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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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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见被她吼的人,面不改色地挖了挖耳朵,虚空一握攥紧了她的手腕,

“好吵,你这小女娃,方才就见你在那里不停地说,这下子可算寻到机会抓住你了。”

此人正是国师习隐。

他不仅能看的到伶舟年的一举一动,甚至还能牢牢禁锢住这个鬼魂,让她动弹不得。

待将姬无期支开后,他就趁此机会果断出手,硬生生将一人一鬼之间的限制打破。

伶舟年用力挣脱半天,却始终不能如意,身体好似被一只硕大无比的钢钉钉在原地,半寸都不能离开。

心如死灰地看着姬无期越走越远,怎么大声呼唤都听不到,两人之间的联系仿佛一瞬间被斩断。

她现在确确实实地成为了孤魂野鬼。

而眼下被此人抓住,只怕鬼都做不成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魂飞魄散了。

“做人留一线,往后好相见,”伶舟年万念俱灰地嚷嚷道,语句里装满了绝望,

“这位鼎鼎有名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品貌不凡气宇轩昂的大国师,我也是第一次做鬼,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我一回吧,往后我投胎必定牢记你的恩惠。”

她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见习隐甚是满意点点头,摸索了两下下巴,眼波流转盯着她瞅了半天,

“倒是个嘴甜的,嗯,容我想想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这头太子刚吩咐好宫人把最后几位喝的醉醺醺的大臣扶上马车,并将他们送回各自的府邸。

其余皇子走的走散的散,早就不见踪影,就连二皇子姬洵也被母妃德妃娘娘叫回宫内叙旧。

夜幕低垂,方才还热闹喧嚣的中秋盛宴如今萧条的很,只剩宫女和太监穿梭其中,收拾着一地狼藉。

掌印太监张公公眼尖儿地瞄到了太子姬煦还未走,持着拂尘急急忙忙地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行礼道,

“殿下,这宴会的后事就交给奴才来弄吧,眼见着都快亥时了,您还是回去歇一歇吧。”

太子姬煦见不得他这般,赶紧将人扶了起来,谦和地笑道,

“不碍事的,不过是交代一些有的没的,没有多辛苦。倒是公公平日里跟着父皇近身伺候,如今这等小事还要麻烦公公,实在是有些劳苦了。”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张公公笑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讨主子欢心,就已经是上天赏来的恩赐了。”

“太子殿下待人待物都如此心善,往后定是位明君。”

他又扫视了整个宴席一圈,发现国师习隐还未走,蓦地纳闷出声道,

“这国师怎地还不回钦天监,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太子姬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习隐手舞足蹈旁若无人地对着空中说话。

行为举止,极为夸张,宛若被狗咬了一般。

“这,”太子一瞬间也怔住了,但他理智渐渐回神,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的委婉些,

“我看古书上都说,国师祭司等人喜欢在庆典宴席结束之后,跳上一只异族舞蹈,为节庆的顺利结束而庆祝。”

“想必国师,也亦是如此吧。”

“国师果然难以捉摸。”

两人一同点头,而后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而被他们提及到的国师,现下正手忙脚乱地哄骗着伶舟年,

“你那七皇子如今是指望不上了,他也没法救你,不如跟我回钦天监吧。”

“我那里人少无趣的很,添了你这叽叽喳喳的鬼魂,也能多些乐子。”

伶舟年扭过头,直接了断地拒绝,“不要,”顿了顿,又赶紧补充道,“我若是在你那里,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你炼制成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送给皇帝。”

“拿鬼炼丹吗?没试过,不过可以试一下,”国师习隐笑眯眯道,接着见伶舟年脸色不对,又转过去好言相劝道,

“你跟在七皇子后面也无用,我看你这魂魄较初见时淡了许多,想必胡乱做了些什么,倘若再有一次只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伶舟年听了他的话,确实认真思索了一番,先前姬无期遭遇刺杀那日,她一连操控了好多兵器将最后几人赶走。

最后筋疲力尽地险些连魂体都支撑不住,只能虚挂在他的身上,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寻到办法养好。

“魂飞魄散,那可不行。”伶舟年紧皱着眉十分发愁。

习隐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这个苦恼的鬼魂,特地卖了个关子,

“我可以帮你,不仅能够帮你固魂,还能帮你寻一个身体,只是…”他又笑了笑,并未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伶舟年眼前一亮,接着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听到话一顿,立马抬眼看他,“这是什么?”

“只是这忙也不是白帮的,我暂时没想好,你先同我回钦天监,待我日后想出来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他抬步便要走,一袭白发在这夜空之中甚是惹眼,眼波流转间还瞥见了几米开外的太子等人。

笑眯眯地朝着那边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就朝着另一侧走去,手上还不忘拉着伶舟年一起,也不管她是否拒绝。

“真的假的,不能是骗人的吧。”她狐疑地看着习隐的背影,稍稍不安地跟在其背后。

最后又小声嘀咕了两句,“反正到时候把身体骗过来,再跑也不迟。”

习隐耳力极好,只见他在前方慢吞吞地走着,头也不回故作惊讶地道了句,

“哎呀,你好聪明呀,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我都想不到呢。”

伶舟年:“……”

神经。

钦天监离这里不远,就在皇宫脚下,一人一鬼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

在外面看着不过是一座普通寻常的宫殿,可一经推开大门,就发现主殿距离地面有数十米高,伶舟年就被向上近千个万个的白玉石阶惊的差点闪了舌头。

习隐不会武功,只能一阶一阶地向上爬。

没爬几步就已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再一眼往上看,却连十分之一都没达到。

伶舟年被他禁锢着跑不掉,只能跟他背后慢悠悠地飘,看着习隐抹了一把又一把的汗,没忍住开了口,

“外头都说你喜静,一直待在钦天监刻苦钻研天象,除了盛大宴会和庆典外都见不到你,我看啊,是你嫌累不肯出去吧。”

白玉石阶两侧立有栏杆扶手,习隐爬的累了,就倚在上面喘了口气,忙不迭地道,

“可不是吗,都怪这皇帝,没事把钦天监建这么高做甚,每次爬上爬下都感觉我这条老命要折在这里了。”

歇了没两步,他又继续往上爬,直到后来每爬一步,习隐都羡慕地瞄了一眼飘来飘去感觉不到累的伶舟年。

甚至还催促他快些走。

“不要欺负老人。”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习隐总算爬完了数不尽的白玉石阶,毫无形象地抻了下身子。

幸亏仁德帝只要他重要日子出席,否则每日每夜这般爬上爬下,早晚累死在路上。

“老人?我听宫女们闲聊你在这皇宫住了有几十余年,可你长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难不成真有长生不老的能力?”

伶舟年环顾了一下宫殿的四周,还不忘出声同他扯上几句。

主殿门口的牌匾上写了四个大字“观象授时”,与那国子监的牌匾一样,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乃是先帝所提。

殿外摆了一个足有三米高的星象仪,目测重大千金沉,这便是国师口中的浑天。

它长得与现代的天球仪十分相似。

是有几个环相互交错的圆环组成,上面刻满了壁画,伶舟年凑过去看,能仔细分辨出一些星宿之类的。

她虽不懂天文,但也能以此看出古代人的智慧,竟可以通过它观天象,推算时机。

“这个就不告诉你了,”习隐爬在一处歇了片刻,没一会儿功夫就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来都来了,就随我一起进去吧。”

主殿里头的宫人见国师回来了,立即不知从哪钻出来一个比元俊年纪还小的小童,约莫着十一、二岁,”跑跳着过来扶着他的身体,埋怨地开了口,

“国师,您怎么回来的这般晚,是不是又在宴会上偷偷喝酒了。”

这小童一副道家人的扮相,头上梳着发髻,上面盖了一块深蓝色的布巾,瞧着倒是机灵可爱。

习隐宠溺地拍拍他的小胖脸,又从怀里掏出一层层油纸包裹的糕点,塞到他的手里,

“这么晚了还等我做甚,这东西给你带着,快快拿着回去睡觉吧。”

伶舟年眼尖儿地瞄到了那糕点正是今日宴席上所发,乃是用极品桂花酿做成的桂花月饼。

想不到这国师彼时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可眼下对待手下人倒也还不错,不似宫里寻常主子,对宫人苛刻严惩。

那小童领了东西喜笑颜开地就走了,主殿内外就只剩这一人一鬼了。

习隐掀起衣摆跨过了门槛,直直地往殿内走去。

伶舟年在他身后跟着,冷不丁地想起一件事来,在心底模拟了一番,便开口质问道,

“我有一事不解,我看你也不似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她很少语气这么咄咄逼人,可现下却是完全遮掩不住了,

“为何偏偏要与姬无期过不去,硬是给他安了个天降煞星的名号,还说他六亲无缘克父克母,让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凭白无故地受了这么多苦。”

习隐信步地朝里面走去,她就飘在他的前面,试图拦住他的去路。

却不料他停了步子,若有所思地开口,

“姬无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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