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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九开启法眼,查看起周边的环境,淡淡的鬼气在阳光照射下正在消散,打斗的痕迹到处都是,他蹲下身,地面上应该是血迹。
他走到一个集装箱前,箱门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物,鬼气更加浓郁,也许是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消散地慢一些。箱体外面有被雷击的痕迹,应该是被掌心雷击中造成的,毕竟昨晚并没有雷雨天气。
谢施仁在旁边问他:“发现什么没有?”
李三九摇头说:“我发现的肯定你们也发现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到底什么味道,我还从来没闻过这么奇怪的味道。”他一边说一边嗅。
“不知道,我也没闻过。不过这里毕竟是仓储区,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也难免。”谢施仁说。
这时一个人将谢施仁叫了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
谢施仁走过去,那人说:“队长,我们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但是我们不敢肯定。”
“带我过去。”谢施仁想都没想地说。
来到那个仓库,谢施仁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十分震惊,他赶忙让人将李三九找来,又吩咐在场的人谁都不许进来,自己走进仓库在原地转了一圈,又蹲下身仔细查看。
李三九被人带到这里,一边走还一边抱怨:“谢二叫我干嘛,这里什么都没有,别说鬼影,就连鬼气我都看不到。总不能……”
李三九看到仓库内的景象,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呛到了自己,咳嗽了数声才缓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叫三清爷爷。他喃喃地说:“三清爷爷在上,弟子这是来到了十八层地狱吗?”
“谢二啊,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这里,这里是地狱吗?”李三九看着蹲在地上的谢施仁问。
谢施仁没好气地瞪向他,说:“如果真在地狱,这里面绝对有一个是你,哪还能让你开口说话。别傻站着,快帮我鉴定一下真假。”
李三九慌张地应下,抬起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队长,外面又来了两人。”
谢施仁和李三九正蹲在地上忙活,外面一个手下向谢施仁报告说。谢施仁起身扭了扭腰,问:“有说自己是谁吗?”
报告的人还没开口,一旁的李三九就说:“可能是我之前请来帮忙的相师朋友到了,我去接他们。”
谢施仁听到是相师,就有了兴趣,说:“既然这样,我也过去看看。相师一门最善观气,正好让他们帮忙看下这仓库。”然后又对门外站着的几个手下说:“你们在这看着,谁都不许进去。”
谢施仁交代完就和李三九朝仓储区入口走去,边走边聊。就听李三九说:“你这个大队长为什么要做这种外勤的活,上次见你,你还说老子再也不用出外勤了。”
谢施仁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想啊,这次失踪的人里有我特一处的人,不止一个,是三个,其中一个还是跟了我十多年的手下,你说我能不上心吗。也幸好是我来了,那些嫩皮瓜子可应付不了仓库里的东西。”
“睁着眼睛说瞎话。”李三九指着他说。“你就是个闲不住的命,这次是抢了人家蓝田的活,非要带队吧。我说你呀,学学你大哥多好。自从你们谢家被招进了特一处,那是顺风顺水,你大哥都成特一处的副处长了,也没见他像你这么劳心劳力,上次我去京城,还看到他有说有笑的从联合会总部出来,比你显得年轻多了。”
“你个老不死的没事去京城干嘛?还路过联合会总部?”谢施仁停下来问他。
李三九不满地说:“怎么,我又不是乐道门的人,为什么不能到联合会的地盘逛逛。我去京城看天安门可不可以,看阅兵行不行。”
谢施仁见他不想说,也就懒得再追问,反正凭他也闹不出什么动静。他大步朝外走去,李三九慌忙跟上。
到了入口不远,就看到有两人被拦在了外面,李三九看到其中一人就想躲,谢施仁也是一阵头疼,扭过头去,正好看到李三九的神情,他一把拉住要溜的李三九,厉声质问:“你知道她在吴江?”
李三九试着挣了几下,没挣开,就嘿嘿一笑,说:“那个,忘了告诉你了,我今天刚见过她,被她吓到这里的。”
谢施仁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只是入口处两人已经看到了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推开李三九,他恨恨地说:“等会儿找你算账。”
谢施仁让入口阻拦的人放行,那两人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谢仪,而另一人却是一个和尚,眉须皆白。
谢施仁对那和尚单手行了个佛礼,说:“苦渡大师,许久未见了。”然后又看向谢仪,眼神复杂,艰难地才从嘴中吐出两个字,“忘因。”
苦渡见两人如此疏远,不由得道了声南无阿弥陀佛,说:“三十几年未见,只是这两字就道尽了一切,世事也是神奇。”
谢仪张了张嘴,差点就叫出二哥,听到谢施仁称自己忘因,她不由得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像面对陌生人一样喊了声:“谢二少。”
谢施仁听后面无表情,纠正她说:“我现在是特一处吴江分部的大队长,谢二少的称呼已经不属于我,请叫我谢施仁。”
说完谢施仁就扭过身,直接朝里面走去。
李三九尴尬地对两人笑笑,将他们请了进去。其实主要是对苦渡,对谢仪,他还是很怕。
李三九问苦渡,说:“苦渡大师,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和她一起来?”说到谢仪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苦渡回说:“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是今日可遇故人,果不其然,先后就遇上了忘因、施仁和你,忘因说冷家一位后人出了事,我便跟了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这件事,还希望你能见谅。当年之事,不论对错,自有因果,这果不该应在他的身上。”
李三九叹了口气,将手搭在苦渡的肩膀上,搂着他一边走,一边说:“我也知道,所以我这不是也来这帮忙了吗!苦渡大师,等今天完事了,咱俩好好聊聊,有点事想请你开导开导。”
苦渡也不介意他搭着的手,笑着说:“一切好说,许久未见,贫僧也想与你叙叙旧,正好有一二事也想与三九兄确认一下。”
李三九和苦渡聊话不断,而谢仪和谢施仁却是闷头走路,一句不说。等到了仓库处,谢施仁在外面停下,对刚进来的两人说:“在仓库里,我们发现了些东西,苦渡大师来的正是时候,这方面,您比我们更了解。”
苦渡捏转佛珠,说:“那我今日真是不虚此行,能帮上忙的,贫僧从未推辞过。我们现在进去吗?”
谢施仁隐秘地看了眼谢仪,点了点头,说:“跟我来。”
一走进仓库,即便是苦渡也是呆立当场,谢仪面露诧异,强忍住了惊骇,没有叫出声。
谢施仁一直在注意她,见她这般也是很欣慰,谢仪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玩闹的妹妹了,可是代价之大也不知值不值得,昔日嬉笑玩闹,再见已是路人。
苦渡缓过神来,苦笑说:“贫僧这次出寺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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