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走廊。
贺究拿着查寝的点名册和笔,穿过走廊里互殴的怪物病人和鬼护士,一间一间的敲门,同样在敲门的还有他的同事。
“咚咚咚”
尾雀背靠着门边的墙壁,反手敲门,一边对贺究说:“我听老冯他们说你卧轨了,是真的吗?”
“不传谣,不信谣。”贺究推了推镜框,朝她走去:“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家薄荷到你这儿受了委屈,记忆都被洗了。”尾雀皮笑肉不笑,正面迎了上去,手里的点名册扔到地上,开始脱白大褂。
“你的行为很危险,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贺究止步,平静地看着她:“这里有监控,你不要乱来。”
“巧了不是,我也有家室。”尾雀笑着拿出医用绷带熟练地缠手,笑容越来越大:“我特意找了个有监控的位置,薄荷不会误会的。”
“没关系,我可以和她解释。”贺究轻轻笑了,拿出手机打视频电话,展示给尾雀看。
[正在邀请“需要哄”视频通话。]
尾雀:“……”卧槽,这人好不要脸!
“砰——”
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炸碎的响动。
尾雀和贺究对视一眼,同时穿过旁边的房门和墙壁离开这层楼。没多久,尾雀又折返回来捡她扔掉的点名册。
[hj]房间。
窗户玻璃碎了一地,镰刀怪物掐着镰刀影子将其压制在窗台,它们已经互殴了几个回合,迟迟分不出胜负。
镰刀影子也不找薄荷了,现在只想把镰刀怪物给干趴下。
这该死的胜负欲!
薄荷盘腿坐在床上,用手机照光,把镰刀怪物给她的线索纸一张张铺开,里面有地图碎片,也有手绘的图画,手绘图的内容和影子鬼给的很像,也有重复的内容。
重复的绘图她揉成团扔了。
几张绘图拼凑之后,内容大概是一个病人在楼层里找出路,期间遇到鬼护士和怪物病人拦截,最后被鬼护士拖回病房里,或者被怪物病人吃掉。
剩下的一张绘图和其他的都不同,在房间里。从房间的布置来看,这里不是病房,应该是实验室之类的地方。
病人披着护士的衣服,打开了房间里的一道暗门。
地图的残片有些熟悉,有些标注很像贺究实验室墙上的地图。
薄荷盯着标注“第七层”的地图,仔细看看,房间图标上还有标注了小字。
[实验室/贺,夜晚医生]
地图标注“夜晚医生”,那是不是代表……
从兜里摸出影子鬼给的线索条,薄荷把画纸和最后一张绘图放在一起,剧情连接上了:病人离开住院大楼,翻墙离开时被鬼伪装的护士拖入黑暗中,幸运的病人找到了离开的暗门。
画里的暗门是哪儿?
实验室?
“啪!”
思绪飘远,薄荷发现房里的灯自动开了,一道影子盖在线索条上,她的心跳快了一拍,慢慢抬头,影子是穿着染血白大褂的贺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环视房间,现在只剩下一只镰刀影子卡在墙里。
“男朋友,你查寝结束了?”她讪笑。
贺究看着她没说话,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镰刀影子被塞入墙里挣扎,伪装成镰刀的影子鬼已经站到她身后,黑色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后颈。
她却在看线索,丝毫没有察觉。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贺究问她。
“知道,在疯人院。”薄荷摸摸发凉的后颈,“你表情好奇怪,不会是鬼伪装的吧。”
“我是鬼,怕吗?”贺究注视着她的眼睛,话音淡淡:“我刚刚要是没来,你已经被怪物收割了。”
薄荷心虚地别过头,小声辩驳:“你不是来了么。”
贺究胸膛有些起伏,他不再说话,脱下沾血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坐到床上,侧头对她说:“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手上有血。”
薄荷怀疑看了眼他的手,指缝中浸染了黑色的血迹,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遇到了谁。她摸摸鼻子,继续看线索条,装没听见。
见人不动,贺究微微挑眉,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她说:“是你说自己很听话的,过来。”
“好吧。”
眼看糊弄不过去,薄荷只好假意答应,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接着跨坐在他腿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贺究:“……”
薄荷装傻:“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贺究喉结滚动:“继续。”
“哦。”薄荷的心脏在狂跳,她收回手,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解了半天,依旧停留在第一颗扣子。她有些绷不住了,干脆装死:“我失忆了,不会解扣子。”
贺究:“……”
贺究没有回应她的话,静静注视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单手解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很快露出半个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薄荷抓住他的衣领往里合拢,严肃认真:“我刚刚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只影子,你脱衣服影响不好。”
“你说得对。”贺究轻轻笑了,握住薄荷的手,又道:“让它走,我们继续。”
薄荷:“?”
下一秒,镰刀怪物从墙里拔出脑袋,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
薄荷懵逼抬头,只见镰刀怪物冲她指了指窗户,然后带着它的镰刀纵身一跃,像是在告诉她——我走了,你们随意。
她震惊:“你确定这是影子?”
贺究憋着笑:“嗯,你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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