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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字迹稍微不拘一格了些,但奏折内容还算像模像样,即便东抄一段,西截取一句,格式却也是对的。足以见证贾珍守孝期间,是在好好学习。难怪被憋坏了,张口闭口就是“玩儿”。
贾赦过目了一遍,还非常好意思的抄录了一遍,只将“宁”改成了“荣”,实自己不好写奏折。
“叔,你字真好看。”
贾珍望着那漂亮的簪花小楷,毫不客气把空白的奏折又抽出一份,铿锵有力着:“你给我再抄录一份儿。爹说了,字写得好,让皇帝看着心情好,皇帝因此批复同意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道理你都知道,自己每天花一个时辰练练字不好吗?”
贾赦眼皮撩起,睨了眼还理直气壮递奏折的大侄子,恨不得捂着胸膛在奏折上面吐口血,眉目一转旋即卖惨道:“你叔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祖母抱在怀里启蒙,一手抹眼泪一手练字。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当然也是我爹,你叔祖父太过实力了,以致于叔可以当富贵闲人,不用精通四书五经的。但一个家族最基本的门面我还是要扛起来的。门面靠什么知道吗?”
贾赦将奏折夹在手指上,姿态从容的摆了个自觉风流魅力的造型。
贾珍大脑放空了一瞬,顺着贾赦的动认真打量了一会。窗外头阳光铺洒而来,本来是最最最适合睡觉之时了,但莫名的此刻阳光却将他叔映衬的格外白里透红,仿若贴身熨帖到了肌肤,每一处都被照得透亮。
而人手执奏折,鎏金官印的纹理在其手中隐约流淌着纹路,将其那一双纤细的手指头都显得漂亮。
就好像,浓墨重彩的画卷,极尽艳丽。
于是,答案自然而然就能脱口而出了,贾珍不由得昂头挺胸,字正腔圆:“长得好!”
末了,还很老练的举例证明:“就好像科举探花明明论实力只排老三的,却比状元榜眼更惹眼!因为他非但有才还长得好看!”
“…………所以你要好好练字啊,咱们有才肯定达不成也不屑去达成。”
贾赦缓缓吁口气,憋下内在气质这种说出来自己也不太信的话语,语重心长:“但不管什么场合,哪怕有幕僚拟稿,最终还是得我们自己亲自手书而后呈递啊!所以,字对于我们这样的豪门勋贵而言,是最为重要的门面,就好像脸蛋一样!”
说到最后,贾赦语调郑重无比拔高,还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咱们哪怕再浑噩,顶多一句绣花枕头,不会被骂丑人多怪!这就是美人的魅力。”
贾赦拍拍贾珍肩膀,豪迈无比道:“而美人脸美字好,还能被人变着法夸耀的。所以你就先练字,其他慢慢学。反正你爹闹着要出道,你已经是族长了。论辈分,有叔在,我老大,替你扛着!”
看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的叔叔,贾珍美滋滋点头若小鸡捣蒜,音调都甜了起来:“叔,你真好!”
“那当然,咱两谁跟谁!自己再认认真真写一遍,叔给你磨墨水。”
“好!”
瞥了眼应得极其亢奋积极的贾家族长,贾赦将袖子一卷抬手磨墨,内心唏嘘不已:太傻太好骗了,难怪《红楼梦》里刁奴欺主。
他贾赦实名不信贾珍会爬、灰爬到自己独苗儿子贾蓉的媳妇,让贾蓉当乌龟王八蛋。
原因很简单啊,贾蓉也是独苗苗啊!
一个好、色的男人裤腰带系不牢,那落胎药定然得按时送得勤快的。就小说里宁府那群仆从欺上、媚、下都有的,能够定时送药?后院的女子谁不想着有个孩子傍生?这样的环境下贾珍还只有一个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贾珍自己盯紧打胎事业,要不然就那啥太监了!
当然有鉴于小说里还有神仙历劫的事情,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些花花草草,比如秦可卿、爬、床,是为了龙气!
老鬼说了正派玄门是怕龙气,有不能插手皇家人的规矩在。可警幻仙子那来处介绍【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光想想就很不正派。像是某些鬼怪传奇,打着神仙的名号,行不法之事,比如说像狐狸精吸、精、气的。
否则用什么坊察机会,布散相思这样的词汇?说好听点不就是暗中捣鬼吗?把两个本来约只莫暗恋的小两口,使一把劲干出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当然这种还算好得了。若是男方馋上有妇之夫了,好比如贾瑞馋王熙凤。
小说竟然用的标题是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哪怕不太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但他贾赦也得正儿八经客观说一句,贾瑞那个王八蛋,王熙凤压根没错啊,否则等待的只有王熙凤被浸猪笼!哦,大户人家不讲究这个,直接弄个暴毙!要知道对一个妇道人家而言,名声比命还重要。尤其这种“毒”用词太过诛人了。
且秦可卿可是警幻的妹妹,还被指给了贾宝做妻。
啧啧,品品,无数蛛丝马迹都说明了《红楼梦》细思极恐!
必须保护我方独苗苗!
越想越觉得自己逻辑正确无误,比贾政的猜想“有政、敌拿后宅隐私当把柄”来得完美可靠多,贾赦因此研磨愈发来劲。
贾珍见状渐渐回过神来看着面色凝重的叔叔,颇为不好意思的垂了垂脑袋。研磨这种事情,都是书童干的活,尤其是贾赦这个叔叔,从前手里只拿银票和古玩的叔叔,据说是被隔壁曾叔祖父夫夫们娇娇养长大。整个京城官宦人家都出了名的娇养的主儿。
如今为了让他练好字这般卑微似仆。
心理涌出些酸涩来,贾珍哼了哼鼻翼,难得握笔认真,老老实实坐如松柏,好好写字。
不过一炷香时间,贾珍便再一次抄录完毕了。
贾赦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大侄子,又看了眼抄录的字迹。相比第一次而言,此次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楷体,光瞧着就很赏心悦目。因此彩虹屁不差钱吹。边吹还边拉着贾珍咬耳朵嘀咕着:“以后咱们不要说拍马屁这样不文雅大俗的词汇,要是遇到上皇了,聊起这话题了就说拍彩虹屁,知道吗?你年轻,而且又叫安义男,我琢磨着总有点移情的意思在。你爹在皇帝面前的情分,你得继承。”
贾珍似懂非懂,挑着自己最困惑的问:“彩虹屁?”
“跟拍马屁意思差不多,但是你想想彩虹在天上多好看。”
为一个话本集大成者,贾赦解释起来,十分淡定,挑拣着自己爱听的意思来。
反正,他赦大老爷凭一万两买的乌盆。
乌盆里出现的鬼啊,还有小说,都是他赦大老爷的!
贾珍理解点点头,拿着似还想再说教的贾赦,心理先前涌起的感动都化了实力做派,拽着人往衙门走:“赶紧递奏折,咱们先玩到手。”
贾赦认命的带着贾珍礼部走一圈,拿着贾政昨日科普的流程,准确无误朝有司科室递上改建的奏折。
当然礼部全体都因他们叔侄两的到来,如临大敌,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
贾赦拨弄着手中的茶盏,瞥了眼上下翻飞的茶梗,望着那银澄碧绿的茶水,心理啧啧了两声—堂堂礼部穷到这份上了?碧螺春次品中的次品也能入这些文雅礼部大人们的嘴?
还是特意招待他们贾家人专用啊?
思绪翻飞了会,贾赦面对礼部侍郎的试探,一概莫得感情的开口,直白的一如身在太庙的画风:“不知道,不晓得,我敬哥是贵公子之首,我是纨绔之首,两者井水不犯河水。”
要不是贾珍身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龙气,被老鬼知晓了。
否则他贾赦自己个都得抱着自家老爹的牌位哭一哭—丢失的探花为什么那么戳上皇的心肝脾肺肾了。竟然比您老的威名还重要!
而另一边贾珍托腮看着一群人聊天,困得眼皮都渐渐黏合在了一起,眼眸眯了眯,想要睡觉。之所以没睡着,是礼部衙门的椅子太硬了,垫子还薄薄一层,时间长了不亚于如坐针毡,屁、股、痛。
之所以寒暄过后没人围绕着他问话,是因为他叫安义男。
跟废太子的最终的封号忠义,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让人怀疑私生子的那种微妙。
因为废太子的遗孤受封的是瑾义郡王。
想着,贾珍努力翻了个白眼,企图让自己粘在一起的眼皮重开出一条明亮的缝隙来。毕竟,睡着了不太好。但是今天实在起太早了,又在书房用功而不是补觉。
贾赦眼角余光幽幽的看着似乎自成一圈,努力在睡与不睡中反复横挑的大侄子,心疼不行,干脆无比结束没营养的礼仪寒暄。反正上皇一句话,该做阅读理解的不是他们贾家人。
礼部侍郎一行也没错过那脑袋点点,欲睡未睡的安义男,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
贾珍好歹也十三岁了吧,想当年他们十三岁……呸,想贾珍的爹贾敬十三岁时已经随太子出阁讲学,风姿绰约,出口成章,惊艳才绝,否则何至于让文臣世家书香门第的,想要引为东床快婿?
当真也虎父犬子,犬子也!
贾家接下来一代不叫青黄不接,而是彻底没有个顶门立户的。上皇特意提及贾敬所谓的探花郎,到底是捧着贾家还是嫌贾家死得不够快???
宁府的爵位落下了,不管贾敬接下来还是否入道,都无法更改一个现实,贾珍才是当家人了。贾敬最多最多也只有幕后出谋划策。
众所周知,幕后永远比不上台前。毕竟,就大朝会上,贾珍总不可能携带自家老父亲出场吧。到时候若是当场敲定了某些个罪名,贾敬哪怕有才也鞭长莫及。
像是知晓众人心思一遍,被暗中念来念去的犬子只觉得鼻子痒痒,猝不防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贾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掏出手绢捂着鼻子,恹恹着开口:“赦叔,我生病了,妥妥的。”
“好好好。”
贾赦赶紧上前搀扶着贾珍起来,给在场的大人们道歉:“诸位大人海涵,小侄患病,我们先告退了。改制这事还望诸位大人多多上心。”
说完之后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贾赦牵着贾珍出了礼部衙门,上了宁府的爵车,才撒手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贾珍,“装得可真像。”
“感觉有人背后骂我呢。”
贾珍放下帕子,精神奕奕的开口,还催促着:“咱们赶紧进宫递谢恩折子。别磨磨蹭蹭了,流程走完了,我们先去天桥看刷把戏去。”
贾赦屈指敲了一下贾珍脑门:“你就那么放心你爹在宫里啊?我贾家顶梁柱还在宫里,不知安危。”
一对比贾珍这熊孩子,他贾赦实在是太有危机意识了!
“你也说了顶梁柱啊,我爹能够在夺嫡大战中全身而退,都没被清算,难不成皇帝现在还打算翻旧账不成?”
贾珍闻言,喝口茶,还眯着眼惬意着:“还是咱们家的茶好喝。礼部那抠逼的,次品也敢用来招待客人。”
贾赦闻言瞳孔微微一缩,望了眼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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