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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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就一球。”

越前从身后抽出球拍准备上场。

场中的比赛硬生生地打出了科幻大片的既视感，网球带起的尘土都已经影响到了观众的视线。越前开启无我境界用出各种绝招，打的特别漂亮。

远山则是根本都不会累，虽然姿势不算正规，不管是越前用无我打出的吊球，切球，死角球，都能轻松追上毫不费力地还击倒是和越前旗鼓相当。

幸村难得来了兴致“这个远山倒是有趣，如果锤炼一番会比白石更强，这个身体素质很难找的。”

柳莲二的资料永远是最详细的“远山曾经从大阪跑到东京过，而且他学网球只学了半年。”

中岛不相信：“半年，怎么可能。”

“应该是天赋使然吧，你们忘记了柳生也是学了半年就成为正选了。”

幸村笑容未变“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也不算什么了，懂得技巧就能破解。虽然力量惊人，但是球路粗暴的简单，动太难看了。”

“是是是，部长你说的都对。”

中岛在心里腹诽“在你心里还有算得上程度的网球吗？”

“如果是眼前这些人没有啊，小言。”

幸村看着中岛惊恐的表情笑得很开心“不用这样看我，你说出来了。”

中岛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这时一阵大喝从远方传来“快趴下，那个比我的波动球还厉害。”

观众席上的人条件反射地照做，小金接住越前的吊高球旋转扣杀。

“超级无敌宇宙霹雳大决招!!!!”

小金先三百六十度想前空翻，然后在空中左旋右转带起空气中的气流一起旋转，飞沙走石间人在空地上很容易被气流带跑，在白茫茫一片中想看清球的走势更加不容易。

中岛紧紧抓着栏杆避免被吹走，对这一招很感兴趣，按照幸村的提示全力寻找空气中网球的踪迹，但是头顶的危险千钧一发。一个探照灯不堪风力的侵袭径直下落，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中岛的头上。

“小言，危险。”

中岛听到柳莲二大喊的声音，心里还纳闷什么事能让前辈这么失态，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在台阶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柳生前辈。”

中岛回过头更大声地嘶吼，那个声音强度把场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白雾散去，网球只有一半躺在远山半场，另一半在越前脚前。不过立海大众人已经没功夫欣赏这些了，柳生把中岛推走后自己再跑根本来不及，探照灯砸在他的肩膀上。虽然隔着衣服看不清伤势，可是那种高度的伤害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搭档你怎么样，疼就说出来啊”仁王的声音褪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手靠近柳生的肩膀好几次，最后哪也不敢碰又颤抖地退回来，看的旁人一阵心酸。

“不是很疼”柳生的声音很落寞“不过全国大赛决赛我应该赶不上了。”

“对不起。”

中岛狠狠地鞠躬。他怎么可以这么笨，身为一个网球手连这种危险都没察觉到怎么可以。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柳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安慰中岛“我会在观众席上看你们夺冠的。”

“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

“咳咳。”

围观了全程的迹部插进话来“闲聊的话一会儿再说，本大爷安排了专家在医院待命，一会儿就可以去了。”

“谢谢你，迹部。”

幸村真心诚意地道谢。

“你不要会错意本大爷可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又被意外事故影响到运动生涯了。”

同样被探照灯坑过的某大爷。

“是，不会会错意的。”

幸村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这个迹部倒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别扭啊。

迹部出手，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救护车也能和华丽挂上钩。坐在迹部特意安排的加长救护车上，幸村暗自盘算着要给迹部什么做回礼。

迹部有钱旁的不缺那就来一场比赛吧，反正新生代在自己这波退下后也需要锻炼，幸村暗搓搓地定下了下一阶段的训练日程。

到达医院，柳生被早已准备好的护理人员送进骨科会诊，巧合的是还是上次切原那个医生，而且这个医生刚给河村隆做过包扎清创。

“又是打网球的？”

中岛听见医生说的那个又字恨不能钻进地缝“这次是怎么了，球砸的还是球柱撞的。”

“都不是，是探照灯砸的。”

柳生安静地开口。

“现在的小孩啊，打个球都能被探照灯，等等你说的是什么。”

柳生又重复了一遍，医生惊愕地开口“现在打球都能破坏公众设施了？”

柳生很坦然地回视，医生顿了顿才开始检查伤口和x光“肌肉有些伤损，不过骨头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就能恢复，期间就不要再打球了，不然会落下伤病。”

“知道了，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幸村很有礼貌地道谢，带着队员们回学校，他们还要商议明天出赛的名单。

“对不起。”

中岛在回程的车上再一次向柳生道歉。

“别这么难过，小言。高中又不是不能再打网球了，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打网球。”

柳生浅笑着抚上中岛的头“小言你一定要把我的那份赢回来啊。”

“嗯…”中岛的神情很低落。那怎么能一样，这可是前辈国中期最后一次比赛啊，就这么让自己毁了。

“就算是我遇到危险小言也一定会去救的，所以别太在意了。小言是我们中最小的，照顾你是前辈们应该做的。”

柳生把中岛的头揉乱，“小言要是一直皱着脸就不漂亮了。”

“前辈。”

中岛小心地拿下柳生的手“我是男孩子，不能用漂亮了。”

“可是小言的小振袖确实很漂亮啊。”

仁王插了进来“比你妹妹幸美还漂亮。”

“前辈!!”中岛彻底炸毛了，两个人开始围绕着座位打闹。车厢内空间不大不敢闹得太厉害，不过有仁王的插科打诨车厢内的气氛倒是没那么压抑了。

回学校后三巨头只是简单总结了一下下场对手青学的情况就允许所有人离队，中岛坚持要把柳生送回家，柳生没有推辞。

部活室内

“精市你特意把我单独留下来百分之百是为了明天决赛出场名单的事情。”

柳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上面竟然是青学最有可能的出场顺序。

“嗯，柳生受伤了之前我们商量的就要彻底改变。”

幸村接过柳的资料仔细查看“双打二是你的老相识乾贞治啊，数据流和数据流更有优势一点，那你和切原上吧。”

“那仁王呢，让他替小言上单打二吗。”

柳在另一张纸上工整地誊写名单。

“不，让仁王替补，小言单打二不动。”

“精市你是认真的？”

柳的眼睛猛然睁开了一下“如果是原来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今天柳生受伤之后他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么低落明天怎么照常比赛。”

“要相信经过这一年的成长小言不会轻易被打垮的，他可是要成为下任部长的人啊。”

幸村不赞同柳的看法“况且不二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小言有可能在比赛里再突破极限。”

“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一天的时间这么短小言能调整好自己吗。”

柳忧心忡忡“柳生的伤他可是都算在自己身上了。”

“肩负别人的压力比赛是他必须要过的关卡，这次机会难得不能放过。而且我刚接到组委会的通知，比赛因为需要加固场内器材延期到三天后进行。这段时间足够了。”

“好吧。”

柳很勉强地接受了幸村的建议“希望他能不辜负你的期待把胜利带给立海大。”

“嗯，柳也要相信他，他可是我们一起看重的接班人。”

中岛送完柳生，一个人漫步在神奈川的街头。刚刚接到通知比赛延期，训练照常。没什么事情中岛索性坐上公交车放松心情，不知不觉就到了东京。

中岛完全随心而行，刚才的打闹有一部分是因为要活跃气氛不想让前辈担心。就算换是自己也会做一样的事情，可是还是会很难过让别人受伤。

立海大的出场名单一向随机抽签组合，就算是固定的双打组合，能一起出场的机会也很渺茫。就算劝别人的时候能出还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打网球，但是放在自己身上会特别愧疚。

想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中岛看了一眼自己的网球袋准备去决赛的场地想，兴许在熟悉的地方可能会有特别的灵感。

八月的夏天，天黑的特别晚。夕阳西下，中岛一个人坐在场边苦思“还是想不通啊，要是部长在就好了。”

“小言想我了。”

幸村笑吟吟地出现在中岛身后。

“部长你怎么在这。”

中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种地方怎么会被找到？

“本来想去你家找你的，发现你还没回去。想想去年那个时候的事觉得你应该在这，怎么想不通？”

幸村是标准的网球队队服打扮，明显是部活结束直接来的，他坐在中岛身边又把外套给对方披上。

“没有想不通，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中岛表情很郑重“前辈要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自己的情绪，我一定会把胜利带给立海大的，一定。”

“没有想不通还一个人跑到东京来？”

幸村松了口气，害怕中岛不能调整才特意过来开导，结果现在看来对方比自己想象地恢复的快，自己没有看错人。

“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不能接受？看见队友因为救自己受伤怎么都会很愧疚的。”

中岛努力找到合适的措辞“之前和部长说过会在任何情况下承担别人的梦想为部而战，我不会食言的。”

“嗯，那单打二就拜托你了，如果赛程顺利你应该能给立海大带来胜利。”

幸村伸手拽起中岛“明天还有训练，剩下没有消化的可以一会儿路上慢慢想，我们先回神奈川吧。”

“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