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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阮晋文让简白来阮氏做自己的副总裁,条件给得很诱人,他说:“ben,年薪你自己开,只要我付得起。”
简白对阮氏的这个职位兴致缺缺,其实不只是这个职位,他对永美以外的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怕说出来阮晋文会多想,思前虑后,他说:“谢谢你抬举,我最近还真没什么工的想法。”
简白的话说得挺漂亮也挺委婉,他这样一说,等同于告诉阮晋文自己这段时间就是度假,不想再涉足任何和工有关的事了。不过阮晋文有些不甘心,嘴上不依不饶,“怎么突然没兴趣了?之前不是在永美做的挺开心挺起劲的吗?我听说是余光那家伙走眼,把你给辞了。你放心,阮氏现在我最大,我们在一起干,比永美有意思多了。”
简白就怕阮晋文把自己的话往永美、往余光身上带,听他一说,冷不防拿眼睇他,怕他知道了什么,又怕他套自己的话,所以最终没任何回答。
这种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阮晋文眼里还真是有了那点意思,阮晋文心里一紧,干脆直说,“你不会真的还在等着回永美吧?”
简白仍没声,不止如此,这次他干脆垂了眼睑下来,连看都不看阮晋文了。
这下阮晋文心里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他起身站在简白跟前,一手叉着腰,另一手不停捋自己垂落下来的额发,一身的烦躁。合着嘴里发出两声粗气后,他两手往简白肩上一搭,把人晃得不得不抬眼。
“ben,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非永美不可了?是不是?”
阮晋文急着嗓子问。
简白还没开口,他又气急败坏地吼道,“余光就是只狐狸,是头白眼狼,你跟着他玩是要吃亏的。他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之前在监狱里就是,拿着给股份的诱饵骗你,让你帮他的永美保驾护航。出了狱没钱的时候又让你筹钱,知道你弄得到1.5个亿,嘴里灌了蜜似的。一旦不缺钱的时候直接把你踢走。你他妈的犯傻啊?还在这里期待些什么?期待收他们永美的股份吗?”
简白最先接触余光的目的,就是为js效力想收购永美。当初余光待哪个监狱坐牢对外是保密的,还是阮晋文帮忙从李可儿那儿弄到了地址。
阮晋文心气翻涌,嘴里滔滔骂了余光一大通。终于平了些气后,自觉有些掉品。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有意沉着嗓子说:
“ben,你等我在这个位子上做两年,到时我直接收了他的破公司!你要多少股,我送你!”
这还是阮晋文头一次在简白跟前头头是道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以前在一起读书玩乐的时候,都是简白说什么,他附和在后头称是,哪敢像今天这样当面生气叫嚣啊!这次是真给逼急了!
他是真的气急攻心,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吐了出来,一方面是真的怕简白执迷不悟,另一方面,是急着想要表白内心。
可心里最重要的那句“我喜欢你”始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别问为什么,他在简白面前就是有些怂。不敢表露心迹是怕到时万一不成功,大家朋友都没得做。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暗恋的那一方,还一暗恋就暗了七年,说到底简白可是他心里那束始终放不下、弃不了的白月光啊。
简白离开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僵化。阮晋文情绪激动自然脸色涨得通红,相比,简白仍是来时那种清冷寡淡的神情。
他说了句“你想太多了”,算是没承认自己还想回永美。不过对于阮晋文的邀请,他仍是拒绝,理由这次换了个,说是最近想休息,之后自己会有其他事要做。
阮晋文后来想想,自己说了那么多余光的坏话是有那么一点丢份儿。不过他就是这种性子,怕谁呢!
后来的几天照例忙碌。
和简白谈话后的第二天晚上,阮晋文应邀去了正阳董事长林正阳的家。
虽说只是家宴,但是当晚宴席上餐食的选材和用料却都是不失档次的顶尖货。尤其从最后几道主菜看得出来主人对于这顿宴请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次林正阳还真是把阮晋文当贵客款待了。
听林正阳自己所说,阮氏这次提出的合方案最戳他心,把他所想,所期望的全都展示了出来。也因此双方在宴席上交谈甚欢,这兆头看着不错,总额将近一百亿的合项目应该是有望了。
阮晋文上位后虽在公司人事架构上动了大动,排除了异己,为自己之后的行事行了方便。不过公司还有个股东大会他目前不怎么动得了,于是获得大多数股东们的支持也是他迫在眉睫必须解决的问题。
公司的项目大都是之前阮元在的时候签订的,阮晋文要让人信服,让股东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护他,为公司争取更大、更有影响力的项目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途径。
所以,如果能拿下和正阳合的这个大项目,他在股东大会上能得到的话语权也就更多了,届时支持他的声音也会比之前任何时候来得高涨。
周五夜晚,原本还在公司加班的阮晋文硬是被一伙人拉到北京城新开张没多久就一下子客源火爆的夜店玩。
当时阮晋文还在办公室里加班签署文件,那群以前一起闹腾的公子哥们就冲了进来。
几个人二话没说,架着他就往外走。一直把人塞到了车里才告诉他,晚上大伙儿一起去捧个兄弟开的新场子。
阮晋文一门心思工有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里他要对付的人和事众多,都是攸关整个公司整个家族之后动向的要事,说没压力是扯谈。纵使他深藏不露、脑袋和手段都很灵光,但大多时候他还是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再加上这段时间睡眠严重不足,这会儿被人一提议,自然也想着暂时放松一回。
半小时后,他被带到了工体附近。
这地方以前就是酒吧、夜店集散地,场子挨着场子,人气很旺。
年前一起玩的一个哥们儿从熟人那儿顶下了一家店面,请了香港的夜店设计团队设计、翻新了将近一年才整出个新潮又时髦的新店来。
那哥们儿想着在圣诞期间正式营业,于是提前两个月开始试营业暖场,没想到才开了两周,还在试营业期这店就在圈子里火了起来。
阮晋文被一群人簇拥着往里头走,路过大场子的时候眼角随意一瞟,这哪还需要他们来捧场啊,人多的都快挤不下啦!
店主知道他们这伙人来,提前清了个小场给到他们,小场是这家店里的一个亮点,属于场中场的格局。外头普通人不知道,路过也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包间而已。可进去过的那几位都清楚,小场里头的设施和服务可比外头的大场更豪华更精致,是专门给一些明星、二代们包场子玩的,很符合时下玩乐圈里的一些需求。而且小场的门外时常会有保镖站岗,闲杂人士基本进不去。
阮晋文进去时里面人不多,几个熟识的一见着他来了,纷纷过来和他打招呼,他和几个人略微聊了几句就坐到大沙发上去了。
不一会儿,店主就带了群着装性感闪眼的年轻人进来,男男女女都有,都是场子里顶顶好的几张面孔。
说是说人多好玩,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着呢,说到底夜店就是个平台,负责给那些长相好想傍金主的一个机会,也给那些整日换女友如换衣服的客户们提供了更多新人。不过到了晚上谁能上谁的“车”还得全凭自己本事。
也就十来分钟,这个场子就热起来了。年轻人会玩不拘谨,几杯酒下去情绪就高涨起来。今天这里头都是些二世祖富二代,那些后来的年轻女孩自然都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有几个胆大的早就豁出去了,使了劲的在那群公子哥们跟前展露自己青春性感的一面。
阮晋文今天穿的是合身的西服,来得时候是被强拉硬拽的,没时间也没地方让他换行头,虽然他身上的西服也是高订货,上身样子挺括又帅气,但在夜场里和其他刻意打扮过的人扎一堆却显得格格不入,有些成熟过头。再加上他最近刻意在下巴那蓄胡子,所以看上去更像个不怎么出来玩的古板大叔了。
玩不开的人,别人不爱下心思去勾搭,这也让他身边头一次显得有些冷清。
有个玩的好的哥们无意中瞥了他一眼,见他还一个人坐在沙发那发愣,拿起dj的麦对着一场子人发话,“唉唉唉,都他妈什么眼神啊?敢让我们文哥落单,你们他妈的眼睛都长针眼了是不是?”
全场子突然静了下来,几个女孩窃窃私语,“什么文哥啊?怎么回事?谁啊?”
打碟的dj当然知道文哥是谁,按着数控灯在屋里一阵乱照,最后把几束暖光聚拢在阮晋文的身上。
喊麦的有点不怕死,嘴里喋喋不休,“哎呦,这他妈是谁啊?太闪眼,太帅了~!!!哎呀呀呀,我的眼睛……”
演技特别浮夸,但是效果不错,一屋子的人全都起哄起来,大伙走拢了过去,围在阮晋文跟前一大圈。
喊麦的还在继续,“哎呀,我可认出来了,这不是最近掌握整个阮氏的晋文哥嘛,卧槽,我们晋文哥几天不见,简直裹金光了!!”
裹金光的那是佛像!这人的马屁拍得连阮晋文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孩们一听是阮氏的阮晋文,一个个都露出崇拜又讨好的眼神,一声声“晋文哥”叫的此起彼伏。
这时,小场的门被人忽然打开,服务生推着一台餐车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站在外圈的更是自觉让了条道出来。
服务生的步子很慢,动小心翼翼,一直走到人群中间,阮晋文才看清那车上的东西,是个垒成三层的特大蛋糕,蛋糕的最上面有个翻糖做的小人,一看就是——自己的样子。底下最大的蛋糕上用彩色糖粉凑成八个大字——“宏图霸业,谁与争锋”。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尖叫声与惊叹声不绝于耳。
喊麦那哥们突然换了种调调,在那刻意用温柔又低沉的嗓子问,“晋文,老实说,感不感动?”
说不感动是假。这段时间阮晋文经历了太多,和一群人斗智斗勇,为了保稳自己的位子,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很多时候脑子里的情感和理智都在不停做着最残酷的斗争,搞得自己身心俱疲。今天被他们这群孙子一闹,还真是有些感慨万千。
他对着那个喊麦的招招手,示意对方把麦递给自己,等他拿到麦之后,他先是扯了下嗓子,随后难得腆着笑容,说,“你们这群孙子,是谁想的点子,小爷我感动的都快哭了!来,让小爷我亲亲。”
那样子又像阮晋文,又有些不像他。他向来是狂妄不羁的人,不会当着一群人的面说这种肉麻话,所以大家伙儿还在那等着他把话说完。
他停顿了半晌,丢了麦,大喊:“操他大爷的,今晚所有,我买单。”
阮晋文这一下喝了挺多,不管之前知道还是今天才知道他成为了阮氏头把交椅的,都来轮着敬酒。他今天心情不错,基本来者不拒。
喝完一轮后,他去上厕所。才从厕所里出来,就被个人堵在了过道里。
阮晋文还以为是刚才一起闹腾的那群人里的某个呢,甩了下头发看过去,一看,是张熟悉的脸。
那人见他瞧着自己了,软软叫了他一声,“晋文哥。”
声音软糯好听。
“周博,你怎么在这?”
阮晋文有些吃惊,没想在这里遇见他,他是之前自己在雪茄吧发现的人,因为长得和简白像,自己前段时间软磨硬泡了一阵,最终把人上了好几次。
后来听说这小子去堵过简白,虽然他后来再三保证没把自己喜欢简白的事说给简白听,但明显这小子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阮晋文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虽然这小子吃起来还算可口,但是因为触了自己的底线,最终被自己甩在了脑后。
“晋文哥,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想——你。”
周博说的时候,整个人势依进阮晋文的怀里,人软成一滩,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攀上了他的腰。
酒吧的过道昏暗,透过暗淡的光,阮晋文隐约在他那张顾盼生姿的脸上看到一对燃着欲望的眼。他有一瞬间在想,“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他像简白呢?简直眼瞎了,简白是清冷的,对着自己能有这样的sao浪神情吗?要是有,那该多好。”
他还在出神,男孩的手就已经不安分起来,暗示性的在他腰间上下游移,不一会就触到他的那块宝地。
许是喝了酒,这会儿有些上头,一想起简白难免会想起之前他拒绝自己工邀请的事。阮晋文转过头又看了眼已经完全攀上自己的男孩,心里一横,凑近他耳旁问:“是想我,还是想我上你啊?”
周博在遇到阮晋文之前是个嫩头青,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交代给阮晋文的。算起来属于才被开发没多久,兴头劲儿正旺盛的时期,听阮晋文一说,他瞬间羞红了脸,把自己的头埋在阮晋文胸前,糯糯答话,“都想,特别想。”
还真是不扭捏的性子。阮晋文本身就不是禁欲的人,像这种送上门来,自己又尝过滋味不错的当然不可能就此放过。
几分钟后,男洗手间的隔间里发出一阵旖|旎撩|人的呻|吟声,不过那声音才叫了两下,就被一长串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这几天公司的事多,担心是公事阮晋文停了手上动,把人反手压在马桶盖上后,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先是一长串英文,之后一个男声响起,对方声音清澈,开口就问:“ben,你在哪呢?”
阮晋文好事还没干就被人打断,心情自然不怎么爽快,冷言冷语回他,“你丫谁呢?”
“是我,少卿,时少卿。我回北京了,你在干嘛?”
阮晋文用脚顶住周博的腿,没让他起来,自己则收回手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一串国际号码后,又把电话拿到了耳边。
“你丫的打电话还真会挑时间。我丫在厕所呢,才刚掏出鸟蛋,屁事没做,被你一个电话,又给塞回去了。”
者有话要说:
阮晋文喜欢男的当然不能在小白面前表露,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的性向,所以曾经交过无数女友。他之前荒唐,以后会变好的。就是这个性子,谁没有脑残荒唐的那段岁月呢。而且不经历那些痛彻心扉,怎么才能守得云开呢?谢谢这两天一直支持鼓励着我的各位天使,小众文者,全靠你们的爱在发电了。今天更五千,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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