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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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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steve瞪大了眼睛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从善如流地又问了一遍,“你爱他吗?”

你爱他吗?爱谁?tony?他最好的朋友,为他展示了新的世界,还给了他一个家。但他从来没想过,“我敬慕他。”

steve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你呢?”

他问,“你是因为……”

“对呀!”

史蒂夫神色平缓,语调温柔,“我爱他。”

这句话振聋发聩,仿佛一道雷击击碎了steve心中不知何时竖起的一道高墙,“我有过女朋友。”

steve喃喃道,“tony也是。”

“这不奇怪。”

史蒂夫眼皮都没动一下,“我希望你能告诉他。”

“我们现在……”steve简直要被另一个宇宙的自己惊呆了,他们现在这种状态,“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我曾经也这么想。”

史蒂夫说,“直到我们在西伯利亚打的那一架,那是我还在想托尼会原谅我的。可是你看现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可抑制的苦涩,“他和波茨女士求婚了,就算他原谅我,我们也没办法在一起了。事实证明,无论你要告诉他什么,都从来不会有什么最好的时机。”

steve犹豫了,虽然他不认为tony会结婚,但是……这的确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就像是tony曾经和ja的交往,他怒火中烧、极力反对,他不希望tony跟单独某位复仇者有更深的感情联系。那时他有合理的理由阻止,可如果tony经过这次真的认为和波茨女士结婚是个好主意,他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止他呢?

史蒂夫和steve结伴来到客厅,想要补上他们的晚餐时,就看到客厅里,tony坐在长沙发的一头,托尼枕着他的腿躺在沙发上。

steve看着桌子上的酒瓶,眉头紧皱,沉声问:“你喝酒了?!”

“我没喝。”

tony回答。原本托尼是和他一起喝咖啡的,然而等他讲完了他和steve一起度过的时光,收拾好心情,才发现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一手酒瓶一手酒杯,同情地看着他——简直就像刚听完一出爱情悲剧。

“他没喝,是我喝的,我没瘾。”

托尼闭着眼都知道steve是什么表情,都怪tony描述的太详细了,他是美国队长痴汉嘛!托尼不满地想。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是他爸爸吗?连这个都要管。”

tony抬起手拍了拍托尼的头,“是我答应他的。”

他发现这个宇宙的自己更天真、更乐观、更容易付出信任。

托尼把tony的手从自己头上扒拉下来,坐直身体,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往卧室走,“我去睡了,明天有个重要的会,小辣椒说要是我不按时到就把高跟鞋踹进我的屁股。”

他对着背后的三人摆摆手,算是代替了那声晚安。

“那我也去休息了。”

史蒂夫说。他对steve和tony点头示意,走之前对steve使了个眼色。

客厅里只剩下steve和tony两个人了,两个人面面相觑、静默无言,都感到一股从未在他们间出现过的难言的尴尬。而这股尴尬反而让steve生出了动力。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次,正要开口。但tony,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的现实主义者,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不知道steve要说什么,可无论他要说什么今天都太过了!他对着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剖白内心,希望他不要重蹈覆辙。他承受不了更多了!tony腾地一下站起来,打断了要开口的steve,冲他点点头,留下一句

“晚安”后逃之夭夭。

steve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黑暗的客厅里传出了短促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托尼非常难得的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坐到了餐桌旁,他昨天说有个会是真的。吃完早饭,托尼边往外走边交代道:“今天是政府会议,我得晚上才能回来。如果那边有人来了,别跟他们发生冲突,最好别让他们看见你。神盾那边会掩护你们的。”

他认真地说,“实在不行你就开着昆式走,我这边没问题。”

史蒂夫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托尼挑起眉,“美国队长总有计划哈!”

会议是突然通知的,托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知道了史蒂夫的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托尼离开一小时之后,基地的确有人来了,不是政府的人,甚至不是陌生人——是波茨。她就这么一个人开着车跑到基地,还把星期五静了音,跟tony和steve撞了个对脸。

四个人静静地伫立在客厅里,史蒂夫硬着头皮上前,“波茨女士?”

波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就是托尼瞒着我的事?”

史蒂夫尴尬地点点头。

波茨脸上显出了几分轻松之色,她对托尼的底线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只要他不会伤害自己,想干什么都行。她的心思回到了正事上。“队长,”波茨严肃地问,“我们能谈谈吗?”

她问完之后并没有等待史蒂夫的回答,而是像笃定他会答应一样,转身就走。

这一天终于到了!史蒂夫从娜塔莎那里听说过波茨的事,这是一位优雅干练的女士,但如果有人伤害了托尼,她会立刻比抱蛋的母龙更凶恶。史蒂夫默默地跟了上去。

波茨走到会议室,坐到主位旁边的位子上,冷冷淡淡地说:“请坐吧,队长。”

史蒂夫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后,眼神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波茨放在桌面的手上——准确来说,是她无名指的戒指上。

波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开门见山地说:“托尼08年就买了这个戒指,但直到16年它才到了我手上。”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目光缱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面对着史蒂夫困惑的眼神,笑容中掺杂着跟史蒂夫之前一样的苦涩,“我不是托尼想要的那个人。”

她眼眶发红,“我是最适合他的,但不是他想要的。就像,”她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史蒂夫面前的桌面上,“你能想象托尼带着这么大的一枚钻戒吗?”

不能。史蒂夫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戒指。白金戒托、工艺精美、钻石硕大,但托尼的手是工程师的手,这样的戒指会影响他的工。

波茨眨干眼中的泪水,把戒指往史蒂夫那边推了推,“帮我还给托尼吧。”

她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扫了史蒂夫一眼,却让美国队长感到了森然的冷意。“别再让托尼失望,队长,我发誓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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