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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两项任务顺利完成,分别为调查出山竹林密谈两人真实身份,抓捕阿肃。】
【任务积分共计九百六十分,积分已到账请宿主注意查收!】
许舟舟走前,刘莞儿拉着她,将她脖子上的伤口简单处理过,上了止血的药,一行人便押着阿肃赶回军营了。
阿肃下狱,与姚岑关押在牢房的一头一尾。阿肃一路上捂着手,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看着触目惊心。朔月给人将血止住,阿肃在一旁浑身冒冷汗,疼得晕厥又醒过来,被朔月毫不留情的一个手刀,劈地终于昏死过去。
许舟舟站在昏暗的刑房走廊中,瞧着里头被人仍在草团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阿肃。
“姑娘,可要将人弄醒了问话?”朔月道。
许舟舟还未回答,只听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位腰间佩刀的将士面色带着慌张,见了许舟舟二人,急忙上前抱拳道:“姑娘,朔月,不好了!边疆急报,突厥人打过来了!副将在前线应战,走之前叫朔月赶快领兵去请去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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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舟是第一次来到前线,此地人多眼杂,她身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将自己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此时正坐在简易搭建的营帐内,望着面前的火盆,里头不窜出一两点零星的火星子,黄光照在许舟舟的面容上,眉宇间情绪百般变化,末了,缓缓叹出一口气。
刚到的时候朔月将自己安顿好便急匆匆走了,现下前线烽火连天,刀光剑影的碰撞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响起。
她一度想出去,站在高台上查看外面的战事动静,却都被值守外的,身穿冷冽铠甲的战士们推拒回去,无法,只得如坐针毡的在这里等待着结果。
她思绪混乱,想到军营中,阿肃现下也不知道醒了没。
想来也是不妥,她晚上在牢狱中听了那去报信的将士话,一个着急上火,竟是直接跟着朔月过来了,细数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办,当真是冲昏了脑袋。
许舟舟抚了抚额,碰上自己不经意间紧皱着的眉头,舒缓开,又逐渐颦蹙起来。
前线出事了,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周在恪。转眼周在恪一群人去了这么些时间,却也不见一点消息传回来,如今突厥人直接起兵开战了,更是不见他的人影,这而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如今,既然突厥人攻打过来了,那不就说明烧毁兵器一事,周在恪他们并未成功?那他们人去哪儿了?
许舟舟心忖,心脏跳得快了一拍,蓦地睁开眼睛,将自己脑中不好的念头挥去。倾身趴在老旧的案桌上,慢慢放空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太阳都从地平线上升起,一丝光线照射在贫瘠的大地上。许舟舟才动了动泛酸的身子,她就这么睁着眼,等到了天亮,那双杏某眸里却不见一点混沌,反而亮的出奇。
营帐门板被敲响,许舟舟浑身一震,循声往那边看去,只听见是外头守着的侍卫的声音,她才缓和了神色,起身拉开门。
许舟舟忙道:“战事如何了?”
“副将与朔月刚回来,这一战好歹算是挺过去了。姑娘随我前去议事的帐子里,两位刚回来便去了那里。”
一路上经过不少被浑身灰土,包扎着伤口的士兵,大门外不断有担架进出,上面躺着的人已是浑身鲜血,少胳膊少腿的不在其数,有些面上已经掩了块白布,疼痛的□□不断传来。
许舟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帐子外的,她深吸口气,将心中那忐忑不安的混乱感压下,抬手推开门板进去里面。
里面朔月与另一位副将并肩站在疆域图前,浑身的血迹与伤口,只是叫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再顾不上其他的,正低声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两人听见门口的动静,转头向许舟舟望过来。
朔月身边的这位副将许舟舟瞧着面生,听朔月叫了声许姑娘,让自己在凳子上坐着。
许舟舟也顾不上别的,开口问道:“这次战况如何?我瞧着外面伤员不断,军中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还有,”许舟舟说到这,明显停顿了一下,“周将军可有消息了?”
那位副将道:“眼下局面虽是稳住了,但如若这么硬打下去,必然不是长久之计。还有将军之事……”
见那副将面上不算好看,说到这儿下意识转头去看身边的朔月一眼。
许舟舟心中焦灼,开口催促的话停在嘴边,就听朔月难得眸光闪了下:“将军与澹台副将一行人不知所踪,我们在突厥人手下安插的探子,应当是被他们察觉出来了,这些天一直未来消息。战场上活捉了一个突厥人的副将盘问,主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朔月没说一句话语便沉一点,说到最后,许舟舟连站都站不稳了,好在身后放置着一盏凳子,将人问问接住,一屁股坐在上面,力道之大,她的尾椎骨都隐隐泛疼。
两人见许舟舟如此,被吓得不清,却也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屋内气氛竟是瞬间陷入低靡。
“如今该如何,你们可想到法子了?”许舟舟最先打破气氛,淡淡道,“突厥人既然开战了,定然不会有给我们喘息的时间,下一次开战估计就在这几日。”
“很可能是今晚。”副将道,“突厥人后方有援兵,听闻是另一位大将带领的人马,在他们主力军驻扎在几里开外时候,那近几万的援兵便已经出发往这边来,算着时间今日便该到了。原先周将军想着,在突厥人援兵道的时候便回来,如今却……”
朔月道:“主子走前已经飞书,请求圣上下派禁军过来,但是边戍距离东京城过远,紧赶慢赶,也还需四日的脚程。我们尽量拖延时间,但是姑娘锻造的饮秋剑也有折损,还需要姑娘将这些兵器带回军营中做一番修补,或许撑的时间还能再长些。”
许舟舟手肘搭在木桌上,眸光安静地落在地上,半晌,启唇道:“你们且放心,饮秋剑要多少有多。还有突厥人那边,我或许有法子拖延住他们。”
对面两人立刻道:“愿闻其详。”
“别忘记了,造成如今这场面的最大受益人阿肃,他已经被我们扣下了,只要想法子让他给突厥人传一纸假消息,那对面的突厥人怎会不信以为真。”
朔月不能离开前线,便叫了几个暗卫护送着许舟舟离开。这一路上满目疮痍,所到之地皆是战后留下的痕迹。
许舟舟刚下了马,便直奔牢狱而去,看守在门口的侍卫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掠过,认清楚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赶忙跟上许舟舟的步伐。
“许姑娘!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许舟舟听身后紧随而来的人这般语调,心里略微有些惊疑,却也没放心上,边疾步走着,边随意开口:“昨晚刚关进去的人可醒了?”
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足足顿了几秒才迟迟开口:“一个时辰前,我密信飞鸽传到前线,姑娘没有看到消息吗?”
半个时辰前?许舟舟一愣,步子放缓了些。那会儿自己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做什么突然给她传信?
就听后面的人道:“那贼人自尽了!”
“什么?!”许舟舟猛地转头,一双眼睛睁大,像是没听懂他在讲什么。
侍卫急道:“本来晚上是一只有人看着他的,但是直到早上送饭的都来了,那人都没有醒过来,看守的小兵只觉得不对劲,进去打量一把鼻息,就见那人已经咽了气!”
许舟舟脑袋一嗡,只觉得被人当头锤了一棒子,发懵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
她昨晚虽说是挑断了阿肃的手筋,但是力道都是控制好的,流血量不多,只是疼痛感会剧烈。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叫军医过来看过没?”许舟舟抿唇,转身继续往里走。
“来了,大夫如今还在里面。”
果不其然,等停在牢门前,就见里头几个侍卫站在一旁,试题旁一位医者打扮的人蹲在地上,正抬手收拾手边的药箱。
铁门被咯吱拉开,里面几人朝外头看过来,就见许舟舟抬脚进来,视线落在尸体身上,又看向大夫,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郎中回话:“此人服了毒,且应当是血液中带着的毒素,这种毒是突厥人传来的,名为箭妖草,人服用毒药,等毒性发作时再服用解药,长期以往,体内的血液便会带有毒性。服用此等毒草之人,身份大多数为死侍。”
许舟舟闭上眼。怪不得刘莞儿之前与自己说,阿肃这几年不曾出过门,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浑身呈现出不健康的枯瘦。原来是阿肃长期在屋内服用毒药!
方才说阿肃自杀的消息已经传到前线了,那现下朔月与副将二人,肯定已经知晓了这边的情况。许舟舟心烦意乱地想着。此刻还能有什么办法?
“姚岑呢?”许舟舟骤然睁开眼,看向后面的侍卫,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