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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哥谭市的蝙蝠家族迎来了短暂的休整时光。
小丑的意外死亡会让哥谭的□□有所收敛，这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但为了把这份稳定更长久的维持下去，他们近期可能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在夜巡上，以保证其他帮派蚕食小丑地盘的行动不会伤及平民。
今天的中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韦恩庄园里的房子已经开始供暖。在暖融融的客厅里，达米安从提姆手中抢到了遥控器，他无视提姆越来越危险的表情，把电视调到了动物频道。杰森则微笑着同他的兄弟们聊天，他和迪克不时拿对方开玩笑，又偶尔调侃一下蝙蝠侠，四个男孩兴高采烈的笑成一团。
阿福在饭后去后花园修整之前被达米安弄坏的灌木，布鲁斯在陪伴了他们一段时间后再次下到蝙蝠洞不知道调查什么去了，客厅里成了男孩子们的天下。
“对了，小丑怎么样了？抓回阿卡姆了吗？”
杰森吃了一块小甜饼，然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达米安：“那个人渣死透了，估计现在已经火化了。”
提姆：“是神盾局的那个特工干的。”
提姆补充。
迪克跟着点了点头，他借着拿小甜饼的动去看杰森脸上的表情。
杰森看起来很平静，但又好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从醒来开始，迪克就感觉他一直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劲。
杰森：“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得为此感谢一下神盾局。”
杰森的回答有一点不走心的味道，他无意识的把手里的小甜饼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像是陷入了某种思考。
提姆活动了一下身体，他打算为自己续一杯咖啡。杰森突然伸手拽住了提姆的手腕，他的力道不小，成功把毫无防备的提姆拽得踉跄了一下。
杰森：“哦！抱歉。”
杰森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松开手抱歉的朝提姆笑了笑。“我好像还有点没缓过来。”
提姆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他和迪克对视了一眼。
提姆：“杰森，你……是不是之前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提姆能看出来杰森先前的动是出自下意识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刺激能让杰森如此反常？
杰森：“其实我现在也不太记得清。”
杰森眨了眨眼睛，他说了谎。
迪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的功能，太过恐怖的事会被自动屏蔽掉。尽管他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把杰森的大脑吓到这种地步，但他们已经约了查尔斯，x教授对精神方面的了解远超各种心理医生，他的小翅膀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提姆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达米安，后者一直低着头，提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
“我去……看一眼布鲁斯。”
为破坏气氛的人，杰森率先撤退。他不敢去看提姆的眼睛，这只狡猾的小红鸟指不定会看出些什么来。
杰森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他把额头贴在墙上，让冰冷的墙壁带走多余的热量。他感觉自己好像又闻到了泥土的味道，感受到了提姆和达米安在他身边化飞灰时的那种悲痛和绝望，还有身边同伴同样绝望的眼神。这一切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历历在目。
灭霸。
杰森在心里头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过电影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整个复联系列目前最大的反派，一个响指杀死了半个宇宙的泰坦星人，一个复仇者们到了最后也没能阻止的人。
要把这些告诉其他人吗？
他的父亲是值得相信的，他的兄弟们也是值得相信的。不值得相信的反倒成了他自己。
杰森说不出一句有关灭霸的话。
就像是被什么神奇的魔法束缚着，一旦他想提及这个恐怖的梦，他的声带就会自动消音，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发现让杰森更加恐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转轮里的仓鼠，哪怕一刻不停的奔跑着，也永远都到达不了尽头。
“在做什么？杰森。”
一只宽厚且温暖的手横在了杰森的额头和墙壁之间，那只手的指腹和手掌上都布满了老茧。
杰森：“有些热。”
杰森装没事的样子，他把头抬起来去看布鲁斯的脸，“我正要去找你呢，老头。”
布鲁斯没有把手撤走，他把中指和食指贴在杰森的额头上，评估他的体温。
“我现在很好。”
，杰森活动了一下手臂来证明他的健康，“我能参加今天晚上的夜巡吗？”
杰森略有些局促的试图转移话题，他不太习惯温和的布鲁斯。
布鲁斯：“恐怕还不行，你还需要休息。”
杰森：“哦！我想我要和阿福一起看家了。”
布鲁斯：“还有加上达米安。”
杰森差点笑出声来，达米安因为布鲁斯不同意他一起夜巡的事抱怨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不需要一身奇怪的制服和一个鸟名字来的。
杰森：“我过段时间还要再回纽约一趟，那里还有些事没有办完。”
杰森背对着布鲁斯偷偷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张名片，寇森给他的。
被动的等待灾难降临可不是杰森的性格，他更习惯主动出击。不就是灭霸吗？不就是无限宝石吗？难道他还会怕他们吗？他现在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阻止灭霸的机会。
只要能守护他的家人，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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