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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灵力从忘川蔓延开来,润的嘴角勾了勾,心下有什么在慢慢的突破,如同幼龙破壳而出。
虞笙站在忘川之畔,看着前方强大的水灵之力,紫色的眸子里面,难得有几分认真。
“尊上,”水蓝色鲛纱的女子看着忘川之上那应龙的虚影,到底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了,“这个天帝陛下,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如何?没有问题,又如何?”
虞笙负手而立,嘴角带着贯有的书卷味,“从头到尾,便不需要他的参与。”
“属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水蓝色鲛纱的女子看着润的方向,“傀儡师,推算不出,这星命轨道……”
“润的星命轨道,这是不需要我们在意的问题,”虞笙说道,“告诉无妄海那边,亦无需担心,润,从来都不是我们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诺。”
“锦觅一行如何了?”
“按照原定计划,她们已经动身去了翼渺洲。”
“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虞笙的嘴角勾了勾,“只是不知道,穗禾,还有没有变……”
“可否要派人监视翼渺洲?”
“不用,”虞笙说道,“本王亲自走一趟。”
——
翼渺洲,禁地。
旭凤看着锦觅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下满是担忧。
“觅儿,怎么了?”
旭凤关心的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
“我没事。”
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让锦觅感觉非常的不好,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笼罩着锦觅,还有,无言的恐惧……
“锦觅,”流莺看了,也是说不出的担忧,握着锦觅的手,认真说道,“你在发抖,你在害怕什么?”
“凤凰……”
锦觅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睁开了流莺,紧紧的保住了旭凤,身体都在抖着。
“凤凰,不要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旭凤不懂锦觅这种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是因为什么,可却依旧轻轻的回抱着怀中人,温言安慰着。
流莺看着相拥的两人,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眼下有过羡慕。
“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感觉不对劲,”锦觅说道这里,从旭凤的怀中退了出来,一手拉着流莺说道,“这里,非常的不对劲。”
旭凤身上的火灵之力和流莺的魔气瞬间拂过了这片禁地,良久,两人才收回了指尖的灵力与魔气。
“凤兄,你可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旭凤亦摇了摇头。
“觅儿,怎么不对劲?”
“我不知道,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锦觅皱了皱眉头,看着这漫山的紫丁花,“我是花神,这花,这漫山的紫丁花,让我感觉不舒服。”
流莺蹲下身子,摘了一朵,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递给了旭凤,旭凤也闻了闻,对流莺摇了摇头。
“觅儿,你可能太紧张了,”旭凤说道,“自从堂樾出事,你便这般惴惴不安,有心太重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锦觅却并没有赞同旭凤的话,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甚至比当初知道了穗禾要同旭凤成亲还要不好,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直觉,可锦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花,”锦觅看着旭凤拿在手里,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将这花给扔了,“不对,这花不对。”
“觅儿,你怎么了?”
“锦觅……”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很不详的感觉,”锦觅看着自己包围在这漫山的紫丁香花海之中,眼里满是恐惧,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旭凤,我求求你了,我们走吧……”
“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了,真的不能再待了……”
“觅儿……”
“锦觅……”
“觅儿,”旭凤将锦觅的手放在了流莺的手中,郑重的对流莺说道,“觅儿,麻烦照看了。”
“凤兄……”
流莺欲言又止。
“鸟族孔雀一族死后,都会藏于翼渺洲的禁地,穗禾既然不在魔界,必然在这翼渺洲,”旭凤说道,“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
“无妄海来者不善,”旭凤眉宇间满是凝重,“四海龙族皆末,若是穗禾的尸骨再出其他问题,只怕,堂樾,再也无救了……”
“我求求你们,走,我们走,”锦觅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凤凰,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了……”
“凤凰,我求求你了……”锦觅听到这里,整个人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们去求润,求他把龙心给我们,用它来救堂樾,好不好。”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求润,去求他,”锦觅说道这里,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笃定,“他会答应的,血灵子对于他而言,也不过什么,不过一颗龙心,他肯定也可以的!”
“旭凤,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找润帮忙,好不好……”
旭凤刚准备说什么,突然晕了下去,旁边的流莺也接着倒在了地上。
“凤凰,流莺……”
锦觅看着身边两个昏迷的人,快速的运用着指尖的灵力,整个指尖灵力被压抑着,鲜红的血从锦觅的嘴角涌出,落在了紫丁香花上,诡异可怕。
锦觅退后了两步,看着眼前的紫丁香花一点一滴的吞噬着自己的血液,手脚冰凉,又感到了碰到了自己衣服的紫丁香花,满脸扭曲,只能跑过来,紧紧的抱着旭凤。
锦觅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如此的似曾相识,让她觉得可怕,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与害怕从骨子里面蔓延开来,穗禾这两个字,锦觅只要再次听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嫉妒,还有惧意瞬间齐聚于心头。
从来没有一刻,锦觅在心里这般恨过穗禾这两个字。
虞笙站在了不远处,看着锦觅眸中的神情变化,嘴角勾了勾。
记起来了吗?
即便是隔世,依旧是这般从未改变吗?
看着掌心化了煞气的紫丁香花,虞笙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掌心紫色的灵力一点一滴的吞噬了这煞气。
星命轨道,再无改变吗?
穗禾,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锦觅看着旭凤,脸上有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咬牙,灵力在指尖微动,半颗透明的珠子从身体里慢慢的出现,锦觅正准备拿起这半颗珠子,另一道力度却更快的夺走了。
眼前这紫色的长袍,让锦觅看了,瞬间觉得心下凉了半截。
“是你!”
即便是不知道眼前人身份,锦觅依旧对眼前人有种害怕,脚不自觉的软了,跪了下来。
“锦觅,”虞笙把玩着这手中的半颗珠子,不急不缓的说道,“这沧海遗珠,用的可还好?”
锦觅整个人都是颤抖着,不好看眼前人丝毫,这温润的声音,听在锦觅的耳朵里,却是要命的魔音,就这样,锦觅吓晕了。
“倒不知海皇还有如此的癖好。”
看着从不远处慢悠悠走出来的润,虞笙把玩着手中的珠子,但笑不语。
“本座倒是好奇,海皇来这九天的目的了,”天帝润不急不缓的说道,“大殿之上的幻梦之术,当真是惟妙惟肖。”
“倒不愧是这九天的帝王,就连无妄海的幻梦之术都了解了,”被戳,破的虞笙一点也不气恼,倒是像碰见了熟人,语气破位熟稔,“不若天帝陛下再猜猜,本王费尽心机,让锦觅来这翼渺洲的原因?”
“沧海遗珠。”
虞笙听了,笑了笑,朱唇轻启。
“是,也不是。”
“哦?”
天帝润看着海皇虞笙,似笑非笑。
“世人都说天帝陛下对水神锦觅一往情深,为了锦觅仙子赠龙之逆鳞,日常血灵子,更是为了锦觅仙子发动了天魔大战,”海皇虞笙看着躺在地上的锦觅,眼里带着几分嘲讽,“看来,这天帝陛下的〈深情厚意〉,也不过如此。”
“本座倒是不知道,这九天的闲言碎语,海皇也是这般感兴趣,”天帝润听到了锦觅二字,眉眼没有丝毫的波动,“海皇的话,倒是让本座大开眼界。”
海皇虞笙没有理会天帝润的嘲讽,只是说道。
“果真是真正的帝王——冷酷无情,毫无弱点,”海皇虞笙说道,“这样倒也好,可以省了本王不少的功夫。”
“莫非,海皇还想对本座的子民动手不成?”
“很快,”海皇虞笙不急不缓的说道,“就不是了。”
“是吗?”
海皇虞笙听了,不急不缓的说道。
“天帝陛下自忘川之畔归来,这幽冥之力,可还好?”
“无妄海当真是消息灵通,这幽冥之力,本座不知,无妄海倒是先知道了,”天帝润不急不缓的说道,“海皇,莫非真的想两界开战?”
“九天之事,无妄海根本不关心,”海皇虞笙却没有正面回答天帝润的问题,倒是解释了为何来这九天的原因,“若非为了穗禾,九天本王是没有丝毫兴趣的。”
听到这个名字,天帝润心里的好奇倒是被勾了起来。
“穗禾公主,究竟在哪?”
“眼睛所见,却又不能见到的地方,”海皇虞笙轻轻的挥舞着衣袖,眼前这漫山的紫丁香花瞬间褪去了颜色,漫天的紫色煞气,弥漫着整个翼渺洲禁地,“就在这里。”
眼前的紫色煞气同幽冥之力非常的相似,却比那幽冥之力更加可怕。天帝润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心下有几分凝重。
“什么意思?”
“天帝陛下博闻强识,不知可听过,无妄海的镜妖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