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着吧。”
一群人合计了一下，“跟着箭头走。”
“刚刚地上画有箭头，闭着的那只眼睛下面画的是前进的箭头，同时，闭着眼意味着‘没有谎言’。所以应该跟着箭头走。”
喻汀对于选手们的推理感觉十分欣慰。
看来他们渐渐进入状态了。
箭头指向的方向是一间教室。
完成一些智力小游戏以后，他们在教室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正面写着：
【他是个小偷。】
另一面写着：
【他应该去死。】
“这……就算是偷东西，也不用死吧。”
赵小雪说。
“那可不一定，要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韩奕握着左手手腕活动了一下。
“多重要的东西啊，赔一个就行了。”
“赔？赔得起吗？”
韩奕目露凶光。
“你这么凶干什么？”
赵小雪委屈。
韩奕愣了一下，移开视线：“谁让你说这种没脑子的话。要是赔得起他还要偷？”
赵小雪惊异地看着他：“你变聪明了！”
韩奕：……
他脸色更加阴郁。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赵小雪摆摆手，“这个‘他’应该指的就是长羊角的少年吧，结合在门卫室看到的内容……怪不得拿到手的是实物！因为是直接偷出来的。他爸逼他做的事就是偷东西？”
她咂咂嘴：“不知道怎么说。被逼偷钱很惨，但是不是我想的那种事，我居然觉得有点庆幸。”
“看来这所学校的学生的生活水平都不错。”
秦昭然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贴着奢牌logo的包，“这所学校排名挺好的，里面聚集了全市最优秀的学生。很多有钱的家庭，也会通过打通关系，进这所学校。”
“那还真是一个偷东西的好环境……”
他们出了教室，看到一个新的箭头，指向新的教室。
新教室里面的纸条是：
【他弊。】
背面是同样的话。
“弊就该死也太可怕了吧。”
“但是对于这种学校来说，每一分都很重要。”
秦昭然说，“这里本来竞争就很大。如果有一个学生，通过弊，拿到了比其他学生更好的成绩……”
“我想起一件事。”
赵小雪说，“新闻里是不是说了，他成绩很好，但是最近一次发挥失常。”
秦昭然不太确定地反问：“因为以前是弊的，这次没做成？”
“我不太想相信他弊，”赵小雪低下头，“他看起来不像这么爱慕虚荣的人。”
接下来的地点就比较厉害了，是女厕所。
几名男生有点拘谨。
“这个隔间打不开。”
秦昭然站在最里面的隔间面前。
呜呜的啜泣声正从里面传来。
“感觉她不想我们打扰。”
这里的纸条是：
【他不再纯白无瑕。】
“这也太抽象了吧！什么意思啊。”
他们跟随箭头，一路爬到五楼，拿到了五张纸条。
剩下的两张是：
【他要毁掉我和我的家。】
【他配不上。】
所有纸条背面都是一句话：
【他应该去死。】
他们得出一条结论：新闻里没一句真话。
“真的不知道记者怎么得出他们学生关系很好的。这些人都是他同校的学生吧，他们都想让他死。”
“看来他真的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的问题。”
秦昭然叹气，“一换多，还真是说对了。这些人都是他的目标，甚至可能不只这些。或许，这些人已经……”
“可是，这么看来，他好像不是完全无辜的。”
赵小雪神色复杂，“无论是偷窃、弊，还是破坏其他人的家庭，都一定要受到惩罚。可是死亡真的太重了……”
“也许每个人只做了一点点。”
陆安静说。
这么多想让他死的人，只要每个人在他水杯里下一点点毒药，积少成多，也能让他被毒死。
喻汀说：“走吧，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好！”
其他人答应了一声。
赵小雪看了一眼他站的位置，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站在第六个金属牌子旁边。
金属牌子的顶端刚好到他的眉毛，这么看来，就像箭头正指着他的脸一样。
稍微有点艺术感。
喻汀从牌子旁走开。
“这个牌子是不是矮了一点？”
秦昭然端详着问。
但他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很快就和大部队往前走去。
他们按照箭头指示的方向往前走，和以前一样推办公室的门。
和之前不同，这次门没有打开。
秦昭然重新试了两下，确定门打不开。
“打不开？”
选手们有些惊慌。
“不应该啊。之前都能直接打开，除非……”
轻声哼唱的声音从他们的来路传来：“mary
had
a
little
lamb~”
选手们僵硬地回过头去。
一个长着山羊角的黑影站在走廊中央，堵住他们的前路。
这个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前面就是墙。
只有羊角人的方向有通畅的道路。但是他已经把路挡住了。
这里是五楼，从栏杆翻出去肯定也不行。办公室门窗紧闭，他们没办法进去躲。
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羊角人一边哼歌，一边慢慢向他们接近。
他的手中拖着一根长长的撬棍。
“你们走错路了。”
喻汀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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