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混到一块，都听不清了。
百田愣了下，压制住欣喜说：“悟先生，你先说。”
“没事你先说。”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道，“好久没听到辉夜酱的声音了，让我多听听吧。”
“……”
百田用力抿住嘴唇吞下声音在床上滚了一圈后才说：
“那个……想着悟先生已经离开好几天了，就想问问你那边怎么样了……我也是，很久没听到悟先生的声音了，想多听一些……”
哪怕要他从现在起闭上嘴巴一言不发，光听话筒那头的声音也足够了。
百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五条悟的轻笑：“马马虎虎还行吧，再过不久就会回去了。”
“马马虎虎……”百田担忧道，“那就是不大好的意思吧，国外的饮食是不是不大习惯？毕竟还要待上不只一天两天的，那样口味就不能随意将就了，不然自己做？我找找，等会儿给你发份简单的食谱吧，自己做也比较安心……”
“别操心啦，再操心下去辉夜酱就要变成老妈子咯。”
百田一噎，“我……我很啰嗦吗……”
另一头的五条悟想，如果此刻百田在眼前的话一定会点头，可惜隔着电话见不着人，还是别太欺负他了。
“啰嗦的辉夜酱也很可爱就是了。”
百田先是一喜，又纠结地蹙眉，固然悟先生的夸奖让他很开心，可老是夸他可爱的话……
“我也没有那么可爱。”
百田否认，语气极为认真，“入部这几天我一直都很努力练习，如今体力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了，身高也长了1mm……若要说的话，现在应该是帅气。”
“……”
“悟先生？”
“……没事。”
天知道五条悟捂嘴憋笑得有多辛苦，连忙敷衍地把话题带过去：“嗯嗯，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辉夜酱现在成长成什么模样了。”
才四天，变化不大吧。
但五条悟还是惯以用哄小孩的口气对他说。
百田激动得从床上爬起来，“现在！现在就来看吧！”
五条悟：“？”
“不、不是……”百田被口水呛了下，反思自己好像有些不妙的发言。
“我是说，如果悟先生现在真的迫不及待想看的话，也可以马上过来看吧……像上次去解救佐一小姐一样，咻的直接飞到我这里……我都准备好了。”
说罢他略微紧张地用手指卷自己额前的头发，以防万一还是冲下床去照镜子，把脑后的头发捋顺。
“不可能的吧。”
五条悟干脆地拒绝，“直接飞跃太平洋什么的人类做不到吧。”
百田稍微冷静下来，诶，悟先生那样的还能算是人类……？
不不不，身体构造绝对还是人类，但于他而言相当于神明了。
“原来悟先生还有做不到的事啊……”他失望地喃喃。
五条悟要被他气笑了，“你是想讨打？”
百田重新坐回床上去，“不是，我是想悟先生了。”
过于直白的承认让五条悟微怔，随后安抚他道：“放心，很快就能见到了。”
百田相信他的话，之后又和他说了一些训练时发生的事。
等到不得不挂上电话的时候，他对着时钟发脾气。
怎么过得这么快！时间为什么不给他走慢一点……
满怀思念和一份莫名其妙的愤恼，百田逐渐进入了梦乡。
*
日本国内不明死亡和失踪人口年均超过一万人，其中大部分由「诅咒」造成。
特别是学校与医院，容易聚集大量怨念，充斥着痛苦、后悔、耻辱等。
人类的负面情感，就是诅咒的源头。
故很多学校内都秘密存放驱魔的咒物，以维持安稳。
百田不清楚校内存放着什么咒物，他唯一有过接触的便是当初咒力觉醒时被迫得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目前也经由五条悟的手被高专回收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否定鬼神传说之类，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但他下意识以普通人的思维去思考的习惯并不能一下扭转过来。
听到有人讨论校内的怪谈时，百田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你们见到了？”
西田边说边手舞足蹈，仿佛身临其境。
“不是我看见的！是社团里的前辈！昨晚他路过第四体育馆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像是不断拍球的声音，可那里又不是篮球部的训练场地，也不属于排球部……更重要的是，当时门半开着，里头却没开灯，前辈那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社团时间结束后自行加训的学生在，结果上前想要提醒对方的时候发现——”
“里面没有任何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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