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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徐徐而过,月色掀开她最后神秘的一缕面纱,清晨已经半遮半露娇俏脸。
今日就是端午节了,族里已经是上下忙碌起来,只是今年的主持过节的不再是徐氏,而是红袖了。
她颇有大家主母之势,把族中各处都能处理好,送礼的,打扫的,挂艾叶包粽子,遂一一安排好,更能得是她还是一副和气温柔,把仆人心思收得拢拢的,等到徐氏出来,她已经是大势已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郑茵经过上次徐离纳妾的的事之后,情绪低落了一阵子,后面又逐渐地好起来,她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再怎么样子,生活还是得要过下去的,遂放宽心思。
“阿姐,在干嘛?今出去逛街否?”她一眼望去,就看见郑鱼在低头绣着五色香囊,有蜈蚣,蝎子蛇等模样,美人温婉低头绣花香。阳光落在藤椅上,蝴蝶在旁边飞来飞去。
“阿茵来了,我今日要绣这无五色香囊,怕是不能出去呢,”她柔柔地说着,朝郑茵歉意一笑。她闭上剪水黑眸,露出一截嫩白的细颈。青、黄、赤、白、黑、五色香囊一展开,绚丽夺目,精巧非凡。
“那好,我和阿采出去就好了,郑茵淡淡一笑。”阿姐,我包了一些粽子,拿给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郑鱼一看都惊呆了,那是一串颗颗如拇指大小的粽子,一颗连着一颗,一长串估摸着有三四十颗,颗颗散发着粽子独有的清香。
“阿茵,你的手真巧啊!”她惊叹道。
“阿姐,喜欢就好,这其中我是加了咸肉、花生,红豆、还有蚕豆,当然也加了一些咸鸭蛋,红枣,有甜有咸,随你喜欢。她甜甜地笑着。
”好的,多谢我们手巧的阿茵妹妹了。“她也是很高兴地回之一笑。
送完粽子,郑茵就要出门了,她今日特别地想要出去逛逛。她还命人送给她的兄长们,个个收到都惊叹不已,毕竟他们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粽子,焉能不让他们惊讶呢?
郑驰这时心思又开始浮动起来了……望着这串米粽久久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刚到街上就已经是人头人耸动,熙熙攘攘地不知道是干嘛的,一堆人围在一起,乌黑的发髻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指指点点的,甚至是有些商贩都放下手中的东西,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女郎,又是静娘那个姑子。”阿采恨恨地说。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愤地说着。
郑茵只是挑挑眉毛,示意她往前走。这种已经看过一次了,再看没有意思了吧。
她们两人一直向前走去,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一声惨叫吸引了主仆的注意力,就在这条街的正前方呢!两人加速往前跑去。
走到一处平凡的四合院里,发现惨叫声是里面发出的。她们两人往前一看:
尖细高亢的妇人声音传来,一声声的求饶声盖过一声。
“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是想害我们家断子绝孙啊!我要让我儿休了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这个狐狸精!死骚货!”在薄凉的青古板上跪着一位瘦小的妇人,面黄饥瘦的,双肩在不停地颤抖,嘴唇发白。那个胖胖的妇人在嘴里骂骂咧咧的。高亢的叫骂声吸引了一大堆的人过来看究竟。
“敢看老娘的热闹,还不赶紧地滚蛋!”叉着肥腰,虎目瞪着这些人。吓得那些人赶紧跑掉,一咆哮就不见了人影。
“娘!一个白面书生大喊,慌忙挤进人群。
“诸位请回去罢,家中妇人不孝,若恼家母,家母最近不顺心,日头毒辣还请大家回去歇着吧。”众人听到主人都已经发话了,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了,纷纷一一散开。
那位书生看着这些人都离去了,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向他的肥母瘦妻。
“英姑,你又惹阿娘生气了,阿娘年青守寡,一人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你要多孝敬我娘才是!”显然,他的语气已经严厉起来,带着一丝怒气在里面。他拽了拽几把那瘦弱妇人,竟然纹丝不动。
“阿娘,我自会教训她,您可要保重身体才是,以后还要帮忙带您的大孙子才是。”这话让肥胖妇人,又喜又怒!
她指着英姑破口大骂:“你这只不下蛋的鸡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啊!”我的儿,你可要好好教训她才是!”一边骂还不过瘾,还大步上前去,用力地拧了几把瑛姑的胳膊。
“那英姑低垂着头,有点点泪滴落在青石板上。”她也不吭气,吃痛也不闪躲,看来已经是被这肥胖妇人给磋磨得麻木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青白暗黄的脸,底子不错,胜在清秀可人。两行清泪缓缓流过,里面的眼珠子已然没有光芒。
“夫君,你也是觉得我惹恼婆母生气了吗?”她缓缓地说着,声音轻轻的,眼神空洞尚有一丝微弱希冀的光芒。
那白面书生,狼狈地别过头,不敢面对她的眼睛:“总之,你以后要好好服侍阿娘,我阿娘一人抚养我长大很是辛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应该知晓阿娘的心结……”他陆陆续续地说了一大堆话。
那肥胖妇人在房中听到这话,向心里很是满意,果然,她的儿子还是向着她的!
“夫君,”那英姑突然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两手对比之下十分地明显,书生的脸是白的,手也是娇柔嫩肉的,没有一丝的茧子。而那妇人的手却是各种伤疤交错相交,二十出头的小妇人的手已经行同老妪,就连孙妪的手也比她的好看……
那书生用力地挣开她的手,快步走回房,临走前还不忘:“再跪半个时辰就可,晚饭也不要食了,记得去织布。”
那妇人被他用力一挣脱,踉跄地倒去一边,郑茵手疾眼快的。她十分地瘦弱单薄,用三分力就能扶住她。
“你可还好?”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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