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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青大张着嘴，看着张凌晨远去的背影，身子有些发颤，连域画毒已经走到身边了，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夏老，那位先生让我来带你过去。”域画毒将已经变成普通老头子的夏柳青扶了起来。
夏柳青不自觉地被域画毒搀扶着前进，脑子还在宕机的状态。
他俩到了院落门口，张凌晨已经将雷囚给收了起来。
冯宝宝正在麻利地将三个已经失去战力、浑身是伤的全性门人给控制起来，将他们和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焦黑人影放在一起。
这三个全性门人麻木地被冯宝宝拖来拖去。
这场战斗也太不对称了！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外面还有一个秒掉能秒掉夏柳青的人。
真是太绝望了！
夏禾蹦蹦跳跳地跑到张凌晨面前，期待着看着他。
张凌晨点了点头，赞许道：“干的不错。”
虽然有着冯宝宝的帮衬和自身体质的帮助，再加上对方看到局势不妙可能战意都不剩多少了。
但这毕竟是夏禾的初次实战，能打得有来有回，已经非常不错。
要知道她平时可基本没有对练的机会。
“嘻嘻~”夏禾听到师父这样的回答，很是受用。
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冯宝宝边上，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另一边，赵焕金和荣山扛着几个人，地上还拖着几个人，回到了院落。
他俩古怪地看了一眼院落门口罚站的两人。
然后将抓回来的人和冯宝宝已经绑好的人放在一起，冯宝宝顺手也将这些人也一起绑了。
域画毒踌躇了一会儿，也扶着夏柳青进门，和这些五花大绑的全性门人待在一起。
赵焕金和荣山进了门给两位师叔报道了一下情况。
夏禾也进门来，把卸掉的伪装重新穿起来。
冯宝宝也重新抓起椅子上的零食，坐下吭哧吭哧的吃起来。
除了院落里被绑在一起的几个全性门人，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
“那边的是夏柳青吧？进来说话。”田晋中沉声说道。
域画毒推了推，身边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的夏柳青。
结果看他没反应，只得扶着他进门。
夏柳青感受着视线变亮，终于回过神来。
他看向刚刚把自己打得够呛的年轻人，将他和梅金凤的叙述对比，又一次开口问道：“你真是张凌晨？”
“他就是你想象中的张凌晨。”田晋中帮张凌晨回答了。
“雷霆谷的缔造者张凌晨。”夏柳青又确认了一下。
“是。”
夏柳青盯着张凌晨，他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是金凤当初讲的那个人。
怪不得如此强大，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但是这位明明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了，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而且现在看着还这么年轻，实力依旧不减。
他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夏柳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问，他知道对方不会告诉他。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龚庆的猜测到底有几个人知道了吧。”田晋中语气严肃。
夏柳青也没多做挣扎，直接将这些人的名单给报了出来。
他毕竟是全性的老人，没有什么节操，对这些人也没有特殊的感情。
有什么必要替他们守秘密呢？
田晋中听到名单里的人数量不少，而且不乏那些全性里出名的人物，苦笑着说：“看来这秘密是很难守下去了……”
“他们只是知道师兄你守着秘密而已，而不知道你到底守的是什么秘密。”张凌晨安慰了一句。
“那也很麻烦啊……”田晋中唉声叹气。
房内沉寂了一会儿。
夏柳青看着场内的氛围，还是忍不住开口：“张凌晨……先生，你刚刚说的‘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张凌晨到底怎么来的，他可以不在意。
但是自己用了这么多年的神格面具，对方居然能用出超出自己理解的手段。
这个一定要搞清楚，不然死不瞑目！
“字面意思。”张凌晨平淡地回复。
“字面意思？”夏柳青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扮演的是你自己？”
没等张凌晨回答，他又语速极快地继续说：“但是这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能扮演自己？有谁信仰你？不对……”
夏
柳青突然想起来，一般人确实没有人崇拜信仰，但是这位不同。
这位可是当年神一般的人物，独自一人毁灭了鬼子一个装甲师。
不仅如此，还为不少人提供了庇护。
他还有祠堂，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少人来祭拜他。
这么一来，他不需要凭依物就能够扮演自己，也说得过去。
应该说是不需要扮演，毕竟信仰的香火神就是他自己！
“凌晨，你什么时候学会倡优这种巫的手段？”田晋中有些疑惑。
天师府对于这方面也是只是有概念，没有实际的修炼方法。
而且这种修炼手法还比较隐秘偏门，一般人也无法了解到。
张凌晨平淡地应道：“刚在夏柳青身上学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其他人还没反应，夏柳青直接惊呼出声。
原以为张凌晨是从其他地方学的倡优，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如此。
难道说仅仅刚刚那么短暂的几分钟的交手，他就学会了吗？
但是神格面具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扮演出来的。
哪怕有凭依物，随意按照自己想象去扮演也是不可能的化神成功的。
这盗窃信仰的过程是一个长久的过程，需要几代人的积累。
最重要的扮演有着大量的细节，不是亲身传教，是无法凭空学会的。
哪怕是扮演自己，该有的细节也不会少。
这怎么可能看几眼就学会了！
但是张凌晨这种人物，也没必要在自己面前说谎啊……
真有这种人吗？
夏柳青怀疑着人生……
“凌晨，你还真是厉害……”田晋中感叹了一句，他的反应倒没有那么大。
毕竟前面收到了张凌晨给他的梦境律掌，已经震惊过了，这可是能解决他几十年问题的功法。
而且他对于倡优了解没那么深，也不太清楚这东西修炼的困难程度。
他只觉得张凌晨对于术的理解是真的厉害，其他天师府的弟子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田晋中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夏柳青说道：
“凌晨，还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刚刚夏柳青说的那些人，如果还在山上的话，你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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