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五那日,洛京城落了场大雪。
雪大难行,巫正贤宿在别院没回巫学宫。
自打那夜闹贼后,后来又忙着圣选的事情,巫正贤一直没时间来别院。
这些日子,萧绎不往巫学宫跑了,他这心反而不踏实。
“燕王最近在忙什么?”巫正贤坐在外堂的矮榻上,凭窗看着外面的飞雪,问一旁伺候的关力。
“天天在碧月轩,大概十日没回王府了。”关力将倒好的热茶放在巫正贤身前的矮几上道。
“本性难移,”巫正贤用茶盖拨了拨茶沫,“还以为澜月丫头能让他敛了心性,看来不过是一时新鲜。”
关力笑着附和:“男人嘛!逍遥惯了,哪那么容易收心。”
“呵,”巫正贤抬眼看着关力,眼里尽是鄙视之意,“王府那边也得盯着,不能大意。”
“是,奴才明白。”关力道。
.......
丑时刚过,一道黑影掠过高墙,直朝巫学宫的后院闪掠而去。
寒风携裹着飞雪在他身后打出一道道漩涡。
新雪落地很快覆盖了雪地上浅浅的脚印。
黑影落在废弃院里,进入角落里的耳房。
朱琪闻声回头,朝着黑衣人行礼:“卑职见过殿下。”
萧绎扯下面纱,直接问:“查出来了吗?”
朱琪道:“卑职派人暗中调查过和澜月姑娘同屋的巫舞女,那晚她们并没有看到有人动过澜月姑娘的舞衣。”
萧绎不语。
朱琪又道:“那四套舞衣,均是在腕口处被剪断,切口齐整,卑职认为,此人在破坏舞衣时心平气和。”
“仔细说说。”
“正常来讲,如果是偷偷摸摸进行的,她一定会很紧张,切口必会凌乱不齐,除非此人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要么就是在无人发现的环境里。”
萧绎赞赏地看着朱琪:“分析得不错,这么说这人可能不是灵玉也不是金喜,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干的?”
朱琪思忖片刻:“卑职查过,在澜月姑娘搬出巫舞女寝院后,去过舞苑里她房间的人只有秀莲姑姑,望婵、静姝、洒扫的丫鬟,还有......”
朱琪欲言又止。
萧绎眉梢一凛:“还有谁?”
“还有您。”
萧绎无语地看着朱琪:“别卖关子。”
朱琪又道:“卑职认为,能不引起澜月姑娘注意的,一定是熟人,而且.......”
“说!”
“而且可能是中意您的人。”
萧绎没再说话,良久后,他道:“我知道了。”
他戴上面纱,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停下问:“她......这些日子好吗?”
朱琪道:“很好,殿下放心,有卑职在,一定保证澜月姑娘在巫学宫无恙。”
萧绎离开时,雪依旧未停。
......
翌日天刚亮,望婵急匆匆来找宗瑜婉。
“澜月!”
“望婵,怎么了?”
望婵道:“哑婆病了,不过你别急,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是如何知晓的?”宗瑜婉焦急地问。
自从入了巫学宫,她们就没回过家。
“是何靖,何护卫。”望婵道。
宗瑜婉没来得及思考为何来通禀的是何护卫,她道:“我去找秀莲姑姑,我要出宫一趟。”
“不用了,何护卫已经和秀莲姑姑打过招呼了,何护卫可以送我们出城,我同你一起回去看哑婆。”
两人同何靖一起出了巫学宫,等在外面的是燕王的马车。
宗瑜婉停住脚步,犹豫着没动。
何靖看出她的顾虑,道:“澜月姑娘,上车吧!殿下不在。”
她这才和望婵上了马车,她们顺利出了皇城。
雪路车难行,快近午时她们才回到村子里。
村口立着块石碑,刻着“辛口村”,字体残缺不全,斑驳着岁月的痕迹。
回到破旧的院子,宗瑜婉快速进了屋,看到躺在窄榻上的哑婆。
哑婆半阖着眼睛,比一个多月前瘦了很多,根本不像何靖所说没事的样子。
“娘!”宗瑜婉跑过去握着哑婆露在外面干枯的手。
“阿婆!”望婵也唤道。
床榻上的老人缓缓睁了眼,许久,浑浊的泪珠自她眼眶流出,她用力抓着宗瑜婉的手,呜呜啊啊的说着什么。
宗瑜婉鼻子一酸,哑婆是担心她,她忙道:“娘,我好好的,我选上了巫舞女,我们有银子了。”
半晌,哑婆才费力地笑了,她用力点点头。
望婵看着心酸,她和澜月一样,自幼没父母,和弟弟相依为命,这次去选巫舞女,是想用得来的银钱为弟弟讨一房媳妇。
“澜月,我去弄点吃的,你好好陪着阿婆。”望婵抹了把眼泪,对宗瑜婉道。
“嗯,好。”
望婵和何靖出了屋。
何靖看着这破败的屋子,怪自己上次疏忽,竟没发现这屋子这么破。
他跑去附近邻里买了一只公鸡,吩咐人收拾好后,给哑婆熬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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