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站不稳……扶我洗澡，好不好？”
林禾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脸上沾着龙血，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
“……”刚刚不是很有力吗？！
沈小仙就知道她又在“骗取”同情心，虽然仍然对林禾巷当初的“利用”心有芥蒂，但看见她那种笑，心里还是觉得好笑又心疼。
林禾巷看沈小仙不动，软软地捏了捏沈小仙的手心。
沈小仙心神一动。
“好。”
医院洗澡的地方类似于消毒间，每个房子有一个单人的浴池，空间不大，能有一个人进去照顾病人。
林禾巷脱了衣服泡在除菌水里，沈小仙穿着军装挽起袖子给她洗头发。
林禾巷头发洗了三遍，终于不再是血褐色的泡沫了。
沈小仙把手上滑腻的泡沫冲掉。
“沈教官……”
“嗯？”
“教官……你真好看……”
“……嗯。”
“你教我帝都军的军体拳好不好？”
“……好。”
“你可要好好教会我……”
“嗯。”
“我还要住到你家去，你可是答应了的。”
“好……”
林禾巷还想问，沈小仙用湿手捂住了她的嘴。
林禾巷眼神里闪过惊讶。
她发现沈小仙眼圈有点红。
“唔……？”
“……别说了……”沈小仙突然伸长胳膊抱住林禾巷湿哒哒的脑袋。
林禾巷笑了笑，这个笑容看起来开始变得勉强。“小仙，不用难过。”
“那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不怕。我不在乎。”
“……但是……我怕……我在乎。”
沈小仙小声嘟囔着。
林禾巷的胳膊从水里“哗啦”一声出来。搂住了沈小仙的腰背。
“把鞋脱了。”
林禾巷闷闷的道。
“……干什么？”
“脱了。”
林禾巷看着沈小仙的脸，眼神认真又沉静。
沈小仙着魔一般脱了鞋，穿着衣服就被“哗啦”一声拉进了浴池里。
她大概能明白为什么要脱鞋。
沈小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是沉默。
沈小仙坐在林禾巷腿上，浑身湿透。
留海上往下滴水，显得很狼狈。
“小仙，我错了。”
“……为什么要道歉。利用我就能成功，你做了正确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
“小仙，”林禾巷强颜欢笑，“我做了正确的事情，但我还是错了。错的不是事情，是我自己错了。”
“我喜欢上了被我利用的人。这恐怕是我最大的悲哀了……”
沈小仙猛的抬头，瞳孔颤抖。
“你再说一遍……”
林禾巷伸手摸摸沈小仙的头顶。
“我喜欢你……所以我对不起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沈小仙心里“嘭”地一声炸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禾巷有点脸红。沈小仙的脸已经烧起白烟了。
沈小仙艰难道：“为什么……我是女……”
“嘘——”林禾巷挡住了她的话头。
“这和男女有关吗？你不喜欢我吗？”
“……我哪有……”沈小仙声音越来越小，脑海里闪过林禾巷清浅的呼吸，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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