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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 署名为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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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icorpus(倒挂金钟)”爱谱莉被强力的咒语击中,像有一只无形的钩子把她的脚勾住提起来,整个人倒吊着挂在空中。为家庭教师的前傲罗英迪娅悠哉地走上前,用魔杖点了点爱谱莉,女孩的身体就那样顺着她魔杖的变动而移动着,这个古怪性子的教师挑挑眉笑笑:“如果我是敌人,那你半个身体就已经投入死神的怀抱了,”她一划魔杖把爱谱莉狠狠甩了出去,“再来。”

爱谱莉被重重甩在草地上,但她并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反身用魔杖对着英迪娅:“petrificustota露s!(统统石化)”这次爱谱莉的咒语很准确地命中了英迪娅,她被咒语束缚动弹不得,爱谱莉喘了一口气打算接下一个咒语:“agu……”

“petronus”英迪娅比想象中解咒更快,就一次呼吸的时间她就解除了自身的禁锢,并更快地发射出咒语重新控制了爱谱莉,女孩被她勒住般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

“咒立停。”

英迪娅笑笑解除了咒语,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的爱谱莉,“好姑娘,刚才石化咒使的时机挺棒,但我丝毫感觉不到咒语的威力,你依旧没有想真正攻击我,那样的话,咒语怎么能发挥它本来的威力呢。”

她蹲下来贴近了爱谱莉,在她耳边用呢喃般的声音轻轻说着:“想一想吧,好女孩,如果你刚才在石化咒之后接一个‘粉身碎骨’会怎么样?”

“粉身碎骨只能对于物体!”

“对啊,可是在对方中了石化咒的情况下,他就已经相当于一样物体了。”

爱谱莉抿紧了唇不说话。

英迪娅直起身子甩了甩她的长辫子,魔杖虚抵着爱谱莉:“上课时我是你的老师,但决斗时我们就是敌人。”

她厉声道,“起来,爱谱莉,我第一节课教了你什么?”

狼狈的爱谱莉站了起来,直视自己老师的眼睛说:“您告诉我魔法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对,爱谱莉,对。”

英迪娅用手撇开她一直留着的左边鬓发,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疤,可怖的伤疤直接从左眼旁划到颈部,“看着我,这是上一任黑魔王留下的痕迹,现在他死了,但我并不觉得魔法界不会再出现一个黑魔王。1945年以前德国魔法界由盖勒特·格林德沃统治着,二十多年后,英国魔法界又出现了一个伏地魔,孩子你并不能感受到巫师战争的恐怖,但你要学会怎么去保护自己——如果出现了第三个黑魔王后。”

“是的,英迪娅小姐。”

爱谱莉对着眼睛中迸出一丝疯狂的英迪娅点了点头。

仿佛疲倦了很多的英迪娅放下鬓发,她急切转身走开:“去休息吧,今天已经够了。”

魔力几乎耗尽了的爱谱莉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累的瘫在椅子上,看着书架上满满的黑魔法相关书籍——关于攻击或者防御,这些都是英迪娅小姐送给她的。没有经过战争的她真的无法理解英迪娅的心情,英迪娅在其他巫师的眼里和偏执狂“疯眼汉穆迪”差不多,她恨透了邪恶的黑巫师,并且总认为以后会有黑巫师来攻击她的学生。

霍尔夫人前几天给了爱谱莉一个解释,英迪娅小姐曾经也是个活泼的拉文克劳,她很用功,一毕业就和她的男朋友成为了勇敢的傲罗。但就在某一次对抗伏地魔的行动中,她的男朋友被食死徒杀死,她本人也留下了脸上那道长伤疤,而他们两本来是打算战争一结束就结婚的。所以现在的英迪娅会有些偏执,在被迫离开傲罗岗位后,她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但不能否认的是她是一位非常勇敢又强大的傲罗。

爱谱莉瞅瞅黑魔法书,又看看天花板胡思乱想起来,如果真的有一个新的黑魔王出现,会有谁来打败他呢,是邓布利多还是救世主波特。如果就像英迪娅说的那样,战争中一定会有人牺牲,那自己身边的人会不会一直平安,爸爸、妈妈、盖文、格蕾丝,还有——德拉科,不想和其中任何一个人分开。被自己吓到的爱谱莉一下子坐起来拿书敲了敲脑袋,瞎想什么呢。

暑假期间爱谱莉一直跟着英迪娅学习,而盖文比她还要累的多,他为霍尔家继承人进行的训练更为凶险。每天她都能看到带着血腥味的盖文回到客厅,家养小精灵克洛总是泪汪汪地替盖文处理伤口,每当它觉得弄疼少爷时就会大哭一场。古老的纯血家族都会对家中的男孩进行严苛的训练,以保证继承人的优秀,德拉科在三年级暑假也开始接触马尔福的继承人训练,而刚过完17岁成人生日的盖文,比起未成年的德拉科来说,训练强度要翻上数十倍。盖文对训练受伤却满不在乎,爱谱莉别扭地想表示下对哥哥的担心时,盖文就大笑着揉揉爱谱莉的头发说自己没事,他越来越成熟地像个大人。

至于特里兰妮教授的预言,三位画像先祖都告诉爱谱莉不用在意,现在她一三五白天跟随英迪娅学习魔咒和对抗决斗技巧,二四晚上去密室学习古代魔文。魔咒和魔文,注定了她得岔开学习时间,否则同一天的身体训练加精神力训练,整个人都得虚弱不少。

七月底,爱谱莉和霍尔夫人接受了纳西莎的下午茶会邀请,马尔福家会定期举办宴会——精心拟定好纯血家族的名单,以构成一张更紧密的巫师关系网。

今天的天气很好,温暖却不燥热的阳光浅浅透过树叶缝隙打在身上,又被夫人小小姐们的宽边遮阳帽所挡。马尔福庄园的花园打理的很有质量,这是一种追求自然美的“风景色庭园”,细嫩青草铺成的绒毯从远处的小山坡细细织到眼前的池塘,边界种植着高大的红豆杉,庭内开满鲜花,微风轻轻吹过,花草摇曳,一切静谧而美好。

霍尔夫人是位精致的淑女,她自然也知道怎么为女儿准备茶会的服装,米白色带蕾丝点缀的高腰裙,参观夏日花园这再适合不过了。但此刻爱谱莉只是懒懒端着茶杯看其他夫人们闲谈,她的脚藏在长裙下小动地踢啊踢,马尔福夫人准备的茶会,男主人和小少爷一般都不会参与,直到现在她还没看到德拉科。小女巫的小心思在活络着,半个暑假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这时,她的背仿佛被一块小石子撞了一下,她扭头一看,一只纸鹤突然显影歪歪扭扭飞到她身边,很显然被施了个藏匿咒。爱谱莉恰好坐在最外围,她飞快地扫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人注视到她,然后假装看旁边的花一样微扭过身子打开了纸鹤:

“等会玫瑰园见——d.m.”

爱谱莉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这是德拉科的字迹,每次他写第一个字母总花哨地绕半圈。她用大拇指抚了抚漂亮的花体字,小心地把小纸片叠成小块,将手握成拳把它紧紧塞在手心里,然后略心虚地看了看相谈正欢的纳西莎和自己妈妈,手心里都有些沁出汗来。她和两个长辈撒了个小谎,说在另一边看到只很可爱的狗,想过去找它。在她假装静下心以正常速度走开的时候,她还能听到两位长辈的话。“应该是德拉科养的奥达或者莱恩,噢,它们都是边境牧羊犬,这孩子很喜欢狗。”

玫瑰园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微弱而甜美的玫瑰香在空气中弥漫,魔法让它们永不衰败。爱谱莉急匆匆跑到这里,然后刹住了车,拢了拢自己松散的长绻发,将束发的丝绸带子系的更紧了些,自己在学校还没有这样用丝带束过头发呢,然后她理了理长裙顺着石子路轻快走进了亭子中。

爱谱莉本以为平静下来的心,在看到德拉科的那一瞬间又莫名跳的更欢了,那个铂金发的少年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穿着笔挺考究的长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挺括的白色衬衫,半个暑假没见,仿佛他又长高了许多,更显得身形修长。梅林啊,这个时候她第一想法竟然是德拉科腿真长、他真好看。她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到他旁边坐下,茶杯中自动续上了奶茶:“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德拉科并没有坐下,而是慢慢走到爱谱莉旁边,手指捋过那条浅蓝色的发带,他用平时那种懒洋洋的语气说着:“发带很好看,以前没看你扎过。”

“嗯,最近在试着编发……”爱谱莉有些不自然,伸出手要把发带揪回来,然后一抬手就刚巧触碰到德拉科温热的手指,惊的她一下子缩回手,又不自然地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小发丝。

德拉科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掠过爱谱莉缩回去的手,又慢慢转上重新看着发带,修长的手指放过发带往下把玩起她的柔顺鬈发,穿过发丝一下又一下轻轻梳着。他开口道:“我上学期就学会了守护神咒。”

“这么快你就学会了?”

爱谱莉惊讶地扭过头看德拉科,“教授说过那是很高明的魔咒,n.e.w.t.都不一定考它。”

自上往下,德拉科灰色的眸子正巧与少女清澈的眼眸对上,他轻笑了一声,右手执魔杖轻轻一挥“expectopatronum(呼神护卫)”。就像当初在斯内普办公室看到的一样,一缕银色如水般的东西从魔杖末端流出,漂浮到面前凝聚成一个银白色的影子,但这一次并不只是一个朦胧模糊的影子,它凝聚成了一只小巧的银白色独角兽。

“真漂亮。”

爱谱莉喃喃,独角兽绕着她跑了两圈然后跑到她面前蹭了蹭宛如撒娇,练习了这么久,德拉科对守护神咒的释放已经纯熟,魔力也足够支持它存在很久。

德拉科心里一动,故意让独角兽再逗着爱谱莉开心,然后他微低下头,声音轻轻的:“想知道我是用哪段回忆召唤出它的吗?”

这时独角兽重新化为银白色的丝质物质,爱谱莉抬起头正巧对上德拉科灼灼的目光,她仿佛受到蛊惑般点了点头,因两人离得太近而开始脸色微泛红。

“原本我想到的是小时候的糖果,但你一进来后我就仿佛闻到了玫瑰香。”

“我没喷玫瑰香水,我喜欢柠檬加海风味的……”被此刻气氛弄糊涂的爱谱莉抓错了重点。

德拉科拧了下眉头又笑起来,带着一种嘲笑看傻孩子的眼神:“我闻到的是最开始和你见面时的玫瑰香,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第一次有人怂恿我去炸恶剧烟花,还拉着我像只小巨怪一样跑,而且这人还贪吃。”

他越发低下头,几乎要抵住爱谱莉的额头,而左手虚环住了少女的肩膀,如果有人从远处看,就能发现他完全把少女圈在了怀里。

空间仿佛都变得狭小,两人温热湿润的呼吸气息交缠在一起,爱谱莉觉得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很多,有一些酥酥麻麻的东西以血液为媒介从脖子弥漫到脸颊,灼烫着她。

“那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用这段回忆召唤出守护神了么?”

德拉科放下魔杖,用右手轻轻抚开爱谱莉额上的碎发,偏呢喃的声音轻柔而缱绻。

爱谱莉此刻想不到任何话来回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德拉科,眼睛里的感情仿佛能腻坏她,比最甜的椴树蜜还要腻的多。她有些承受不住,两只手紧紧揪着裙子,脸颊红的要滴血,垂下眼帘四处乱看躲闪着德拉科的目光。

德拉科微叹口气,轻轻吻上了爱谱莉的额头,轻柔如初春柳树飘絮般的吻从额头往下,落在鼻尖、落在脸颊。他让爱谱莉看着自己,眯了眯眼睛,右手抚着刚才吻过的少女的脸颊,语气比起刚才的温情而言加带了点危险:“现在明白了吗?”

“我喜欢你。”

铂金发色的少年这样说着,郑重而坚定。

看似主动的德拉科也有些许紧张,苍白的脸泛出几分红色,他抿抿唇装更成熟的样子,焦急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回应一个马尔福的誓言。

从德拉科温热的唇瓣落下的那一刻开始,爱谱莉就确定了他现在想表达什么,清甜的玫瑰香沾染上两个人,把空气都染的甜腻腻的。一切仿若水到渠成,他们两为什么不在一起呢,认识了这么久,连对方的小习惯都熟知于心,同为纯血家族父母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面对走廊出没的蛇怪时,面对魁地奇赛场的摄魂怪时,记忆中几乎每次都是这个人挡在她面前,虽然他是其他人眼里的小混蛋,但又有什么问题呢,名为德拉科的坏小子总能第一时间站在她的身边,这就足够了。她很喜欢这个嘴硬、一脸嚣张、爱欺负人、又总别扭强行表示出一点关心的少年,正巧她也是被父母和哥哥宠坏的小混蛋,两个小混蛋就该牵着手。

她眼神不再躲闪,微湿润的眸子看向德拉科,羞涩笑着点了点头:“那你,从现在开始就是霍尔的男朋友了。”

德拉科引导爱谱莉站起来,左手牢牢锁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娇嫩的背——因为轻薄蕾丝裙子的缘故,可以感受到温热的肌肤,他微低下头吻上了少女樱色的唇。这个吻和方才落在额头上的吻一样轻柔,就像是什么暖暖软软的东西点上唇一般,还能嗅到海盐香水的味道,闭上眼却仿佛看到了满夜星光。德拉科蹭着女孩的唇微呢喃:“所以,我们该在一起。”

者有话要说:

你在别人看来嚣张、爱欺负人、高傲又嘴硬,是正义者眼里的邪恶小反派,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混蛋和另一个小混蛋在一起就好了。撒糖撒糖,在一起了!写这段的时候一直在听甜甜的歌,还蹦出栗子久违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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