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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身份
聽完老者的話,淩塵煙緩緩瞪大眼睛，道：“第五件神器？”
老者點點頭，長白的眉須拖到眼角，笑眯眯地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震驚？”
淩塵煙小雞啄米般點頭,疑惑到道：“可是,那第五件神器為何到現在都未曾有過消息？”
老者對淩塵煙面上震驚的表情很滿意,臉上表情神秘了些，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道：“因為那第五件神器,就是被封印的神魔天劍本體。世人所知的那四件神器，不過只是上古聖器神魔天劍分出去的一部分罷了,說是神器,其實也只是偽神器，威力比起本體自然遠遠不及……”
“住口,死老頭！”老者直白的話終於讓一邊的“偽神器”問心怒了,他雙眼幾乎冒出火來：“你說誰是偽神器？！”
老者輕飄飄避開他揮過來的靈力，看向問心道：“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問心瞳孔微縮，他的確是知曉的最清楚的，在看見淩塵煙被封印的那段記憶上留下的屬於那人的力量時，他便猜到了。
淩塵煙便是神魔天劍的本體，他們不過是從她身上分出去的一部分。
所以他們力量殘缺並不完整,因為完整的力量是屬於神魔天劍的。
淩塵煙看著問心的表情,又看看老者淡然的臉色，一時搞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迷,忍不住出聲道：“那她為什麼要將神魔天劍一分為五呢？”
“噗……”淩塵煙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多了四個好大兒，不知道神魔天劍本體怎麼想哈哈哈。”
淩塵煙一本正經：“怎麼會，我只是打心底裡崇敬‘她’，所以才接下這任務的，前輩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那好啊。”淩塵煙道：“我接，我可以接。”
老者摸摸鬍子，覷了一邊的問心一眼，呲著牙促狹地笑道：“大概算做是神魔天劍本體的四個孩子？”
問心炸毛道：“……你又在高興什麼？”
“這我便不知道了。”老者聳聳肩,回道。
老者摸了摸鬍鬚，故作深沉地沉吟了片刻，才道：“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是吧，你若是接了我的傳承，也相當於接了‘她’給我的任務，你真的願意嗎？”
老者哼笑一聲，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找到神魔天劍本體，然後將一樣東西交給她罷了。”
淩塵煙咻然抬眸，眼眸發著亮光：“我在想，那四件神器與神魔天劍本體算是什麼關係。”
這可太適合她了。
淩塵煙很滿意，老者也很滿意。
淩塵煙不知道，淩塵煙笑的很開心，只覺神魔天劍本體真慘。
老者便點了點頭，勉為其難歎氣道：“也罷。”
老者捋捋鬍鬚：“關你什麼事。”
淩塵煙“誒”了兩聲，扯回被問心抓在手中的袖子，道：“問心，你做什麼？別走啊，我，我等一下再走。”
淩塵煙此時也很驚訝，不過她驚訝的是這老者的傳承竟然是與隱匿逃跑之類有關的東西，叫龜燕術。
老者歷經這一傳承，像是驟然被抽去了精氣神般，頹唐了不少，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嘖嘖稱奇，沒想到這劍靈竟然真的能接受他的傳承。
淩塵煙毅然點頭：“自然。”是假的。
老者瞥了這小丫頭一眼，道：“我看你不是想什麼傳承，你是惦念著我那點寶物吧？”
她還惦念著方才那吸引她的寶貝呢。
他鄭重地伸手朝著後方一握，道：“鞘來。”
問心：“……”敲。
說著便嚴肅起來，道：“屏氣凝神，入定。”
好大兒問心此時正一臉複雜地看著渾然不知的淩塵煙。淩塵煙的記憶中，她是個現代人，所以那些本體什麼的自然和她沒關係。
傳承所經時間不長，很快淩塵煙便睜開了眼，一臉驚喜地看著老者。
但問心知道，她或許本來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只是過往的記憶被封印，所以才沒有察覺。
老者不信反問：“真的？”
他臉色一沉，轉過身就要帶走淩塵煙，那老頭卻發出了一聲悲歎道：“唉……”
等你知道真相那一天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淩塵煙收回目光低著眉，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老者見狀，笑眯眯道：“唉，人老嘍，等了這麼多年也沒能等到要找的人，更沒能完成她交於我的事，最後等來的竟然是你們兩個器靈。”
問心拉不住她，只能看著她又折返回去，走到那老頭身邊，眼珠子轉啊轉，問道：“前輩，您看，這地兒偏僻，沒多少人來，若不然，你還是將傳承交於我，我雖然是個器靈，但也不完全是，有人傳承總比沒有好啊。”
淩塵煙將目光看向了問心,問心咬牙：“看我幹嘛？我怎麼知道。”
他那時候甚至還未曾誕生靈識，當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將神魔天劍一分為五，還將本體封印。
問心氣呼呼地扭過頭，看向那老者道：“喂，老頭，她交給了你什麼任務？”
空氣一度安靜，老者還等著人安慰自己，低頭一看，那小女娃正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疑惑出聲道：“小姑娘，你在想什麼？”
老者長歎了一口氣，聲音莫名有些寂寥。
只是眼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笨劍還能學到一點東西，他也就懶得阻止了。
問心正看著淩塵煙，忽然見少女看過來，他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果不其然，下一秒，少女便彎著眸子笑得一臉促狹：“問心，突然多出來一個‘母親’是什麼感覺？”
問心在遠處看著那傻不拉幾以為自己占了便宜的少女，嘴角直抽搐。那丫頭傻，他可不傻，那老頭分明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接手那任務，不然他憑什麼一上來就和他們說那秘密，還提到那任務。
淩塵煙眼珠子轉了轉：“要不然您還是先說說什麼任務？”
淩塵煙忙不迭照做。
很快，後方便忽然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東西，淩塵煙的心不自覺急促地跳了起來，並且隨著那東西的靠近而愈發激烈。
一直等到那寒光爍爍的劍鞘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腔，那種感覺，像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嚷著想念。
淩塵煙伸手握住那劍鞘，眸泛亮光，竟情不自禁地道：“好久不見。”
話音剛落，不止她愣住了，那呼喚劍鞘出來的老者和遠處的問心都愣住了。
問心率先回過神，看著那柄劍鞘，恍然明白了什麼，他看著失神的老者，在他驚聲開口前一下子沖過去，冷聲道：“閉嘴。”
老頭吃驚的聲音緩緩凝在口中，被他咽了下去。
面對問心的阻止，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跳腳，整個人還沉浸在震驚中。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老頭老眼泛紅看著長空，原本以為他的任務這輩子都完不成了，沒想到只餘下的這一抹殘念竟然誤打誤撞地完成了這任務。
問心的阻止他也懂，那人既然選擇了封印她的實力與記憶，就必然有這麼做的理由，除非她自己意識到，否則他們絕不會多嘴。
意識到自己差點失聲說出真相的老者一陣後怕，後怕之後心中又詭異地升起一抹自豪，繼承他傳承之人竟然是神魔天劍本體！
這不比那些天之驕子強太多了。
原本滿意的老者更為滿意，一魂一鏡就那麼勾勾地盯著淩塵煙看。
淩塵煙雖與這劍鞘分外投緣，但想到老者的話，還是回過了神，看向老者道：“前輩，敢問這任務是什麼？”
“叫什麼前輩？叫師傅。”
淩塵煙沒反應過來，可還是規規整整地叫了一句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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