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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为这个放弃了和国民男神在三百平别墅同居的机会？”
宋怡看着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的许明珠，猛灌了一口热可可，把公寓里的空调再调低了些。
床上的许明珠过了许久才把头露出来，头发披散，白皙的脸还泛着浅红。
她死死裹着被子，声音很低地抗辩。
“可是齐放就是很怪啊。”
简直把图谋不轨写在了脸上。
许明珠伸手想理一下头发，空调风吹过来，她又想起别墅里那一幕。
他温热的手指拂过自己脸颊，把两缕发丝别到耳后，安静而又深沉的注视。
可是他后面又什么都没做。
齐放起了一个寻常亲近暧昧的开头，就停在那里，整个人坦荡的不得了。
让人无端多想，又无从猜测。
后面许明珠多次跟他对视。
他依然是那副沉稳淡漠的模样，回望过来时候仿佛在反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许明珠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感觉很奇怪，就像羽毛拂过，轻飘飘的，惹起一片痒。
咬唇纠结许久，许明珠犹豫着看向旁边一边吃薯片一边刷微博的宋怡。
“怡怡，齐放，他是个成年男人啊，我，感觉他现在看我眼神怪怪的。”
宋怡看着床上香艳的美人，把她的话翻译了一遍，“你觉得他馋你身子是吧？”
许明珠试图狡辩，摇了摇头，“也不是这么说，就是，这个人，感觉跟以往不太一样。”
许明珠支支吾吾很久，也没有说上来，毕竟齐放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说，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自己有求于他，对他图谋不轨。
而且这些动作跟以前的打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最后许明珠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发言。
“就是感觉，他是一个男人了。”
不是没有性别的打闹对手，而是会有男女之情的男人。
可以发生男女关系的男人。
当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响起，许明珠看着齐放一步步走来。
灯光照在他挺拔的身材和精致俊美的面容。
齐放一瞬不瞬望着许明珠。
伴随着迷迭香气，许明珠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身形一点点把自己笼罩。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成年，又都单身。
或许单身这个词也不准确，他们刚刚被大众认为是情侣，可以合理发生关系的情侣。
甚至这段关系的开头，是许明珠有求于齐放。
许明珠直觉告诉她：不可以留下，危险。至少，她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不可以。
所以她最后选择深夜落荒而逃，借着没有贴身衣物的理由，拿着手机，找到了发小宋怡，跟她挤在五十平的老旧公寓。
宋怡看着许明珠又一次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嘴角抽搐两下，上去把被子拉开。
许明珠在被子里滚了一会儿，衣裙散乱，几缕乌发搭在白皙的脸庞，艳丽的眉眼泛着潋滟的春光。
宋怡咋了咋舌，“嗯，亲爱的阿宝，你要不要看一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更像少女怀春。”
阿宝是许明珠的小字，寓意如珠似宝，许明珠父母老来得女，珍重爱护之心可见一斑。
从小到大，家人朋友基本也都捧着这个聪明漂亮性格单纯的女孩子，正因如此，许明珠格外容易对人交付信任和真心。
在许明珠又一次要气愤自闭之前，宋怡盘腿坐在她面前，阻止她捂着耳朵。
“我觉得没什么啊，你单身干嘛不能接触男人，而且齐放碾压江牧。”
宋怡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在上学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还不如喜欢齐放。”
许明珠也坐了起来，很是不理解，“他可是我死对头，天天吵架，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宋怡观察着许明珠表情，确认她真的已经放下江牧之后才开了口。
“你觉得江牧对你好，但从始至终他就只会动嘴皮子啊，好听话谁不会说，就你耳根子软，把那些话当真，记了那么久。”
没等许明珠开口，宋怡已经开始给许明珠数起来江牧给她买的礼物，“你看，这么多年，他送你的礼物都不过千，跟你名牌包包和裙子放在一起合适吗？”
宋怡狠狠咬了一口薯片，翻了个白眼。
“他以前是穷，可他发达了又给你买过什么，发达了只会说你这样不好那样注意，连会说话的嘴都没了。”
许明珠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法找补。
她不是想替江牧辩解，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彻底瞎眼，想找出什么证明她的付出值得。
悲哀的是，宋怡说的全对。
原来这么多年全是空口之下的幻想。
宋怡摸了摸躺在床上彻底自闭的许明珠，“没关系，早离开早好，江牧这种人谁挨得近谁倒霉。”
许明珠双目无神，抱着枕头，对自己十几岁时候的眼光产生本质性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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