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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媛儿因衣落泪,薛霸王借酒伤怀

薛母气道:“你兄弟现做着知府,日理万机的,这点儿子事儿你也要推他?”

薛蟠挠头笑道:“儿子这不是怕不够精细,失了礼数嘛!”

薛母起身道:“你自去打理,我会把关!以后生意上的事儿,也是如此料理,不许再去烦你兄弟,做官的,最忌讳私下行商。若因此误了你兄弟的前程,你这大哥的,正经该被强盗劫了去!”

说罢,扶着薛虹往里屋走,走至门口,回头对大儿子道:“你那柳二哥不会回来了,不过是具客气话,你就当真傻等起来,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次日,薛母带着两车礼物,去探黛,刚走出前门大街,薛虹纵马赶上来道:“妈,我和你一处去!”

薛母奇道:“怎么今日不需要开署办公?”

薛虹俊脸微红,低声道:“今日布政使大人要召见,我提前一个时辰出来,到林府那边略坐一坐就走!”

薛母心知儿子是为了借机见黛,也不拆穿,笑着放下帘子。

林府那边得了消息,因一个是闺阁小姐,一个是年轻妇人,只让林管家站在门口迎接,黛、谢媛儿拉着青在二门内等候。

薛母进得院去,黛迎上来唤道:“姨妈!”

未及有其他言语,先已滚下泪来。

薛母搂住她,爱惜地抚慰摩挲,薛虹在后面,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谢媛儿上前笑道:“亲家太太舟车劳顿的,妹妹还不快扶伯母进屋坐坐!”

一语提醒了黛,薛母身份已今非昔比,忙退后几步,红了脸。

薛母携着她手笑道:“便还叫姨妈吧,我等着你正式改口那一天呢!”

又向谢媛儿道:“少奶奶,家里人一向可好?我因离得远,老胳膊老腿的,与亲家们少了走动,回去千万向你家长辈带个好哇!”

谢媛儿笑着答应,又拉过青介绍,青嘴甜,一口一个“伯母”地唤着,喜得薛母当即让丫头同贵拿了两个金稞子给她。

谢媛儿、黛一边一个,搀着薛母进屋。

薛母与谢媛儿说几句闲话,拉着黛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好姑娘,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娘,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我说,有什么不如意也千万打发丫头来告诉我。”

黛含泪应了,她这几日听谢媛儿说了些婆媳难处的话,心想自己与薛母虽已熟识,这番身份转换,难保不让她们生疏尴尬。

昨日听说薛母来了苏州,一晚上没睡安稳,这会儿见她亲热温厚依然如往昔,一颗心这才落回肚里,暖融融的。

谢媛儿笑道:“往日见薛兄弟那样的人品,大伙儿都羡慕我们大姑娘有福!今日见了亲家太太,这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也是须得我们姑娘这样的品格,才配得这样的好人家!”

她一席话捧了在场的三个人,哄得薛母眉开眼笑,一叠声地催薛虹去看着下人们卸车,把她带来的东西拿上来。

她一共带了八箱东西,四箱给黛,皆是些素色布料、衣裳,白银、青首饰,都是给黛孝期穿的。

另外四箱绫罗绸缎、衣服首饰,都给了谢媛儿和青。

谢媛儿自小家境优渥,衣服首饰虽不奢华,也不会短缺。

嫁给文生后,一则家资紧俏,不好置办新衣、新首饰;二则林二婶是个节约惯了的人,看不得儿媳妇穿金戴银,穿一件稍微鲜亮点儿的衣服,就要遭来几句冷言冷语。

时间一长,谢媛儿也习惯布衣荆钗起来。

谢媛儿这几日在林府住着,衣食用度虽不短缺,但主人黛到底是个姑娘家,又在孝期,自己穿的素净,且素来不太在意身外之物,便没想着给嫂子添办衣饰。

谢媛儿看着满满的两箱子衣裳,险些落下泪来。

薛母见她踌躇,以为她在想着分派,便走过去笑道:“这些是单给你和小青的,你婆婆、绯并其他三位婶娘,我另外备的有。”

谢媛儿红了眼眶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住在这里,已经用着我们大姑娘许多了,如何还敢费心?”

薛母拉着她道:“你在这儿照管我们儿,费心费力的地方总还是要有的,这些都是你该得的,千万别客气。”

又叫同喜、同贵:“车上还有个小箱子,里面是给小宝宝准备的东西,拿来给林少奶奶看看。”

谢媛儿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忙用手帕捂住眼睛,她小姑子青奇道:“有了新衣服,嫂子干嘛哭起来?”

薛母经过世情的人,心下已明了大半,拉住谢媛儿,柔声劝慰起来。

薛虹见谢媛儿失态,不好还在屋里,忙起身向外走,见黛看过来,便趁人不注意,向黛使了个眼色。

黛会意,出来随他走到一处僻静地方。

二人相对而立,许久,薛虹才道:“你这几日,好不好?”

黛红着脸,侧过脸去:“每日悠闲自在,没什么不好的。”

薛虹道:“我前日让洗墨给你送的诗,你怎么不回我呢?”

黛捂着半边脸颊,羞道:“你吟诵月色,却叫我回你什么呢?”

薛虹叹道:“那一轮月虽美,终不比咱们在船上时,共赏过的那一轮!”

黛嗔道:“哪里‘这一轮’、‘那一轮’的,岂不闻‘今时月是故时月’......哎呀,不和你说了!”

她忽然回过味来,一跺脚,走开了。

薛虹见她懂得,微笑着接下去:“‘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没有刻意压低嗓音,黛走的又不远,近得能看见她白的耳根缓缓染遍红晕。

薛母见黛红着脸回来,看了看外面天色,道:“虽然立了秋,到底暑热未消尽,儿切莫在太阳底下久站。”

话音未落,薛虹踩着脚步进来,薛母恍然俩人是出去说话去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薛虹向薛母、谢媛儿告辞,又转向黛。

黛脸上红晕未消,只假装低头喝茶,并不看他。

薛虹便俯身揖,含笑去了。

江苏布政使郝有德,年近花甲,一心只想安然度过任期,告老还乡。

谁知他服老,皇帝不服老,同为花甲之年,还要张罗着南巡。

忠顺王把南巡旨意传达给新上任的江苏巡抚杨汉轩,杨汉轩出身刑部,爱办案、好刑名,向来不耐烦这样繁琐的接待任务,便压给了江苏布政使。

突然多了这么个出力不讨好的大差使,郝有德有苦不能言,便费尽心力,把任务细细分解到地方,召来各地知府,传达下去。

薛虹领了一堆任务回到府衙,天已微黑。待与众同知、通判、理事们议事完毕,已是近二更时分。

回到自己院里,丫鬟、小厮们似乎都已睡下,黑乎乎地不见一个人影。

洗墨打着灯笼,怒道:“这群没心肝的,爷还没回来,怎么就都躺尸了?”

薛虹疲惫地蜘蛛他的埋怨,径直推门进屋。

突然一声大喝,屋内黑乎乎地闯出一个人来。

薛虹反应迅速,一手扣住来人肩头,一手抓他腰腹,举起来就要摔过肩去。

忽听头顶人大叫道:“饶命,兄弟饶命!”

放下来一看,原来是薛蟠,吓得眼泪鼻涕都落了出来,哭道:“原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就这般下死手?”

薛虹放下他,叹道:“哥哥,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孩子气?幸亏我没拿家伙,不然非见血不可!”

薛蟠唬得又是告饶不跌,道:“谁让你早出晚归的,我与你久未相见,想请你喝顿酒都不可得!可不得捉弄你一下出气?”

正屋、耳房陆陆续续掌了灯,莺儿出来,吐舌一笑道:“我们都是听大爷指示行事,二爷可要找对正主!”

小丫头、婆子、小厮们也都走出来,讪笑着赔礼,全招供是薛蟠的主意。

急得薛蟠又是一阵哭嚎,拉着薛虹一定要走。

薛虹怕惊动母亲,只得换了衣裳,随薛蟠去了。

薛蟠院里,柳湘莲正守着一桌酒席等着,见薛虹被拉来,起身笑道:“酒菜刚温好第三遍,薛兄再不来,就要撤下去重做了!”

三人举杯,饮了一轮,薛蟠让下人又给斟满了,拿起酒杯道:“你们两个早就识得,却瞒得我好苦!”

他走至柳湘莲面前,把面前酒杯塞过去,道:“你既识得我弟弟,如何对我这般不容情,那日打得我好苦!快快快,自罚三杯!”

又对薛虹道:“你认得这么位风流人物,竟不引荐给我认识,也该罚酒三杯!”

薛虹不接酒杯,只笑道:“怎么?大哥挨过柳二哥的打?却是什么缘故?说来让兄弟给你们评评理!”

薛蟠张口结舌,半日才道:“不过是误会,你们快喝快喝!”

薛虹与柳湘莲碰杯对饮,又道:“我这两日事儿忙,还未来得及和你们细谈,怎么柳二哥与我大哥又走到了一处!”

柳湘莲还未回答,薛蟠抢着道:“你天天忙着公事,妈不叫告诉你。我挨打后就出门做生意了,谁知在平安州地界遇到一伙盗贼,危难当头,柳二哥从天而降,救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许,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了!”

一番话,说得薛虹、柳湘莲哈哈大笑。

柳湘莲笑道:“什么以身相许?我这一生只想要个绝色美人以身相许,薛大哥,你就免了吧!”

薛蟠急道:“我怎么就不绝色了?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爹生娘养的,比谁差呢?”

又引发一阵朗声大笑,柳湘莲一口酒呛在嗓子里,边笑边咳。

薛虹笑着替他捶背,转身却发现他哥哥并没有笑,只双眼紧张地盯着柳湘莲,手伸出来,又藏回去,如此几番,直到柳湘莲顺了气,才怔怔地停下。

薛虹一个激灵,忽然想到了夏金桂长得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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