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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毕钵罗追上了步香尘,问道:“蓝王现下如何了?”
步香尘微笑:“少年人这话说的倒是挺有意思。”
说着,又伸出扇子去挑他的下巴。
赮毕钵罗立刻闪出几米远,站定,看着她沉默不语。
步香尘着急回去,也就不再逗他:“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赮毕钵罗便问道:“需要帮忙吗?”
步香尘笑:“若是我步香尘都救不了的人,别人来了亦是无用。”
赮毕钵罗微皱了下眉头,想起太上,又说:“若是如此,有个人,想请前辈带回去,或许对蓝王的伤势有所帮助。”
步香尘惦念着君海棠,有些不耐烦了,随口应道:“那你将他带来春宵幽梦楼吧。”
匆匆忙忙下了山,霑露却在山脚下等她,看到步香尘过来,立刻走了过去,说道:“您一定知道媂君在什么地方吧?她是不是真的——”
最近两人在镇上也的确听到一些消息,但君海棠迟迟未传来任何消息,凝霜也没有来找她们,便一直以为是媂君的策略。但是直到步香尘出现,霑露才猛然意识到,可能真的是出事了。
步香尘眸子一转:“你跟我来。”
霑露立刻跟了上去。
君海棠难得的醒着,正坐在桌子旁边,一手撑着脑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步香尘走进来都没发现。
霑露立刻走了过来:“媂君,您没事吧?!”
君海棠回过头来,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君海棠再次感受到了力量的冲撞,体内像是有一股无名邪火,将她整个人灼烧殆尽一般,越是挣扎疼得就越厉害。君海棠脸色惨白,不一会儿,额上就沁出细密的汗珠。甚至五脏六腑都有些承受不住似的,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霑露大吃一惊:“媂君?!”
眼看着君海棠就要栽倒在桌子上,步香尘立刻抱住了她,将她带回到床上,说道:“这回可由不得你了,万毒功体不能留了。”
君海棠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却连呼吸都变得费劲。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没了功体能够多活一阵子,君海棠也不好舍不得。
霑露不知所措:“可、可是……”
步香尘看她一眼:“你先出去吧,我的侍女在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霑露咬了咬下唇,知道步香尘并不信任她,便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到门外去了。
赮毕钵罗回了露水三千,跟赦天琴箕说道:“蓝王果真出事了,似乎是被她以前的徒弟反水了,云深不知处所有蓝王的人都已经被遣散了。”
赦天琴箕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煅云衣杀了蓝王君海棠,思索了片刻,才问道:“徒弟?煅云衣不是钜王的徒弟吗?”
不过随即想到一些事,也突然明白过来,就不再多说什么,再次沉默下来。
赮毕钵罗也无意追究蓝王和煅云衣以及钜王之间的恩怨情仇,只说:“我打听到了蓝王的消息,你抽空带太上去一趟春宵幽梦楼吧。”
赦天琴箕看他:“你为什么不去?”
赮毕钵罗:“因为楼主是步香尘。”
赦天琴萁想起江湖传闻,上下打量他一番:“看来她也不是很喜欢你。”
赮毕钵罗:“……”那还真是多谢了。
赦天琴箕垂下眉眼:“你走吧,我会带太上过去的。”
赮毕钵罗:“我去看看太上。”
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他带了几样小孩子的玩具,想着太上或许会喜欢,便买了下来。
赦天琴箕不可置否,并没有理会他,兀自又弹起琴来。
这几天太上在她这里,倒是很乖巧,而且跟太罗古相处十分愉快,一个喜欢做菜做点心,一个贼能吃,给啥吃啥,能不合拍吗?
拿了玩具,太上果然十分高兴,主动伸出小手手拉了拉赮毕钵罗的手,还将自己的小点心也给他吃:“这个,好吃,甜的。”
赮毕钵罗接了过来:“谢谢太上。”
陪着她玩了一小会儿,赮毕钵罗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他之后,赦天琴箕便让太罗古去春宵幽梦楼送了一封信,询问何时上门拜访方便。
本来以她的风,也没必要搞这么麻烦,但是看在太上的面子上,她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赦天琴箕很喜欢太上,这点连赮毕钵罗都能感觉的到,也就更加放心了。
太罗古很快就回来了,说道:“楼主邀请咱们明天过去。”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而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出了一点意外。
按照惯例,太上是睡在赦天琴箕房间里的,反正她晚上也不睡,就是偶尔眯一下。
太罗古照常收拾好了床铺,然后带着太上去洗澡,换了睡衣将她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太罗古正要给她拿小被子,一抬眼突然就愣住了,随即大叫一声:“小姐,不好了!”
赦天琴箕走进来:“怎么了”
太罗古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太上的脸:“耳、耳朵……”
赦天琴箕看了过去,太上正乖乖巧巧坐在床沿,晃悠着小短腿,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如既往地可爱,但是随着她的动,头顶上也突兀出现了两个半透明的狐耳,时隐时现。
看到她走过来,太上歪了歪小脑袋,看了过去,狐耳随之抖动了一下。
赦天琴箕突然就觉得手痒到不行,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摸上了太上的狐耳,竟然是真的!毛茸茸,手感跟他想的一样好!
——赦天琴箕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毛绒控,她只是觉得太上长得很可爱而已,就算长得像君海棠又怎么了?君海棠要是这么乖的话,她也不介意跟她关系好一点。
随即,赦天琴箕的视线又移到了床上——太上也长出了尾巴,比她人还要长的一条蓬松的、白色的、一看就很柔软很暖和的大尾巴。
赦天琴箕连忙将太上抱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小手,没有丝毫异样,还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上摇了摇头,身后的尾巴又无意识地甩了甩。
太罗古大惊失色:“尾、尾巴……”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赦天琴箕将太上放回床上,吩咐太罗古,“你回去休息吧。”
“真的没事吗?”
太罗古很担心。
“不必担心。”
赦天琴箕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漠。
看她这个样子,太罗古也就放下心来了。
太上睡着了之后,赦天琴箕又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太上,尾巴还在,正被她抱在怀里,刚好盖住了小脸,却仿佛比之前透明了一些,伸手却还能摸到,被碰到了就无意识地来回摇晃。赦天琴箕将太上的尾巴从她脸上拿了下来,又看向头顶,耳朵却已经看不到了。
赦天琴箕若有所思。
第二天起床之后,太上的耳朵又再次冒了出来,尾巴也比昨天更清晰了。
太罗古今天倒是很适应,给太上穿好了衣服之后,笑眯眯地看了好几眼,说道:“感觉更可爱了呢。不过这样子,不好出门啊,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赦天琴箕应道:“去把柜子里那个粉色的披风改一下,给太上用。”
太罗古立刻想起来了:“对,那个披风有兜帽。”
说着就匆匆忙忙去拿了。
赦天琴箕便带着太上去吃饭了,又问她:“你想不想见君海棠?”
太上仍是一脸迷茫,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赦天琴箕也希望能够赶紧弄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给君海棠养闺女没关系,但是这闺女是怎么一回事,她心里总得有个底。
吃过饭之后,太罗古又去改披风了,赦天琴箕便陪着太上玩了一小会儿,又问她:“学过刀剑还是别的什么吗?”
太上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学过,但是不是刀剑,是这个。”
赦天琴箕没看懂,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还想学别的吗?”
太上摇头:“学不了。”
学不了……这倒是个重要信息,赦天琴箕记在了心里。
等改完披风的时候,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太罗古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太上也吃的很高兴,赦天琴箕便等她吃饱了才出门。
春宵幽梦楼里,君海棠忍不住叹气。
步香尘抱着她的尾巴不肯撒手,霑露还等她的吩咐。
“海棠,耳朵也给人家摸一下嘛。”
君海棠一脸冷漠:“滚。”
步香尘假装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抱着她的六尾在床上撒娇打滚,又问道:“海棠,要不要我帮你梳一梳尾巴上的毛毛?”
君海棠,冷漠脸:“谢了,不需要。”
失去功体之后,首当其冲地就是,她的狐尾和狐耳不受控制了,总是时不时地跑出来。君海棠忍不住再次叹气,然后看向霑露:“既然外面都说我死了,那你就去坐实这个消息吧。”
步香尘终于肯从床上爬起来了,也说道:“确实,海棠现在没了功体,外面又那么危险,就好好住在春宵幽梦楼吧。”
霑露的视线也忍不住往君海棠的狐耳上面飘,之前只有尾巴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触,现在加上狐耳,就突然get到狐妖的与众不同了,她也很想摸一摸的说……
“霑露!”
没得到回应,君海棠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霑露立刻回过神,抿唇笑了一下,应道:“我知道了,媂君,您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需要我做什么,往镇上送个口信就行。我跟绛雪在之前去过的那家店打工,顺便还能帮忙搜集一下武林上的消息。”
君海棠看着她,神色莫辨,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说道:“小心一些,安全为上。”
霑露很高兴:“是,媂君。”
霑露前脚刚走,侍女就来通报,赦天琴箕来访。
君海棠立刻眯眼看向步香尘:“你们怎么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