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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上逍遥宗门弟子众多,大比是分批进行的,按照惯例,第二天要比试的弟子需在头天晚上住在逢剑山。
这次大比褚谒尤为重视,出了后山打算在周有迎比试时盯着她。
由于他的身份原因,住是不可能和弟子们一起的,泊行真人给他单独安排了居所。
至于他会不会偷偷摸摸下来叫周有迎起来练剑就不知道了,周有迎不用他说,自己打算练个一整晚。
明天是剑道大比,傀儡术比试在后天。
像在木傀山一样,她雕傀儡喜欢找僻静处,练剑也喜欢找僻静处。
熟门熟路走到一片宽敞寂静的林子,树木之间的间隔比较大,树冠即使非常茂密中间也空隙,冷白的月光就透过这些缝隙钻进来。
朦中带亮,尚能视物。
周有迎在里面逛,想找到一块更大的空地,走着走着,她听到了细微的练剑声。
有人?
周有迎下意识握紧剑悄悄朝声源处走,越临近练剑声越凌厉。
练剑的人沉浸在剑招里,丝毫没发现有人来了,他身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没有一丝月光照进去。
修士的眼力极好,周有迎看清是谁时,惊讶又在情理之中。
是张嘉玉。
那个只知玩乐,不会画符的张嘉玉。
他应该是练习过很多次了,每一招都行云流水,可惜只有练气期的修为,剑挥地再好也是花架子,修为稍稍高出他一点的修士能立刻打败他。
但周有迎却敏锐发现他手法有问题,她想上去提醒转念一想又停下。
张嘉玉站在角落里练剑应该就是不想让人发现的。
思及此,周有迎也不难明白他练剑手法的问题。一个人长时间避开众人暗自努力,即使手法错了也得不到纠正,只依照自以为正确的方式继续下去。
画虎画皮难画骨,张嘉玉外表看起来与别人做的分毫不差,内在却是不同的。
周有迎想,下次找准机会再提醒他。
她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
张嘉玉布满冷汗的后背被凉风一激,冰地他不自主打个颤栗。
他转身看着周有迎离去的背影。
她一过来他就发现了,周有迎的脚步声掩盖地很好,只是他太敏感了,只要一有人踏入这个领地他就会立刻发现。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练剑,实际上急得冷汗都打湿了整个后背,他心里安安祈祷这里足够黑,周有迎发现不了是他。
他不敢出声,不敢像平时那样主动打招呼,这样,他就还能维持玩世不恭的体面。
嘿,你看,我又得了最后一名,都是我太懒了,既没天赋又不愿意勤加练习真是太废物了。
废物,难以想象,废物这个词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张嘉玉溢出一丝苦笑。
他能怎么办,比起被人说你这么努力还是个练气期,练剑练了一夜还是最后一名,他宁愿用懒汉和废物的名头来包装自己。
可又有谁知道,他在穿越之前,曾是符修里的第一名啊!
别人拍马也赶不上的第一名,连校长和修士管理局局长都夸赞的天才。
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张嘉玉眼里泛起泪花,沦落到这个地步。
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能和谁说呢,没人理解他的。
憋回眼泪,好了,张嘉玉,难过时间结束了,继续练剑。
清晨,朝阳唤醒这座沉寂一夜的逢剑山,树林里响起清脆悠扬的鸟鸣,含了一夜的花苞绽放,花朵碰到旁边那颗青草,尖端要掉不掉的露珠就这么掉到泥土里。
生机唤醒,周有迎收剑。
她带着黑夜的寒凉回到寝舍,换了件红色校袍再到集合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波弟子,昨天她抽中的签是和一名渠阵山的弟子对打,胜出的修士在同样胜出的弟子中抽签对打,同理,输了修士在输了的弟子中抽签对打。
时间有限,除非受伤太严重,否则要一场接着一场。
周有迎排的签靠前,没过多久就轮到她。
今天比的是剑道,傀儡术和阵法通通不能用。
这位渠阵山的弟子有几分真功夫,但不是周有迎的对手,过了十几招他就败了。
周有迎下台后继续候场,等这一轮比试结束后再次抽签。
还有时间,她走到其他比武台,每个比武台的门口都贴有名单,所有在这里进行比试的弟子的姓名都在上面。
她一个个找过去,找到张嘉玉时他已经开始了。
杜闻喜也在这里,全神贯注地看着张嘉玉。
台下观看比试的弟子在说小话,她站在这儿一边看向台上一边听着。
“和张嘉玉比的不就是咱们山著名的吊车尾吗。”
“你还别说,最后赢的可就是咱们吊车尾。”比试还没结束,他就下了定论,在他看来,这场比试就是菜鸡互啄,小把戏而已。
周有迎:“还没结束呢,别急啊。”
除了那两人,其余弟子都看过来,是她啊,和张嘉玉关系不错,怪不得为他说话。
“结没结束有什么区别吗。”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笑起来,无比赞同。
像是印证这话,台上的比试结束,毫无悬念,张嘉玉输了。
他看上去并不气馁,从台上跳下小跑过来,刚才嘲笑他的弟子们立刻换了副嘴脸,笑话,私下说说就得了,人家毕竟是千符山太子爷呢。
“哟,嘉玉,利落哈。”输的利落,上去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
张嘉玉好似听不懂,嘴撅得老高,“不行不行,我不是修行的料子。”然后他把剑一扔,“快乐和修行我选快乐。”
周有迎盯着那把落地的剑,弯腰将它捡起来。张嘉玉被大家包围着,并未注意到。
杜闻喜也凑过来单手死死揽住他的脖子,“我还等着你小子给我个惊喜,可惜臣和景没来,不然你们难兄难弟还能互诉衷肠。”
张嘉玉拼命从他臂弯里逃出来,“你怎么不再勒紧点。”
杜闻喜惊奇地看着他后背,那个被剑划破的地方,校袍破了个口子,他挣扎出去时隐隐约约露出点偏白的背脊。
他惊奇的不是这个,是皮肉上的黑色花纹,那条破缝挺长一条,而那条黑色花纹整条缝隙都能见到。
现在张嘉玉没动,校袍破口不翩飞了,黑纹又被挡住。
杜闻喜想,难道是纹身,不应该啊,他爹娘管他管的那么严,怎么会让他纹身。
他凑过去小声问,“你后背的花纹是什么?看上去挺诡异的。”
似乎这句话烫耳,张嘉玉一个激灵从乾坤袋里拿出件斗篷穿上,将校袍后的破洞遮得严严实实。
他说:“没什么,是疤,破皮的地方有点大。”
杜闻喜眼珠子一转,行吧,还瞒着兄弟我,允许你有个不愿示人的小秘密。
张嘉玉往周有迎那儿走,其余弟子的搭话他偶尔应付几句,话里藏话的,他应付着也累。
并不是真的不往心里去,是说的太多,他听麻木了而已。
他最先看到的,是周有迎手上拿着一把剑,不是踪灭,是他的剑。
张嘉玉忍住眼中的泪意,“谢谢。”
周有迎往前走,张嘉玉拖着杜闻喜跟着他,他想说点话,但是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有迎走到个人少的地方,把剑递给他,“你手部发力不对。”
张嘉玉接过剑的手愣了愣,“要用手腕带动剑,不是手掌带动剑,你再试试。”
她……昨晚认出他了,但是,“好,我试试。”
张嘉玉用手掌发力的方式日复一日练了那么久,骤然改变有些不顺手,多练了几遍才算勉强过关。
私下里再多练练就行。
“三张瞬移符。”三张黄色朱砂纹符咒从乾坤袋里刷刷飞到张嘉玉手上,杜闻喜眼前一亮,“帅气。”
张嘉玉将三张瞬移符递给周有迎,周有迎不扭捏,瞬移符是好符,遇到危险可以立刻逃走,千符山主夫妇修为在她之上,做出的符咒效果更好。
杜闻喜嚷嚷道:“上次我问你要你才只给我一张,好啊,在你心里有迎更重要是不是。”
张嘉玉向他翻个白眼懒得理。
周有迎看到有人朝这儿走来,是那位代浮云长老上课的千符山大弟子——怀衣。
他通身温雅之气,穿着一身白衫,但周有迎仍觉得他最抢眼的是那双格格不入的眼睛,没施粉黛却透着浓艳,里面装着与这张眉目疏淡的脸截然相反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周有迎看不出来。
怀衣是朝着张嘉玉来的,听说他输了特意赶来安慰,“嘉玉,输了不要紧的,还有下次机会。”
在台下看比试的弟子们注意力都在这边,都想看看千符山主最得意的大弟子会和他们的废物儿子有怎样的摩擦。
张嘉玉知道他们想看什么,可惜,他虽不喜欢怀衣也不会恶语相向,熟络相处也不可能,这位怀衣师兄时不时会找他说话,但基本上都是怀衣在说,张嘉玉不知为什么,与他就是熟不起来。
张嘉玉:“谢师兄关心。”
怀衣接着劝道:“莫要有负担,师父师娘不会怪你的。”
张嘉玉因周有迎高涨的情绪落下去点儿,爹娘不会怪他他也感到难过,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对他没有期待。
回去后再多练练吧。
张嘉玉不知该怎么回他,勉强扯出个笑容算是回答。
这边事了,周有迎回自己的比武台抽签,台上还有一场没比完,等他们结束后抽签才开始。
她随意拿起一枚,翻过竹签一看,上面写着:蒋为悠。
作者有话要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孟汉卿《魔合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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