措,抓了头发慌得很,谁知道他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宣仓本人已经不在此处了。
方轻舟还隐约记得宣仓对他的嘱咐,目前宣仓已经过去马车那边,方轻舟一想,若是自己此时在慌慌张张从过去,说不定就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伤害到贺宜。
想到此处,抱着对宣仓武功的盲目自信,方轻舟只能想去找可以照明的东西,眼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摸一个黑。
方轻舟循着记忆往之前燃起的火堆那处抹黑走,话说回来,周龄夜间的视力怎么这般好。方轻舟不禁羡慕,这片林子是片密林,头顶上都是遮得严严实实的树枝与树叶,还都是不曾落叶的常绿阔叶林,光线太暗。
方轻舟又再一度咽了咽口水,要是他也有周龄那样的夜间视力该有多好,无端的让人羡慕。
方轻舟的手在他身前四处摸索,忽然拍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方轻舟心下一凉,坏了,来的起码不知一人。
方轻舟壮着胆子,想起陆岳正当时在京城交给他的防身功夫与前面这个人猛然劈了一个手刀过去!
方轻舟:!!!
方轻舟的手快要裂开了!!!
但是他依然强装镇定,忍痛咬牙摸了过去,起码能确定没有帮凶,因为他劈到的是一棵大树的树干。
目视方轻舟做了一系列愚蠢行径的马匹就被栓在了他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甩出一个响鼻,像是在嘲笑方轻舟。
方轻舟尴尬的笑了笑,“马兄,火堆在哪呢?”
说来好像,他竟然在跟一匹马请教。
但马匹心好,甩了响鼻,赖着宣仓放长了缰绳,咬着方轻舟的袖口指了火堆方向。
方轻舟终于找对了方向,猜到刚才拾的柴火,蹲下身来,胡乱抓着,扒拉出了一些未熄灭的火星子,脸上一喜,一下子上手就去抓!
有些烫手,急忙松开,忽然意识到他方才拿的应给是燃有余温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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